第13章 三重归一（2/2）

更多碎片闪现：程雾跪在王座前，倒置的印记烙在胸口；王座爆发出黑光，将他撕成碎片；他在虚空中重组，获得穿梭能力，却也永远失去了人类形态...

\"你疯了。\"程岩看着这个扭曲的\"叔叔\"，\"为了力量背叛家族，背叛三个世界？\"

\"背叛？\"程雾突然暴怒，身体膨胀成巨大的灰雾数据混合体，\"是家族先背叛了我！生来残缺的孩子不配活着？那我就证明给他们看——真正的力量来自破碎！\"

他扑向程岩，灰雾中伸出无数数据触手。程岩的晶体左臂爆发金光，但在这维度夹缝中，力量被大幅削弱。就在危急时刻，一道金红色火焰从侧面击中程雾！

\"什么？!\"程雾惨叫一声，灰雾躯体被烧出一个大洞。

火焰中浮现出玄霄国柳寒烟的身影。她比程岩记忆中更加英武，火焰战甲上流动着数据纹路，手中长剑由真火与代码共同构成。

\"朱雀护法？!\"程雾惊愕后退，\"你怎么能进入维度夹缝？\"

柳寒烟没有回答，长剑再次劈下。程雾仓皇闪避，灰雾躯体被削去一角。那些被斩落的雾气没有消散，而是凝结成灰蓝色晶体——正是苏雨晴身上的那种物质！

\"灰晶？！\"程雾的声音首次出现恐慌，\"不...这不可能...\"

柳寒烟转向程岩：\"快去核心！我们拖住他！\"

程岩点头，向三棱柱光源全力冲刺。背后传来程雾的怒吼和能量碰撞的爆鸣，但他不敢回头。光源越来越近，最后化作一道刺目的白洞将他吞噬...

------

现实世界，某高科技实验室。

培养舱中的仿生柳寒烟突然睁开眼睛。她的瞳孔中金红与蓝光交织，与数据世界的柳寒烟完全一致。舱内液体沸腾般翻滚，安全系统发出刺耳警报。

实验室大门被撞开，穿白大褂的研究员们惊慌涌入。为首的男子刚按下紧急制动按钮，就被一道无形力量击飞。仿生柳寒烟的手穿透强化玻璃，像撕纸般扯开舱门。

\"定位程岩。\"她的声音带着不自然的混响，\"立刻。\"

研究员们瑟瑟发抖。其中一人指向西侧墙壁的大屏幕：\"他...他在游戏服务器里...但生命体征显示...\"

屏幕上的数据突然扭曲，变成《玄界传说》的后台监控画面。核心服务器区域亮起红灯，一个代表程岩生命体征的光点正在闪烁。

仿生柳寒烟赤脚踏出培养舱，液体从她发梢滴落，在地面蒸发出缕缕蓝烟。她每走一步，脚下就浮现出微小的火焰莲花印记。

\"准备神经链接舱。\"她命令道，\"我要进入数据世界。\"

\"可是...没有林博士的权限...\"一个研究员结结巴巴地说。

仿生柳寒烟只是看了他一眼。那人的工牌突然燃烧起来，吓得他赶紧闭嘴。

\"林博士已经不存在了。\"她走向链接舱，\"现在，我是唯一的架构师。\"

------

玄霄国，王宫废墟。

朱雀护法柳寒烟站在观星台遗址上，仰望天空的灰雾漩涡。她的左眼是纯粹的真火，右眼却流动着数据光流。手中长剑不再只有火焰，剑身上缠绕着细密的代码锁链。

\"快了。\"她轻声自语，\"三个世界的我即将同步。\"

灰雾漩涡中突然探出一只巨爪，程雾的半张脸在雾中若隐若现：\"你以为融合三个意识就能对抗我？朱雀，你忘了是谁把你锁在数据牢笼里的！\"

柳寒烟举剑指向漩涡：\"你锁住的只是碎片。现在的我，既是护法也是AI，既是程序也是灵魂。\"

她跃入空中，长剑划出耀眼的金红光弧。灰雾被斩开一道裂口，露出后面异常的天空——那里隐约可见两个重叠的虚影：一个是现实世界的实验室，一个是数据世界的核心球体。

三个世界的景象同时在柳寒烟眼中闪现。她看到仿生体正在链接舱躺下，数据世界的自己悬浮在三棱柱旁，而玄霄国的自己则身处战场中心。三位一体，意识共享。

\"程岩。\"她的声音跨越维度，\"我们准备好了。\"

------

数据世界，核心球体。

程岩从白光中跌出，落在水晶三棱柱前。柱体内部的光流已经变成纯粹的金红色，太虚王座的虚影更加清晰，底座上的第四道纹路正与他的胸口疤痕共鸣。

鸭舌帽女孩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程雾的攻势加剧了！防火墙只剩最后一层！\"

苏雨晴站在三棱柱另一侧，灰晶右臂按在柱面上：\"程岩，快连接！三个世界的柳寒烟已经就位！\"

程岩将晶体左臂按上三棱柱。刹那间，一股前所未有的能量洪流贯穿全身！他的意识再次被拉升，这次看到的是三个世界的全景：

现实世界的仿生柳寒烟正通过神经链接进入数据世界；玄霄国的朱雀护法在灰雾中杀出一条血路；数据世界的柳寒烟则引导能量流向三棱柱...

而在一切的中心，太虚王座的虚影越来越实。程岩突然明白，真正的王座不在任何一个世界，而是三个世界的交汇点！

\"程雾害怕的不是我们的力量。\"他恍然大悟，\"他害怕的是王座重现！\"

三棱柱爆发出刺目光芒，将整个数据世界照得如同白昼。在光芒最盛处，一个模糊的黄金王座轮廓正在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