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2/2）

就在曲昭思索的时候，卫无殇忽然猛烈地咳嗽起来去，嘴角还溢出了一丝鲜血。

“阿昭，我想回去整理一下，等会儿辰儿就回来了，我不希望他看到我这副样子。”卫无殇忽然哀求道。

“你简直无药可救！”曲昭见他油盐不进，也不再和他废话，转身拂袖而去。

而这时，卫无殇的眼里闪过一丝哀伤，他又咳了几声，这才慢慢地往前走去……

后一日的傍晚，曲昭再一次见到了卫无殇，彼时他衣裳破损，连胡子也被人剪掉，看起来狼狈到了极点。

这一次，曲昭没有搭话。

而这时，往常傍晚总是去外边给曲昭搜寻小玩意的卫辰，突然回来了，看到了卫无殇的形容。从前对自己父亲尊敬有加的卫辰，居然出声嘲讽了好几句，而卫无殇只是默默忍受着。

曲昭一时震惊不已，她没想到他们的关系已经坏到了这个地步……

接连两日如此，曲昭原以为卫无殇会在院里休养，然而到了第三天，他又出去了。

曲昭终是对这样的行径产生了疑虑，她跟在卫无殇身后，想要查探一下情况。

卫无殇先是去了市集，他毫无目的地闲逛着，仿佛在找寻什么。很快，曲昭就发现了卫辰的身影，他似乎看上了一个小玩意，嘴角泛起了浅浅的微笑。

远处的卫无殇也看到了卫辰，但他并没有上前，远远地看了一眼后，就飞快地离开。

曲昭面露疑惑，然而也很快跟上脚步，行至一偏僻处，突然蹿出来几个人，忽地将卫无殇拉入了拐角的小巷之中。

曲昭眼神一眯，躲在了角落处，观察情况。攻击卫无殇的几人并没有遮掩面容，反而穿着粗布短褂，径直开始围攻卫无殇。

卫无殇也立马反应过来，拿出剑来抵挡。几人缠斗在一起，一时间刀光剑影。然而观战的过程中，曲昭的眉头越皱越深。

卫无殇初时出剑凌厉，随着时间的延长，越显疲惫之态。曲昭原以为这种疲惫是因为卫无殇前两日受了伤，后来发现并不是，那是一种灵力的匮乏所导致的力不从心。卫无殇如今能对战这四人，完全是靠熟练的剑招和他多年的经验，他的武力值已经下降了很多。

果不其然，在四人绝对的实力压制下，卫无殇很快败下阵来，他倒在地上，锋利的剑芒直指卫无殇的咽喉。

曲昭一惊，正要出去，却又猛得缩回脚。卫无殇发生这些变故，是在她将事情告诉童峰之后，所以幕后的指使者显而易见。

童峰说了要帮她解决，她应该感到高兴才是，还在这里矫情什么。曲昭为自己的犹豫感到自责，她觉得自己的手心汗渍渍的，腿脚也有些发软，她用手撑住了墙面，才勉强使自己稳定下来。

“这是他的报应。”曲昭在心里不断默念，她迫使自己擡头，只要那把剑再往前进一寸，卫无殇就会命丧当场。

曲昭感觉自己的心揪了起来，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心慌，她看到那剑果然擡了起来，在空中落下一道刺目的白光，然而想象中的鲜血并没有喷射出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惨叫。

那剑竟是换了个角度，狠狠地打向了卫无殇的右腿，卫无殇顿时冷汗淋漓，痛苦万分。

这一打，竟是直接将他的腿骨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