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念作祟(1/2)
爱念作祟
“水温正好, 你快些出去吧。”
榆满并未回应系统,她虽然已经做好放弃任务的准备,但是她不确定系统会不会因此报复她, 毕竟系统与她从来就不是一路的。
所以她只能暂时与系统周旋。
烛火轻摇, 室内白雾袅袅, 榆满心里打着鼓, 她虽然已经稳住了叙止, 但是难保他会再次失控。
可她不知的是,叙止已然听不清她的心声了。
“好。”他带着笑意应下, 如淡淡清风温和, 眼上还缠着发带。
见他并未察觉, 榆满心跳倒是平缓了不少。
隔着一道屏风,榆满快速将自己擦洗,水声刺耳,就算有屏风挡着榆满也能瞧见对面的身影。
他在正对屏风的地方转身坐下。
榆满只要一擡眼便能瞧见他的背影,他发带还是未解下绑在脑后扎了个结, 也不知是做给谁看。
水声更刺耳了。
“小满, 过来,我帮你擦头发。”
白雾渐散, 眼前显出一道人影,他将身子转过, 取下眼上的发带对着榆满笑道。
他坐的不算规矩, 姿态有些慵懒随意。
榆满将头发捋至身后走到他身边,出言警告道, “事先说好了, 你替我擦头发可以,但是这两日你不准再亲我了。”
她实在是扛不住。
在魔族人眼中他俩确实已经被绑定到一块了, 又是同吃同住,又是解欢愉药,又是师兄妹什么的,魔族人八卦极了,她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人背后都是怎么议论的。
虽然不在乎,但是终究有些影响。
再者,这两天她嘴巴真就是一直肿着的!
“你再——”
“好。”
话还没说完,叙止便笑着应下。
他站起身子,扶着榆满坐下,他手法温柔娴熟指尖伸入榆满的发间,榆满被他弄得有些昏昏欲睡,眼皮子直往下坠。
少年垂眼看了她一眼,便温声道,“小满方才在想什么?”
还未入梦的榆满意识有些迷糊,她不知叙止在说什么。
叙止继续提醒,“我问你要不要加些水时,你在想什么?”
榆满瞬间惊醒。
她本可以将一切都告知叙止,可不知有何种势力在从中阻碍,她说不出来也写不出来。
以至于她只能解释的断断续续。
若不是叙止还能相信她的话,恐怕刚听到最后任务的那一刻,他就要发疯了。
榆满不知为何那日的心声会被叙止听去,而且只有那一次系统的声音被听了去,之前从未发生。
“小满怎么不说话,”指尖似无意划过榆满的脸颊带起一阵战栗,他善解人意道,“若是很难回答的话就算了。”
哪里是很难回答,是她根本开不了口。
睡意都被赶跑了,榆满叹了口气一头磕在叙止身上,半湿的发丝紧贴着在腰腹,水汽好似钻进了衣衫中。
她张了张口,发现说不出来。
闭嘴,再张口,依旧说不出话。
如此反复好几次,榆满终于被打败了,她手臂抱圆交叉在叙止的腰间,有些无奈。
“不是我故意不说的,只是有些麻烦,你要理解我好不好?”
略显凌乱的发丝被他捋顺。
榆满将头擡起,乌黑的杏眸一眨不眨地瞧着他,清脆的声音响起,好似在撒娇,“祈安。”
指尖顿住,站在身侧的少年低头,视线有些怔松。
“我喜欢你唤我祈安。”
榆满笑了笑,“祈安,祈安,祈安……”
叙止面色如常,只是眼下又多出两道红晕来,榆满捂唇偷笑不禁想到,有的时候他还是蛮纯情的嘛。
他拢着榆满的发丝放至胸前,手绕到身后将她的臂膀松开,喉结滚动。
“你靠我太近了。”
榆满被他握着手坐直了身子,她却不依不饶,“那你抱我回床上。”
叙止蹲下身子,眉眼弯弯,“可以。”
就在她刚要将身子靠去时,叙止却伸出食指抵住她的脑门,轻笑的语气中丝毫不见被戏耍的不悦。
“但是,每日只亲一次可好?”他讨价还价。
“不——”榆满张口却又顿住。
却见他将脸凑近,难得老实得将衣襟盖得严丝合缝,榆满收回视线擡眼瞧他。
“我想与你亲近,那是因为我心生爱念。”叙止蹲在地上解释,他将手缓缓下滑指落在榆满的眼尾处。
“眼。”
指尖再次下滑。
“鼻。”
“口。”
榆满不知他要做什么,只能静静听他说道。
“众人皆是一样的,可独独你不同。”
指尖停留在唇角,指腹轻轻摩挲,榆满立时反应过来,他又在蛊惑人,“有何不同?”
她倒要瞧瞧他能说出什么花来。
叙止轻笑一声弯腰将她抱起,他步履缓慢,“我将眼蒙住,将耳堵住,你的声音还是会一刻不停的闯入我的身体里。”
榆满不解,“你是说我之前的心声吗?”
身子被放下,她撑着手半卧在床内,眼睛随着叙止的方向看去。
他站在床边。
“小满,你的眼神,你的呼吸,你的语气,无一不是你的心声。”
她有事瞒着他,她并不真诚,他都知晓。
“我这条命原本就是你的,若不是你,我早该死在了那年的寒冬。”
榆满怔了怔,她攥紧了手心将身子坐直,“你都知道了?”
知道她就是那只猫妖。
如何能不知,如何想不明白,她瞒了他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可他还是像个痴儿一样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了她。
不过是爱念作祟,情丝缠身。
“所以,你又骗了我一回。”叙止将手伸出,腕骨伏在她的左手,将那颗红珠掩盖。
榆满连忙解释,“这事其实——”
她顿住。
张不了口。
她解释不了,自从叙止划破眼后,一切的解释都出不了口。
喉间滚出的话语被她再次吞下肚中,像是失声般,只能无助地张口闭口。
他怎么还翻旧账啊。
谁能想到这么小的事情他还能记住,更不说叙止已经在上云宗待了这么久,按理说凡间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应如梦幻境般记不清了才对。
可她要如何解释才能解释清。
跟他讲,自己莫名其妙变成了一只猫,又莫名其妙回到了他的童年,再莫名其妙的救了他一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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