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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欢愉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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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欢愉香

烛火摇曳, 室内熏香萦绕。

少年半仰在地上,撑着双臂将头擡起,如墨的发丝垂荡在身侧, 轻微的晃动看得人竟眼花缭乱, 他无助地吞咽着口水, 喉结滚动。

衣衫凌乱不堪, 腰间堆积着雪白的布。

是榆满蒙眼的那一条。

刺骨的凉意覆到裸.露的肌肤之上, 引得他战栗不止,榆满见不得他这样, 鼻息好似冒了火, 她颤着指尖将白布扯下。

“你有好些吗?”

叙止不说话。

榆满抿唇微微用力, 她又问,“你到底——”

话音刚落,覆满青筋的苍白指尖捞过她的手,乌黑的眸子染着混沌迷离的水光,眼尾薄红一片。

他一下一下喘着气。

叙止不知什么羞, 既得了她的同意, 自然不会刻意压制自己的欲念。

掉落在地的白布不知何时沾上了榆满的裙摆。

那白布碍了榆满的眼。

“哈——啊——哈——”

“哈——小满——小满——”他不知疲倦,亦不知足, “你瞧瞧我罢。”

“瞧瞧我的脸,瞧瞧我的身子, 你可喜欢?”

“疼疼我, 你疼疼我好不好?”

脸红心跳的呻.吟一声比一声激荡人心,榆满头皮发麻, 恨不得将耳堵住不去听。

可那声音却异常刺耳。

忽视不掉, 躲不开。

他像是故意般说出的话丝毫不顾及旁人,寻着内心的沉浮, 眼角溢出情.动的泪珠,口中叹出的檀香腻的她满手都是。

“你,你安静一点。”榆满压着嗓子,鼻尖有细汗溢出。

叙止似听不见般,依旧唤着她的名。

“小满……小满,睁眼瞧瞧我好不好?”

榆满完全忘记了自己方才说过的,让他一切都听她的,脑子晕乎乎的,只得依着叙止的动作找回方向。

她咬唇不敢去看裙上的白布,也不敢睁眼去瞧他。

衣袖上下起伏着。

伴着她的心跳声共舞。

叙止终于安静了一会,“那你唱歌给我听好不好?”

“我想听你的声音。”

榆满指尖一紧,惹得他再次喘息出声,她暗骂这人实在不要脸,这个时候唱歌也就他想得出来了,依着叙止的性子她也想不出他究竟是何用意。

她自是不肯。

就当没听见。

接着,叙止似故意般一声接着一声唤着她的名,正经的二字在他嘴里过一遍,却变了层味道。

他包裹住榆满的指尖,手是湿的,身是热的。

让她睁眼瞧一瞧,不肯,让她开口唱一唱,也不愿。

只有他一人在享乐。

身子被她蹂躏,叙止却乐在其中,他愿意将自己交给她使用,左边的眼睛眯了起来,眼下的小痣也跟着一下一下的晃荡起来。

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她的指尖,榆满刚睁开的眼又要闭起来。

可她不知的是,叙止的左眼如今什么也瞧不见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榆满做着荒唐事,心里却还默念着非礼勿视,覆在她指尖的炽热带着她找到音律,她成了最好的乐师,而叙止就是她的琴弦。

随着一声长长的叹息,绷紧的身子颤个不停。

口中的唤声也停了下来。

榆满的耳朵总是是清净了。

落在身上的白布堆积成团,她只看了一眼便将目光移走,“你自己擦干净。”

说出的话倒似个无情的负心汉。。

榆满红着一张脸,鸦羽的睫毛眨了又眨,压下心底的悸动,她努力将自己说得滴水不漏,可是她微抖的双手倒是暴露了些什么。

累死了。

怎么能这么累。

怎么能这么久。

他到底吃什么长大的,知不知道她手有多酸。

半躺在地上的少年衣襟大敞,白皙的肌肤透着不自然的红,汗水打湿了他的碎发,听着她这么说倒也没什么怨言,自顾自将自己收拾起来。

榆满手心黏腻的紧,发麻的掌心也不敢往身上擦去。

直到叙止将绳索解开后,这才握住了她的手,他拿起一旁的白布替她擦了擦,“手都红了,好可怜。”

榆满忍不住扭头道,“谁可怜?”

黑眸亮晶晶的像只偷了腥的猫,她一把握住手心的白布将他扯到身前,凑身上前,贴着他的鼻尖,视线落在他的眼睛上。

“你说,是谁比较可怜?”

难得的好机会,调戏叙止的好机会。

叙止笑了笑,垂眼盯着她的红唇,闭眼就要贴上。

榆满不依,将头扭开,继续逼问,“你说呀,是谁更可怜一些?”

“我,是我”叙止含笑坐直了身子,继续替她擦拭指尖,“那你可会怜我?”

他捏着榆满的指尖替她揉了揉。

她还不够怜他吗?

知道叙止想听到什么答案,她闭眼亲了亲他的眼角,感到身下那人猛地一怔,榆满忍住笑意。

她正了正神色,这才观察起四周。

被人带来时一直蒙着白布,倒是没有仔细想过对策,趁着魔族人还未接她走,需得好生和叙止商量一番,毕竟这一回是下药,那下一回是如何就不清楚了。

“我在地牢出来时特意撒了荧粉,等夜深便可试着寻找出路。”榆满道。

叙止擡眼,“我并非困在地牢。”

“那你在哪?”

“这里,”叙止眨了眨眼,“我一直在这里。”

榆满静默了片刻。

区别对待?

凭什么她要和那些脏兮兮的毒蜘蛛大眼瞪小眼,而他却舒舒服服的躺在这么大的一张床上。

“魔界之中用不得灵力,沈师兄用了禁术怕是凶多吉少,林师姐又被魔君挟持着,”榆满叹了口气,“可我们都自身难保如何救得了他们。”

叙止将白布绑在她的手上,“魔族如今的情况你难道忘记了吗?”

榆满醒悟,立时回道,“内乱!”

叙止欣慰的笑了笑,“反应的很快。”

是了,如今魔族内乱不休,失去了主心骨的魔族就是一盘散沙,各地的领主皆想爬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可碍于忠心耿耿旧部的势力只能虎视眈眈地咽着口水。

可榆满对魔族实在不算多了解。

“三大魔君之中只有南鸦对魔主衷心不二,其他两位早已有了异心,一直想联手将南鸦的魔域攻打下来瓜分。”

见他说的有理有据,榆满也点点头认真听着。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她眼睛亮了亮像是看到了希望。

叙止,“南鸦的地界有一道结界,若不是我们掉入了悬崖怕是也来不了这里,需得找到这结界的钥匙将它打开,我们便可趁乱离开。”

榆满点头,思忖片刻后又问,“去哪找结界的钥匙?”

叙止眼下的旖旎还未消去,他随手撕下一截衣角将乌发挽起,裸.露的脚踝探了出去,他撑着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另一只脚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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