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鼓开场(1/2)
锣鼓开场
不愧是你啊大师兄。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给你你就用,她好苦啊,每天都要和大师兄斗智斗勇就算了, 连小的他也不肯放过自己。
刚还可怜他年少时的遭遇。
现在就开始原形毕露了是吧, 这该死的疑心病。
“我是妖, 这棉被自是我变出来的。”榆满昂着头, 说得信誓旦旦。
半晌, 不见他回应,只是手却一下接一下的轻抚她的毛发, 榆满缩回了脑袋。
也是这时, 叙止终于开口。
“我也没办法将棉被拖进来呢, 你瞧,这有把锁。”他笑吟吟地指着木门外硕大的铜锁。
“还请麻烦猫妖大人施法将棉被拖进屋来。”
很好,在这等着她呢。
榆满生无可恋的耷拉着脑袋苦笑,她虽说化成了个会说话的白猫,可她并不是猫妖啊, 哪里来的什么妖术。
系统肯定是故意的, 早知如此,她就不跑出去了, 本来还怕被他看出破绽,现在想想, 倒不如直接在叙止面前跟系统要一床棉被出来, 反正她现在在他面前是只猫妖。
况且叙止如今还是凡人之身,定是看不出她的问题, 现在好了,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木门被她方才用爪子挤出一条缝隙来,顺着月光隐约瞧见一把铜锁, 和地上一床皱巴的棉被。
榆满被他抱在怀中,不动也不答话。
是的,她又装死了。
良久,她终于扒开了叙止的双手,拍了拍他,一脸认真,“其实我受了伤,方才变出这棉被已是竭尽全力。”
“我从小体弱多病,妖术还不精进,算是在药罐子里泡大的,因为不让阿爹他们丢面,我拼了命的练习妖术,但我就算再怎么努力也依旧是资质平平,我知道,有些担心不是我努力就有用的。”
她看着叙止的眼神极为认真,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所以我开始退而求其次,幸运的是,我在符咒一事上倒是颇有天赋,但往往幸运之外都伴随着不幸。”
不幸的是,她得知自己只是一抹异界幽魂,且只余五年的寿命。
叙止听得还算认真,闻言,他眨了眨眼,不解,“不幸?能安静的活着不就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吗,你自小体弱多病,却还是活下来了。”
榆满苦笑一声,张了张嘴刚想回他。
就在此时,一声巨大的敲锣声传来。
好似戏班子开演前的第一声。
伴随着敲锣声的,是一声声诡异的嚎哭,那声音听起来不似人能发出的,像是鸟类的嘶鸣,又像是牲畜在被宰割的前一瞬发出的凄叫。
化为猫身后,榆满耳力变得极其灵敏,她身子一颤,毛发炸开,缩着脑袋往他怀里钻。
嘶鸣声杂乱交错。
榆满甚至能听见,拖在泥地上的黏腻水声,和被迫分裂开的撕扯声,他们混在一起乱撞着。
木门紧闭,独独遗留了一条细小的缝隙,可她如今恨不得立马下地去堵死。
“别动,他们过会就走了。”
耳边传来叙止几不可闻的安慰,他倒是毫不担忧,悠然自得的顺着白猫的绒毛。
榆满听话的闭了嘴,二人站在门边一动不动,她微微眯着一只眼好奇地去瞧了眼缝隙外。
救命!
她看见了什么,这是什么鬼东西!
人间何时出现了这种妖怪。
乌云蔽月,周围笼罩在一片黑影之下,独独叙止的小院被一缕阴气森森的浓烟晕着。
不过多时,浓烟散开,黑影不再。
许是乌云被风吹开,那月光也越发明亮。
院中蜿蜒着一条向外的小径,透着月影,那些诡异的声响也露出了本来的面貌,它们一个踩着一个争先恐后地挤在小径中,明明可以站起来行走,却偏要匍匐在地上用双手挪动身子。
榆满咽着口水,它们长得可怖异常,似妖非妖,似鬼非鬼,像是出生畸形的妖物,裸.露着肌肤,张着血盆大口,也不知那脸上歪七八扭竖着的究竟是鼻子还是眼睛。
出山一年半,归来仍是胆小鬼。
榆满吓得魂都快飞了,这和在山辛的秘境中毫无可比性,她从未见过如此恶心,恐怖的妖物。
书上也从未记载,简直闻所未闻。
砖石的青苔上黏腻着它们的唾液,哭着喊着,伸着双臂朝榆满和叙止的方向无助嘶鸣。
幸运的是,他们看起来并不会走路。
“祈,祈安,我我我我我们真的要,一直在这里,待着吗?”榆满张嘴,根本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连睁眼去看那些怪物的勇气都没有。
妖物好歹没有这些东西那么恶心。
叙止低头,疑惑,“你不是妖吗,妖怪也会怕妖怪吗?”
……
这哪里是妖物啊!
你睁开眼睛看看,给我仔细看看,这是妖物吗?
她心凉了大半截,“这定然不是妖物啊,它们真的太恶心了,我受不了,你快躺到床上去,那边安全。”
叙止却没动,他轻笑一声,“那里怎么就安全了呢,那边的窗棂可是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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