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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20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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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林北不太愿意买门面房,何芊芊松了攥紧芙蓉手腕的手。

自己突然得了癫痫,何芊芊不能接受这件事。她对何罗春的恨支撑她,要不然她已经找不到她活着的意义。

芙蓉察觉到这丫头神情不对,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大声说:“林老板,我们会尽早拿到房子产权,房子不卖给其他人,就卖给你。”

芙蓉姐跟她说只要她不到凤阳路,就是一个正常人。何芊芊有想过拿回门面房,把门面房卖了,不沾凤阳路。芙蓉姐经常说有便宜不占是孙子,何芊芊想着芙蓉姐的至理名言,又想着三倍价格,豁出去了,说:“林老板,就这么说定了,我拿到房子产权,就找你,把门面房过户给你。”

何芊芊匆忙拉着芙蓉离开,不给林北开口拒绝的机会。

余好好刚要跟林北说话,听到芙蓉高声提醒她别忘了她的老鸭。

上千只鸭子从余好好脑袋里跑过去,余好好忘了要跟林北说什么。

“顾美兰和张衡安回去了?”林北问她。

余好好拍脑袋,总算想起来一件事:“下午,美兰和衡安来家里玩了一会儿,我和聪聪送他俩到汽车站,美兰问我能不能弄到洗衣机,他们家做砂锅,忙起来就太忙了,想弄台洗衣机洗衣服,我跟她说你给厂里配的家电,可以给她匀台洗衣机,又问她要不要冰箱,也可以给她匀台,她说也要。”

“我后天送家电回家,把她要的家电顺道送过去。”林北说。

“你明天有事?”余好好好奇问。

“我明天下午去学开卡车,” 林北去洗手,回头说,“上午把家电送回老家也可以。”

“你一来一回太累了,下午肯定没精力学开车,你后天送家电回家吧。”余好好走进灶房,打开炉子进风口,等了一会儿,锅里的水烧开了,灌一瓶开水。还剩半锅开水,她把三个碗丢锅里滚一滚,捞上来,到冰箱里拿三枚鸡蛋打入碗里,打散鸡蛋,倒开水冲蛋花汤,在其中一个碗里加了半勺糖,另两个碗里加了胡椒粉、适量盐、葱段,在三个碗中滴了几滴香油。

余好好给锅里加了凉水,端了一碗蛋花汤到客厅。

林北把另外两碗蛋花汤端到客厅。

林北在卤菜店买了新品菜,一只鸡。余好好把鸡放大瓷盘里,掏出塞鸡肚子的鸡头,扭断鸡脖子,刨开鸡肚子,从肚子里掏出一堆花椒、辣椒,辣椒、花椒呛鼻,她扭头咳几声,拿了一个空碗,撕了一个鸡腿放碗里,开始撕鸡,把鸡肉和辣椒、花椒搅拌搅拌,捏一块鸡肉尝,又辣又麻,但是很带劲。

林北把卤素菜放另一个盘子里,夹了一个馒头坐下来吃饭。

林聪一口馒头一口鸡大腿:“爸爸。”

“什么事?”林北问。

林聪冲爸爸笑:“没事,爸爸。”

林北放下筷子,去打开电视,看新闻联播。

新闻联播正在播报西游记拍摄情况,主持人说西游记由本台制作,开头介绍了六小龄童,化妆师给六小龄童化妆,一个猴子出现,化妆师给一个微胖男人化妆,猪脸大耳朵的猪八戒出现了。

“爸爸,猴哥喝汽水儿。”林聪激动喊。

“猪八戒刚刚抽烟。”余好好激动说。

余好好、林聪兴奋讨论师徒四人,完全忘了他俩刚刚看了他们上妆,真把四人当成了猴哥、八戒、沙僧和唐长老。

第二天早晨,余好好带着林聪回了老家,买了两瓶汽水坐车上喝,毕竟猴哥都喝汽水了耶。

林北上午学习,下午找桑超英、黄益民汇合。

林北和桑超英练了会儿车。

林北探出车窗喊:“何冰冰今天到淮市,咱们要不要去凤阳路看热闹?”

“去。”桑超英丢下烟,踏了踏烟头,拉开右侧车门,登上了卡车。

林北到后面,让黄益民开车。

黄益民开车去凤阳路。

本来前往盛阳街路口的旅客纷纷在广场五路路口改变方向,到凤阳路看热闹,凤阳路终于迎来了它的热闹。

就是凤阳路居民并不太想要这样的热闹。

三人把卡车停在公园附近,跑到凤阳路。

三人发现挤不进前面,单脚站在石柱上,看到了一个女人老凶悍了,把面相十分苦的女人推到一边,不让面相苦的女人有机会打骂她,何罗春指着女人破口大骂,几个干部打扮的人试图拖走何罗春,每次都被何罗春挣脱。

这个女人是何冰冰,面相苦的女人是她母亲。

何冰冰今天中午到淮市,马不停蹄到小饭馆找小妹,从芙蓉那里知道小妹被确诊得了癫痫,她差点疯。

何冰冰到了凤阳路,母亲闻讯赶来,骂小妹不知检点,不知道死哪去了,哭哭啼啼说她怎么养了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女儿,她都没脸出门,怕被人指指点点。

何冰冰对母亲冷言冷语,母亲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哭的伤心欲绝。

何冰冰不再理会母亲,扬声喊:“那两间门面房是奶奶留给我和小妹的,虽然产权在我爸手里,但我爸不把产权还给我和小妹,吸女儿的血,他老人家不怕损阴德,可人家老板怕啊,怕他们买了这两间门面房,我一头撞死在店门口,他们生意一落千丈。”

“这两间门面房卖不掉,附近几家的门面房也卖不掉。”何冰冰继续拱火,“这两间门面房把你们的门面房分成了三段,你们的门面房面积又小,人家买了,又不好做生意,只能不买了。你们错过了这次,再也卖不到这样的高价,你们要怪,就怪我爸不肯归还门面房。”

附近几家人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看热闹,见火烧到他们身上,他们傻眼了,纷纷上前劝何冰冰别损人不利己,还试图威胁何冰冰。

何冰冰拿到门面房,就把门面房卖了,拿着钱回家和丈夫孩子团聚,怎么可能怕他们威胁。

当年何冰冰要把户口迁回来,何罗春一通操作震碎了凤阳路一众人三观,何冰冰的户口最终没被街道接收,户口被打回了农村。

何冰冰跟众人说她的户口早已不在淮市,这次她来拿了介绍信。

几家人发现完全拿捏不了何冰冰。他们想起了何芊芊,何芊芊的户口被迁了回来,他们想拿捏何芊芊,发现他们压根不知道何芊芊在哪儿。

何冰冰又说找到当年的证人,证明奶奶把两间门面房给了姐妹俩,就能把房子产权转移到姐妹俩名下。

姐妹俩奶奶去世,姐妹俩都在乡下当知青,不知道奶奶去世前,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街坊多多少少知道姐妹俩奶奶去世前发生了什么,以及有谁在场。

几家人为了能顺利卖掉门面房,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亢奋帮何冰冰找证人。

他们找证人之前,提前何冰冰联系她大哥,她奶奶去世,她大哥就在跟前。

何冰冰大哥一家搬到二线,就主动和淮市亲人断了联系,何冰冰不知道大哥一家的下落,就怕她爸也不知道。

何冰冰暂时不想这件事,专心应付眼前的事。

没过多久,何罗春拎着他的鸟笼着急忙慌来了,骂何冰冰不仁不义、不忠不孝。

“那两间门面房是我何家祖产,你们俩,一个已经出嫁的女儿,一个要出嫁的女儿,居然要争夺祖产,往前五十年,要被浸猪笼。”何罗春眼珠子赤红开骂,口中吐出的全是几十年老封建。

何罗春的话引来了路过的旅客,旅客越聚越多。

何罗春的话给淮市带来了负面影响,街道办干事试图把人拉走,被何罗春挣开。

何冰冰母亲捶打何冰冰,质问何冰冰怎么可以和父亲争夺家产,怎么可以不孝。

林北三人刚到凤阳路,就看到了这样乱糟糟的场面。

何罗春越说越过分,把大(氵青)都搬出来了,说自己祖上是满族镶黄旗贵族,何冰冰是汉族女人生的孩子,大(氵青)朝还在的时候,何冰冰母亲都没资格给他做妾,何冰冰充其量只能算妾生子,没有继承家产的资格。何罗春瞧不起妻子给他生的所有孩子,埋怨老太太把六成老物件给了老大,又偷偷给老二、老四藏了很多老物件,死了也没告诉他把老物件藏哪了,还给两个泼出去的水留了门面房当嫁妆,尽管两间门面房是母亲自己的嫁妆。何罗春越想怨气越深,把憋了大半辈子的抱怨全说了出来,一口一个汉人低贱。

他母亲是个满人,祖上也曾富贵过,却给他娶了个修鞋匠的女儿当妻子,这个女人是汉人,母亲疼爱汉人妻子给他生的所有孩子,从不拿正眼看阿秋给他生的儿子。

他不能和阿秋结婚,儿子不能正大光明喊他爸,这些都是汉人的错,他恨汉人推翻了大(氵青)王朝,痛批汉人不忠不义,是盗国贼。

这一片居住的几乎全是汉人,旅客中大部分人也是汉人,何罗春捅了汉人窝,汉人开始不满,数落大(氵青)给他们民族带来的灾难,是国之罪人。

街道办干事见事情开始不受控制,动了真格,强行把何罗春拖走。

何罗春的鸟笼在挣扎中掉落地上,何冰冰母亲捡起鸟笼,把鸟笼抱在怀里,去追何罗春。

何冰冰去了街道办。国家把门面房归还给原主,两间门面房的户主被街道办填了何罗春的名字,她认为这件事街道办得付一半责任,得帮她们姐妹俩把房子产权改回来。

街道办干事还没处理好何罗春造成的负面影响,又迎来了何冰冰劈头盖脸质问,他们一个头两个大。

何冰冰、何罗春走了,人群也散了。

林北三人到小卖铺找刘琴。

刘琴正在跟顾客聊何冰冰,唏嘘说:“何冰冰下乡前,温婉又大方,还有一手好针线活。十几年过去了,人不年轻了,性格泼辣无比,在她身上找不到当年的影子。”

“几年前,她带丈夫孩子回来,我记得她看着还挺年轻的。”一个大妈觉得可惜,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芳华怎么就没了呢。

刘琴还要说什么,看到林北三人的身影,和林北三人打招呼。

林北好奇镶黄旗贵族,这离他太遥远了。他问刘琴知不知道何罗春为什么说他自己是满族贵族。

刘琴还真不知道,她问门外何罗春的聊天搭子彭丰年:“叔,你和何叔天天待一起,知道他是啥贵族吗?”

“赫舍理氏、赫舒理氏、洪克罗氏、辉和氏、董鄂氏都姓过何,也都曾是贵族,谁知道他是哪个贵族旁支。”彭丰年暗指何罗春即使是贵族,也是小门小户贵族。

刘琴眼珠子转了几圈,笑着问:“叔,何叔看不上汉人,厂里返聘他,他不愿意帮汉人干活,才不愿意接受返聘,你呢?你为啥不接受返聘?”

彭丰年脸色顿时黑的像锅底。还能为啥,被何罗春怂恿的呗。

彭丰年脚底像踩了风火轮,溜得贼快。

刘琴和店里的顾客哈哈大笑。

“唉,琴姐,何罗春底子经不住扒,他怎么安然无恙在厂里工作到退休?”桑超英好奇问。

又触及到刘琴的知识盲区,刘琴赶紧求助外援。

一个大爷说:“人家四几年去苏联留过学。他回国,刚建国,国家要发展,当时机器设备使用说明书全是俄文,他自然而然受到组织重用,在厂里很有地位。再说人家后来娶了修鞋匠女儿,又到二三线支援建设。当时他装作踏实能干,他老娘表面上散尽家财,家里除了老大,其他孩子念完初中,他就主动到知青办给孩子报名下乡。不管国家出台什么政策,他积极响应,没人搞他,他就逃过了一劫呗。”

“学历这么高,思想怎么还这么封建?”黄益民不理解。

“他现在跳的这么高,要是往前数10年,他敢跳出来说他是满清贵族嘛!”一个大妈嘲讽道。

大家都在嘲讽何罗春,说他是封建毒瘤,突然想通了他养了小三,还有私生子这件事。

他们聊他们的,林北找刘琴谈正事,向刘琴了解有哪些人卖门面房。

刘琴给他名单,林北看到整整三页名字,他头皮发麻把纸递给桑超英。

桑超英倒吸一口气,把纸递给黄益民。

黄益民想晕,那天十分之九的人说不卖门面房,等着(正攵)(广付)发展这里,纸上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人名。

“琴姐,你会不会多写了人名?”黄益民声音都些抖。

“袁友豪他家有个亲戚在区里工作,他听到消息,上头要发展工人俱乐部周围,要在那里建一个厂,要配备一个小区,我们可以拿钱买门面房。为了吸引人到那里做生意,据说前期买门面房有优惠,优惠力度相当大。”刘琴喜气洋洋说,“上头说发展那里,都没想过发展这里,看来凤阳路被上头彻底遗忘了,我们打算搬到那里。”

这个消息打的林北措手不及。

林北声音紧了紧:“消息准确?”

“袁友豪都要卖门面房了,消息能不准确嘛。”刘琴高兴说。她这排七八户要卖房,她的门面房铁定能卖掉。

“我怎么没听说那里要建厂和小区?”林北谨慎问。

“正在规划,下半年就会动工。”刘琴说完,问林北,“我家住的房子,你要吗?”

她哈哈笑说:“我原价卖给你,到时候我拿这笔钱到那里买住房。”

林北还要在那里买地皮,哪有闲钱买这儿的住宅,不过林北没把话说绝了,只说他要考虑考虑。

其他人竖着耳朵听林北和刘琴谈话,林北把名单给刘琴,朝桑超英、黄益民使眼神,三人离开。

“我房子给你留着啊。”刘琴喊。

林北三人脸上皆出现苦色。

黄益民开卡车带林北、桑超英回到厂里。

三人凑到一起商量凤阳路的情况。

“北哥,那一条街,不会都要卖门面房吧?”桑超英抱头,虽然那条街的房子都是老房子,最高两层楼,基本都是一层楼,但是架不住门面房多啊,把这么多门面房买了,他们不管重建还是装修,费用不比建厂房、职工宿舍少。

“肯定也有人不愿意卖,只要有人不卖,咱们就买不了那么多门面房。”黄益民自我安慰道。

“与其担心没钱买下那么多门面房,不如想想怎么赚钱。”林北说。

桑超英和黄益民开始转动脑子想办法赚钱。

但是赚钱的办法不是他们想想就能想出来的。

林北也没想出来办法,这事儿急不得,还是慢慢想吧。

林北说:“二店铁定能开起来,咱们得提前找一个人,到时候给咱们测量房屋面积,还得提前跟房产局打声招呼,跟他们约一个时间,给咱们专门开一个窗口,给咱们过户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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