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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临己身(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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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般平淡地过了两日,杨珺却按捺不住了,她已有两日未瞧见谢浔,心里正惴惴不安。而朝中的事她也有所耳闻,再加上过往的历史上头,谢浔是死于淳观四十七年。

眼下,正是淳观四十七年。

杨珺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梳洗了一番,这才脚步匆匆地朝门外走去。

然而人还没走出,就被一群身着官服的文官给堵在了门前。她愣愣地瞧着来人,心中绷紧的弦倏地断裂。杨珺蓦然张了张唇畔,终是轻叹一声瞧着来人。

为首之人是走在前头的楚望安,他一身锦衣华服,鹤立鸡群地站在里头,平淡的眸子里看不出喜怒。可说出的话却分外有重量,甚至能将谢浔给钉在耻辱柱上,遭世人唾骂。

“杨二小姐先留步,你可知谢浔做了何事?”不等杨珺开口,他又继续道:“谢浔杀了卑弥的大将相里啜瑛!”

楚望安有心逃避却还是阴差阳错地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他心里的伤疤在慢慢缝合,穿针走线带起的麻木遮挡了所有的痛意。可他知道,这是他唯一能救下谢浔的法子。

如果必须有一个人做这个恶人,那么他楚望安愿意第一个当。

不为别的,就为了护住谢浔的性命。

杨珺淡淡地瞥了眼楚望安,随即又将目光移到众人身上。她往门口一站,单薄的身影却能护住整个杨府,往日柔和的面容也渐渐被坚毅所代替。

“楚公子莫不是在说笑?谢浔一介文官,柔弱地提不起重物,何来的能耐杀了孔武有力的卑弥大将。”

楚望安面色倏地一冷,当即反唇相讥道:“可他就是杀t了。”

站在楚望安身后的文官当即来了底气,忙不叠开口附和“他不仅杀了卑弥大将,还生擒了半数的卑弥军,你说说这不是谋反是什么?”

“是啊,他谢浔狼子野心,自是不能拿到明面上说得!”

“依我看,谢浔能有此心定是与杨府脱不了干系。”话越说越偏,那脏水隐隐有往杨珺身上泼的架势。

一时之间,众文官分成了两派。

杨珺也不着急,她看了眼众人慢条斯理道:“杨家军的功勋,就因为你们轻巧的一两句话就给颠覆了?”

“你们口口声声说谢浔有谋反之心,可前两日卑弥攻进汴梁城中时你们又在何处?”杨珺往前走了一步,直直朝众人逼近“你们在府中,忙着加固府内侍卫,何来的能耐来指摘谢浔。”

“眼下卑弥被制服后,你们又担惊受怕地跳出来摘清自己。试问你们良心何在?王法何在?”

一声声诘问,问得他们闭口不言。

杨珺正欲继续下去时,便被人给生生打断,她循着声响看去,就瞧见一面容眼熟的玄衣男子站在最后头,随着他的走动,熟悉的面容开始眼前放大。

是赵平榆!

怎么会是他呢!

就算杨珺未曾参与过其中,却也听谢浔提起过三言两语,明明他们是意气风发,共同许下过鸿鹄之志的手足啊,怎么会背道而驰呢、

“杨二小姐莫要见怪,我们也只是就事论事。”说罢,赵平榆走上前来,擡手作了一揖,这才娓娓道来,“此事若是细论,自是能撇清谢浔的嫌疑。可坏就坏在,他们杀死的不是旁人,是卑弥的大将相里戳瑛。”

“相里啜瑛是与卑弥王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两人自幼交情颇深,长兄相里啜黎为王,次子自愿辅佐卑弥王,驰骋沙场,拓宽疆土。然而眼下,他死了,他死了!相里啜瑛死了!”

“他死在了汴梁城内,无论是不是谢浔所杀,他都逃不了一死。你可知相里戳瑛一死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所修同盟之书成为了一纸空谈!”

好像说出的每句话都能将谢浔置之死地,便是不曾言语的众人也默认了谢浔的罪责。

杨珺面上的笑意尽数收敛,冷声道:“同盟之书是我们先撕毁的?若非他们卑弥变本加厉,一年比一年重的赋税,压得百姓苦不堪言。成百上千的女子远离家乡,被送至遥远的卑弥遭他们亵玩。此等的屈辱在你们眼中就成了至高无上的荣耀?”

“当真是让我好生佩服!果然那刀子不落在自己身上就不知道疼。死在异乡的女子,难道就不是你们的家人?她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若是非要论谁才是元凶,贪得无厌的卑弥才是元凶,他们言而无信。而你们!”杨珺擡手指着眼前的每一个人,声嘶力竭道,“你们所有人都难逃其咎。”

“你们是帮凶,帮着卑弥把刀子捅在自己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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