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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第 102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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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陌怔了怔。

兰殊负手而立,叹息道:“要不怎么说长得好看还有钱的男人说起情话来,最最具有蛊惑性呢?”

“哼,我再也不会着你的道了。”

秦陌眼眸晦暗,看向她抱着竹篮离去的背影。

他上辈子也说过这种话吗?

那他上辈子,是不是也早就发现自己认错了人?

如果他早就知道了,那他前世和现在,应当是一样的心境的。

可惜,这一日的漫漫长夜,秦陌并没有如愿梦见他所期盼的事情。

他在梦境中一睁开眼,便看到自己受伤昏迷在了榻上。

门口传来了一阵十分熟悉的急促脚步声,秦陌站在里屋的帘幔前,下意识朝窗外看了眼,一道丽影匆匆而来。

他的目光不由凝在了门前,只想在她推开门时,第一眼就能看见她。

可当她满目关切地推开门,视线忙不叠朝着里屋的榻前望去,琉璃般的美眸,瞳仁猛地一缩。

秦陌回过眸,竟看见四哥坐在榻前,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一股生理上本能的不适,令他的背脊一阵冷颤打过,转眼,兰殊已经走到了床榻面前,看了昏迷的他一眼,眼眸晦暗,略有怔忡地看向了他们。

四哥眼神的下意识闪躲,就好像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

秦陌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却只见四哥不作任何解释,将兰殊带到了外屋,开口第一句便是:“二妹妹,子彦是为了我受的伤,我难辞其咎,只是想留下来照顾他......我之前,也一直不知道子彦的心意。”

兰殊听到心意二字,瞳仁轻颤,似是并没有很意外,就好像在亲眼所见之前,她已经隐隐听到过一些风声。

然亲眼所见,终是比别人口中说的,更有冲击力。

她的脸色已经泛起了白,几乎是想逃避一般的,发懵着问了句:“什么心意?”

卢尧辰的神色泛着一丝不知真假的伤感,惋叹道:“他少时同我说他不愿娶妻,我还以为是年少羞怯,孰不知......是陛下拿我的性命要挟了他。这些年来,他心里,一直都很痛苦。”

不是,不是这样的。

秦陌站在一旁,微微摇晃着脑袋。

他一开始不想成婚,的确是误会了自己的心意,可更主要的是,他不喜欢被胁迫的感觉。

可他后来,他后来不是这么想的......

兰殊的双靥一瞬间变得毫无血色,樱唇轻颤了颤,险些往后跌了一下。

卢尧辰扶住了她,却说出了更令她宛若刀割的话,“二妹妹,你是子彦的妻子,我不会同你抢什么。只是他的心意我已知晓,他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我......我只希望,你可以让我待在他身边。”

秦陌两边太阳xue猛地一跳,恨不得冲到榻前去摇醒自己,可他身处梦境,什么都触摸不着。

他多么,多么期盼这时候的自己苏醒过来,期盼他说出,不是这样。

可他只看到了兰殊伤心逃离的背影。

秦陌心慌意乱,追在兰殊身后而去。

只见她的身影摇摇晃晃,那惨白无色的芙蕖小脸,六神无主,眼神涣散地望向了庭院的草木。

秦陌却从她的眼睛里,仿佛看到了他俩刚成婚那会的回忆,一帧帧走马灯般闪过,良久,她苍凉地叹笑了声:“原来真是因为这样。”

兰殊轻喃了声,“怪不得,你当初不愿意娶我。”

秦陌的心犹如被石头猛地锤了一下,鼻尖瞬时酸涩起来。

他心里藏了千言万语想和她说,他想和她解释,他伸手去抓她的衣袖,想把她抱在怀中,却什么都摸不着。

兰殊垂着首,叫人看不见她的神色,眼前的青石板上,落下了两滴水珠。

紧接着,一滴接着一滴,重复落在了那两处水痕上。

秦陌宛若万箭穿心,眼眶发红,却只能干干看着,连帮她擦一擦眼角,都做不到。

而在她最是难过之时,银裳恰好收到了崔府某一位匿名家丁的告发信,迈着急切的步子过来寻她。

兰殊一听到她的呼唤,连忙擦了擦眼角。

秦陌顺着她接过来的信件看去,发现里面写的,是启儿死因的真相。

秦陌双眸微瞠,并非惊诧于信里的说辞,而是这一封告发信来的时机,真的很巧。

典型的雪上加霜。

而这个时空的他,从始至终躺在了榻上,并不知晓他的姑娘,偷偷在花园里,无声地落了场泪。

他一苏醒,迎面不见那道熟悉的俏影,撑腰起身,开口便是询问:“王妃呢?”

当兰殊再度走进主卧的屋门,榻上人远远看到她熟悉的衣角,发白的唇角勾起笑容,正想开口喊她过去。

卢尧辰却先他一步喊了兰殊过来,主动起身给他们夫妻俩让出空间。

落在兰殊眼中,他的主动退避,就好像让给她一样。

秦陌靠在床头,见她坐到了床边,着意看了看她,“怎么脸色这么差?”

他伸手想去捧她的脸,兰殊眼眶一红,先垂眸避了过去。

他浮在半空的手心空无落处,关切地望着她,微微蹙起眉稍,“生气了?是我让你担心了?”

他的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蛊惑,沉沉中,透着一抹独一无二的温柔。

兰殊原以为他的温柔只属于她。

他见她不言不语,轻轻拉过了她的手,兰殊咬了咬下唇,忍不住擡头看向了他。

秦陌站在旁边,心里默念了无数遍,问他,快质问他。

至少,别把难受压在心里埋着。

去冲他发脾气,甚至骂他,打他也行。

他实在舍不得她背地里哭。

兰殊的眼底划过了极其复杂的情绪,爱意与怒意交织,悲伤而又无奈。

她默然了良久,另一只隐在广袖里面的手,指尖蜷缩,摸索着袖中的告发信。

最终,在他再度询问她是不是生气的时候,撇头呢喃了句:“我怎么敢?”

她怎么敢在这种时候,去指责他,和他闹掰呢。

哪个高门大户不是三妻四妾,她又凭什么,要求他不乱玩,不变心。

世家贵族看似夫妻和睦的,哪个不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不知道,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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