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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0章 尘归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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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持续了数日的暴雨终于停歇,天空像是被彻底洗刷过一般,呈现出一种近乎残忍的、干净的湛蓝。阳光炽烈地洒落,蒸发着地面上残留的积水,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的腥甜和万物被冲刷后特有的清新气息。然而,这明媚的天气,却无法照亮一些人心中已然凝固的黑暗,也无法温暖那些被法律的镣铐和内心的悔恨冷却的血液。

对“李强事件”及相关经济犯罪团伙的清算,进入了司法程序的快车道。证据确凿,链条清晰,主要涉案人员的供述相互印证,形成了无法撼动的铁案。

鲍玉佳,这个曾经在幕后运筹帷幄、试图掌控一切的女人,此刻身着统一的号服,坐在看守所冰冷的讯问椅上,往日的精致与威严荡然无存。她的眼神不再锐利,只剩下一种被抽空一切的木然。面对公诉人宣读的厚厚起诉书——重大责任事故罪(间接导致李强死亡及后续影响)、职务侵占罪、洗钱罪、故意伤害罪(指使对孙鹏飞)等多项罪名——她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波动,只是在确认签字时,握笔的手指微微颤抖,泄露了她内心最后的崩塌。她的商业帝国梦、她的海外退路,都已成泡影,等待她的,是漫长的铁窗生涯,或许,是余生。

程俊杰,作为暴力行为的直接执行者和多项犯罪的积极参与者,他的态度经历了从嚣张到崩溃再到麻木的转变。他知道自己罪责深重,为了争取一线生机,他几乎交代了所有知道的事情,包括鲍玉佳的一些隐秘指令和他自己其他几桩未被发现的“私活”。他的“立功表现”或许能让他免于最严厉的刑罚,但他的人生,已然从根子上烂掉了。

孙鹏飞在经历严重车祸后,虽然侥幸捡回一条命,但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可能需要长期的康复治疗。他在病床上,断断续续地完成了他的“自首”和指证。他的“弃车保帅”策略并未能完全如愿,法律的审判不会因他的伤残而打折扣,但或许,这能为他换来在医疗监管下服刑的可能。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他不知是否会想起,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精于算计的自己,可曾料到会以如此狼狈的方式收场。

曹荣荣因精神状况持续不稳定,经司法精神鉴定,确认其无法正常接受审讯,被送往特定医疗机构进行强制治疗。她那个装满奢侈品、时刻担心失去的繁华世界,最终以这样一种方式,对她关上了大门。她的恐惧,以一种最彻底的形式,成为了现实。

张帅帅和马文平,因主动投案、如实供述、认罪悔罪态度良好,并在案件侦破中提供了重要线索,司法程序对他们而言,相对“温和”一些。但这“温和”背后,依然是失去自由、身败名裂的沉重代价。在法庭上,当法官询问他们最后陈述时,张帅帅抬起头,看着庄严肃穆的国徽,声音沙哑却清晰:“我认罪,伏法。我对不起李强和他的家人,对不起危暐,也对不起所有因我们当年行为受到影响的人。我接受法律的任何审判,这是我……应得的。”马文平则更加简短:“我认罪,服判。”

他们的刑期或许会比鲍玉佳、程俊杰短,但那份刻在良心上的刑期,将伴随他们一生。

陶成文、魏超、付书云、林奉超、梁露等一众或深度或浅度参与、或知情不报的人员,也根据其具体行为和作用,分别受到了法律的惩处或纪律的严肃处理。没有人能真正从这张由罪恶编织的大网中逃脱。

尘埃,似乎正在缓缓落定。

在危暐的骨灰即将由其远房亲戚带回老家安葬的前一天,张帅帅和马文平在获得相关方面许可后,再次来到了那间熟悉的出租屋。这里已经被简单清理过,不再是案发后的狼藉,但也空荡得令人心慌。危暐那些不值钱的遗物被打包放在角落,等待处理。

阳光透过没有窗帘的窗户照进来,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微尘,在光柱中无声飞舞。

张帅帅和马文平默默地站在屋子中央,谁也没有说话。这里曾经承载着一个天才最后的挣扎、忏悔与超脱,也见证了一场人性在利益与恐惧面前的集体沦陷。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一起来看他吗?”张帅帅忽然开口,声音在空房间里带着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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