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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都广之野”:万物共生的上古秘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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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溪河遗址的发掘现场,就像一座跨越数万年的“自然博物馆”。考古工作者们小心翼翼地用小刷子清理着土层,生怕破坏了那些沉睡已久的遗物。一捧捧带着历史气息的泥土被筛开,一件件形态各异的动植物遗存,接连不断地重见天日,每一次发现,都让在场的考古队员激动不已。

在遗址的灰烬层和文化堆积里,考古队员最先发现的是大量动物骨骼化石。其中,最显眼的便是大熊猫的牙齿和骨骼碎片。这些骨骼化石,经过碳十四检测,距今已有数万年的历史,牙齿上还残留着啃咬竹笋的痕迹。这说明,在遥远的上古时期,大熊猫就已经在蒙溪河畔繁衍生息,它们啃食竹笋的憨态,曾是这片土地上最常见的风景。要知道,如今的大熊猫是国宝,只生活在特定的保护区里,而在数万年以前,它们却是蒙溪河一带的“原住民”,与先民们比邻而居。

更让人意外的是,遗址中还出土了多块犀牛的骨骼化石,包括头骨、四肢骨和牙齿。考古专家鉴定后认为,这是一种已经灭绝的犀牛种类,名为“中国犀”。要知道,如今的四川盆地,早已看不到犀牛的踪迹,可在数万年以前,这里的气候温暖湿润,年均气温比现在高两三度,草木繁茂,河湖密布,正是犀牛生存的理想家园。除了大熊猫和犀牛,遗址里还发现了野猪、羚羊、野兔、鹿等多种动物的骨骼,它们的骨骼上,有的留着人工砍斫的痕迹,有的则有被火烧过的印记,显然是先民们狩猎后食用的残留。这些动物的存在,勾勒出一幅生机勃勃的鸟兽乐园图景,与《山海经》中“百兽成群栖息”的记载,完美契合。

除了动物遗存,遗址里的植物种子,同样让人惊叹。考古队员们在土层中,用细筛筛选出了大量炭化的植物种子,包括稻谷、粟米、黍子,还有野桃、野杏、核桃等多种野果的种子。这些种子虽然已经炭化变黑,但形态依然清晰可辨,能清楚地看出颗粒的饱满程度。专家推测,这些谷物有的是天然生长,有的则可能是先民们有意识地采集、储存的;而那些野果种子,则是先民们日常采食的残留。这也印证了《山海经》里“百谷自生”的说法——在那个时代,蒙溪河畔的土地肥沃得惊人,根本不用辛苦耕种,只需随手采摘,就能填饱肚子。

而遗址中随处可见的草木灰烬和炭化植物茎秆,则说明这里的草木,确实如传说中那般繁茂。数万年以前的蒙溪河畔,没有工业污染,没有过度开垦,气候温暖湿润,雨水充沛,各种树木长得高大挺拔,野草长得没过膝盖,即使到了冬天,也不会大面积枯萎。这样的生态环境,与《山海经》里“草木冬夏常青”的描述,几乎一模一样。

四、先民的繁衍生息:秘境里的早期文明之光

蒙溪河遗址的动植物遗存,不仅仅是都广之野的实物印证,更向我们揭示了上古先民的生存智慧,让我们得以窥见他们在这片秘境里的生活图景。

数万年以前,蒙溪河畔的先民们,就生活在这片“万物共生”的乐土上。他们还没有进入农耕时代,过着采集狩猎的原始生活,但这片土地的丰饶,让他们不用为生存发愁。春天,他们跟着花开的踪迹,采摘野桃、野杏;夏天,他们在河边捕鱼捉虾,在山林里采摘木耳、蘑菇;秋天,他们捡拾掉落的核桃、板栗,收割自然生长的稻谷;冬天,他们捕猎野猪、野兔,围坐在火塘边烤火取暖。

从遗址中出土的石器和骨器来看,先民们已经掌握了基本的工具制作技术。他们用河滩上的鹅卵石,打磨成锋利的石斧、石刀,用来砍伐树木、切割兽肉;他们用动物的骨头,磨成尖锐的骨矛、骨针,骨矛用来捕猎野兽,骨针则用来缝制兽皮,做成遮体保暖的衣裳。而那些遍布遗址的火塘遗迹,则说明他们已经熟练掌握了用火技术,火塘边的烧骨和炭化植物,正是他们烤食猎物、加工食物的证据。

在这片秘境里,先民们过着自给自足、与世无争的生活。他们白天在山林河谷间采集狩猎,晚上围坐在火塘边,分享一天的收获,讲述着关于天地万物的故事。他们与大熊猫为邻,看着它们在竹林里打滚;与犀牛为伴,看着它们在草地上漫步;他们敬畏自然,感恩土地的馈赠,从不滥捕滥杀,只取自己所需。这种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生存方式,让他们在蒙溪河畔,留下了早期文明的淡淡痕迹。

或许,在那个没有文字的年代,先民们会把这片土地的丰饶,口口相传给后代。那些关于百谷自生、凤鸟起舞的传说,就这样一代又一代地流传下去,渐渐演变成了《山海经》里的“都广之野”。

如今,蒙溪河遗址的发掘工作还在继续,更多的历史秘密,还埋藏在厚厚的土层之下。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片土地,就是《山海经》中都广之野的缩影。它用实实在在的遗存,告诉我们:那些看似荒诞的上古神话,或许并不是古人的凭空想象,而是对遥远历史的模糊记忆,是先民们对自己生活过的家园,最浪漫的描绘。

数万年的时光流转,蒙溪河畔的草木枯荣了一次又一次,曾经的鸟兽乐园,变成了如今的青山绿水。但那份“万物共生”的秘境气息,却始终萦绕在这片土地上,成为古蜀文明最浪漫、最温柔的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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