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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护火种:蒙溪河畔的冰期桃源(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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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西南地区,不少人心里头都有个根深蒂固的刻板印象:那地方全是连绵不绝的崇山峻岭,山路弯弯绕绕、崎岖难行,走半天都翻不过一座山头,交通肯定闭塞得很。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大家都笃定地认为,中原地区才是中华文明的发源地,等中原文明发展得风生水起了,才慢慢辐射、影响到西南这片偏僻的“边角之地”。但蒙溪河遗址的横空出世,就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彻底打破了这种流传千年的偏见——那些看起来阻碍交通、隔绝外界的群山,不仅不是文明的“隔绝带”,反而是古人类躲避冰期灾害、延续文明火种的绝佳庇护所。

一、 八万年冰期:北方大地的生存绝境

要弄明白西南群山的功劳,得先好好说说八万年以前的地球。那时候的地球,可不像现在这样四季分明、气候温和,而是像个喜怒无常的孩子,时不时就会陷入一段漫长而严酷的冰期。冰期一来,整个世界都变了模样,首当其冲的就是广袤的北方大地。

厚厚的冰川像一条白色的巨蟒,蛮横地吞噬着平原和丘陵,原本奔腾不息的河流,全都冻成了硬邦邦的冰疙瘩,连河床都被冻裂了;原本郁郁葱葱的森林,叶子掉光了,枝干被冰雪压断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桩,在寒风里瑟瑟发抖;那些靠吃草为生的食草动物,比如野马、野驴、羚羊,要么被冻死饿死,要么拖着疲惫的身躯,拼了命地往南方迁徙,北方的土地上,连一点生气都找不到。

那时候的北方先民,日子过得苦不堪言。他们没有羽绒服,没有暖气,更没有钢筋水泥的房子可以遮风挡雪,顶多就是剥几张粗糙的兽皮裹在身上,勉强抵御刺骨的寒风。可在冰期的严寒面前,这点保暖措施简直就是杯水车薪。更要命的是,食物成了最稀缺的东西——野果早就被冻烂了,野菜埋在厚厚的积雪下根本找不到,就连那些平时随处可见的小动物,也都躲进了洞穴深处,不见踪影。

为了活下去,北方先民们只能追着仅存的猎物四处迁徙。他们背着简陋的石器工具,拖着冻得僵硬的双腿,在白茫茫的雪地里艰难跋涉。今天在这座山脚下的洞穴里凑合一晚,明天就得跑到另一座山头碰运气。饿了,只能啃食冰冷的生肉,那肉又腥又硬,嚼得腮帮子发酸;渴了,就抓一把雪塞进嘴里,冰得牙齿生疼;冷了,就挤在洞穴的角落里,靠着彼此的体温取暖。

有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就能把整个部落的人困在山里,再也走不出来;有时候,好不容易找到的猎物,却被凶猛的野兽盯上,一场生死搏斗下来,先民们往往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活下去,成了那时候北方先民最奢侈、最迫切的愿望。他们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心里头满是绝望,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二、 西南群山:老天爷赏饭吃的冰期防护罩

就在北方先民在冰天雪地里苦苦挣扎、濒临绝境的时候,西南地区的四川盆地,却成了一片老天爷赏饭吃的世外桃源。这里四周被高大的山脉环抱,秦岭、大巴山、横断山,像一道道天然的城墙,把北方的寒流牢牢挡在外面。不管外面的冰期多严重,寒风多凛冽,盆地里依然温暖湿润,丝毫不受影响。

蒙溪河就依偎在这片群山的怀抱里,它发源于深山之中,顺着山谷缓缓流淌,河水清澈见底,能看见水底圆润的鹅卵石和游来游去的小鱼。河畔的土地平坦肥沃,黑黝黝的泥土里,藏着数不清的养分;两岸的草木长得郁郁葱葱,野桃、野杏、野桑葚的树枝,几乎要垂到水面上;遍地的野菜,比如马齿苋、鱼腥草、荠菜,一茬接一茬地冒出来,绿油油的,看着就让人欢喜。

山林里更是热闹非凡,野猪带着小猪崽在泥地里打滚,拱着地下的根茎;野鹿、羚羊成群结队地在林间穿梭,啃食着鲜嫩的树叶;就连犀牛、大象这样的大家伙,也慢悠悠地在河边饮水,长长的鼻子一卷,就能汲起半桶水。这里的野兽多得数不清,根本不愁找不到猎物。

那些曾经被大家嫌弃的崇山峻岭,此刻彻底换了一副模样,变成了最靠谱的“防护罩”。它们挡住了寒流,挡住了冰期的灾害,挡住了那些凶猛的野兽,给古人类留下了一片安全的生存净土。最先发现这片宝地的,是一群从北方迁徙而来的先民。他们翻山越岭,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蒙溪河畔。当他们看到眼前这片温暖湿润、草木繁茂的土地时,全都惊呆了,以为自己闯进了神仙居住的地方。

他们试探着走进这片土地,摘了一颗野果放进嘴里,甜汁瞬间溢满了口腔;他们挖了一把野菜,放在火上烤了烤,清香扑鼻而来;他们在河边捕鱼,轻轻松松就抓到了好几条肥美的大鱼。这里有吃不完的食物,有喝不完的清水,有温暖的气候,有安全的栖息之地。先民们再也不用四处迁徙了,他们在河畔的向阳坡地上,搭建起简陋的木屋,在山洞里燃起了永不熄灭的火塘,过上了安稳的日子。

三、 火种守护者:群山里的文明延续与传承

和北方先民的颠沛流离、朝不保夕比起来,蒙溪河的先民们,简直是生活在天堂里。冰期到来的时候,他们不用顶着寒风在雪地里跋涉,只需守在温暖的洞穴里,围着火塘烤着香喷喷的兽肉,听着外面的风雪声,安稳度日。

春天,河畔的野桃花开了,粉粉的一片,像云霞一样。先民们挎着竹篮,沿着河岸采摘酸甜的野果,挖着肥嫩的野菜。火婆婆会领着女眷们,辨认哪些野菜能吃,哪些野果最甜。她们知道,向阳的坡地回暖快,最先冒出的是荠菜和蕨菜;背阴的山谷里,野草莓长得最嫩。

夏天,蒙溪河畔成了野果的天堂,桑葚、野葡萄、野荔枝挂满了枝头。孩子们钻进密林里,一边摘一边吃,吃得嘴角发紫。大人们则在河边捕鱼,用石头堆砌成简单的鱼堰,轻轻松松就能抓到满满一筐鱼。夜晚,大家围坐在火塘边,听着虫鸣蛙叫,吃着烤鱼肉,聊着天,笑声在山谷里回荡。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树上的坚果“噼里啪啦”往下掉,板栗、核桃、松子,捡都捡不完。男人们背着背篓,在树下捡坚果;女人们则把晒干的野果、野菜收进山洞,储存在干燥的石壁下,这些都是留给冬天的“存粮”。火婆婆还会教大家,把一些草籽收集起来,撒在洞穴附近的土地上,等着来年春天发芽生长。

冬天的蒙溪河,虽然草木凋零,却也不愁吃的。先民们围着火塘,烤着储存的坚果和肉干,喝着温热的泉水。火塘里的火种永不熄灭,火苗跳跃着,映红了每个人的脸庞。他们不用再担心被冻死饿死,不用再担心被野兽偷袭,日子过得安稳又踏实。

在那个时候,中原地区还因为冰期的影响,气候变得干燥寒冷,河流结冰,草木枯萎,先民们只能继续四处迁徙,根本没法形成稳定的聚落。而蒙溪河的先民们,却在群山的庇护下,安居乐业,不仅掌握了熟练的用火技术,还积累了丰富的定居经验。

他们摸清了这片土地的脾气,知道什么季节该采摘什么,什么时候该狩猎什么,哪些动物危险,哪些动物容易捕捉。他们从不赶尽杀绝,遇见带着崽的母兽,总会放它一条生路;采摘野果的时候,总会留下一些,让它们来年继续生长。他们和大自然处成了“好朋友”,和谐共生,生生不息。

蒙溪河的先民们,就像一群默默守护火种的人,在西南的群山里,把文明的火苗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一代又一代地传递下去。那些火塘边层层叠叠的灰烬,就是他们守护火种的最好证明;那些出土的动植物化石,就是他们安居乐业的生动写照;那些简陋的石器工具,就是他们智慧的结晶。

这些群山,从来都不是隔绝文明的“围墙”。相反,它们是文明的“保护罩”,是生命的“避风港”,在冰期的绝境里,为古人类保留了生存的希望,为文明的延续提供了坚实的保障。蒙溪河遗址的发现,让我们看到了中华文明起源的多元性——文明的火种,不仅在中原大地上燃烧,也在西南的群山里,点亮了八万年的曙光。

八万年的时光,悄无声息地流淌过蒙溪河畔。那些先民们的身影,早已湮没在历史的尘埃里,但他们留下的火种,却从未熄灭。它从蒙溪河畔出发,慢慢传遍了神州大地,点燃了中华文明的熊熊烈火,照亮了后世子孙前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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