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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梦断归途·新政之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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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粒子打在狐皮斗篷上,簌簌的像母亲从前补绣时掉的线头。

我蹲在碑前,梦玉在掌心跳得发烫,连冻红的指尖都跟着发颤。\"娘亲,\"我又唤了一声,哈出的白气裹着哭腔,\"女学章程过了,《农桑考》要刻碑......\"

话音未落,梦玉突然震得几乎要脱手。

暖光裹着我整个人往上提,眼前的雪幕碎成金粉——是太虚幻境的云,是母亲从前站过的青石板,是她穿着月白衫子的背影。

\"灵玉。\"她转身,眼角的泪痣在光里忽明忽暗,\"新政之始,非一人之力。\"她伸手抚过我发顶,像从前哄我喝药时那样轻,\"你要记得,那些替你研墨的手,替你挡刀的肩,替你撑伞的人。\"

我想抓她的袖角,指尖却穿了过去。

梦玉的鸣声里,她的身影渐渐淡成光雾:\"去,把他们都唤来。\"

\"阿玉!\"

脸颊被拍得生疼。

我猛地睁眼,看见探春的簪花蹭到我额角,她鬓边的珍珠串子晃得人眼晕。\"可算醒了!\"她抽走我怀里的梦玉,暖玉贴着她掌心还带着余温,\"议事厅的炭盆都要烧穿了,你倒在雪地里睡大觉?\"

我这才发现身上不知何时搭了条猩红斗篷——是李纨的,她总说红色衬得人精神。

转头看,她正蹲在我脚边拍雪,素色裙角沾了泥也不在意:\"刚才柳姑娘从江南赶来了,说有急事。\"

\"柳姨?\"我踉跄着站起来,梦玉在探春手里又开始轻鸣。

远处议事厅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晃,\"女学\"两个字在雪后初晴的天光里泛着暖黄。

推开门的刹那,热气裹着墨香扑了满脸。

正首案几上堆着半人高的文书,最上面是《家规新典》的绢面,墨迹未干的\"女子有才\"四个字还带着湿气。

柳如烟倚着窗立着,鬓角沾着江南的梅香,见我进来,她从袖中取出个油皮纸包:\"这是苏州绣娘藏在染坊地窖里的密信。\"

纸页展开时,我听见自己指甲掐进掌心的声音。

忠顺王府残党、暗桩分布、复起计划......墨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最后一页画着只衔珠的乌鸦——是当年害母亲的暗号。

\"我去。\"

青鸾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她穿着忠顺王府旧仆的靛青衫子,发间别着枚褪色的银簪,正是从前替母亲送过密信的模样。\"我在王府当差七年,认得每个暗桩的脸。\"她跪下来,额头抵着青砖,\"求姑娘许我,替林姑娘清了这最后一桩旧怨。\"

我蹲下去扶她,触到她腕上旧疤——是当年替母亲挡鞭子留下的。\"好。\"我把梦玉按在她掌心,\"带着它,若有危险......\"

\"我知道。\"她抬头笑,眼角有和母亲相似的锐光,\"它会替姑娘照路。\"

出议事厅时,雪已经停了。

宝玉站在院中的老梅树下,玄色大氅落满雪,像尊雕了几百年的石像。\"灵玉。\"他声音哑得厉害,手里攥着块羊脂玉牌——是荣国府嫡孙的信物,\"我想去替你守南边的商路。\"

我接过玉牌,触手冰凉。

他指腹蹭过碑上\"林氏黛玉之墓\"的刻痕,喉结动了动:\"你娘走时说,最怕这梦刚开了头,就断在风雨里。\"他转身时,大氅扫落满树积雪,\"我替她守着风,守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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