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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连环计里的陷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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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想让贾环和薛蟠之间闹矛盾,这样贾环就能按照我们的计划去做事了。

这就跟之前用王熙凤笔迹的账本那些计谋一样,都是整个连环计的一部分,我们的最终目的就是要让贾府里头的矛盾变得更激烈。

铜盆里的炭火“噗”的一下爆出来个火星子,那火星子溅出来的时候还带着点烫人的热度呢。

我忽然就记起原着里那个性子烈的丫鬟撕扇子时候的样子,抬手给她把鬓角的灰给弄掉了。

“姑娘真就信宝姑娘呀?”她冷不丁地闷声问了句,声音里透着点担心呢。

窗外“轰”的一下打雷了,那雷可猛了,震得窗户都有点晃悠。

我瞅着廊子不停,小声说:“她早上送来的信,熏的是薛姨妈最喜欢的鹅梨帐中香。”

雨里突然闪过一盏琉璃灯,那琉璃灯在雨幕里闪着一点微弱的光。

周瑞家的拎着湿哒哒的裙子冲进院子门,那裙子拖在地上,发出“噗噗”的动静。

我麻溜儿地把带着薛蟠私印的借据塞到她肯定得经过的花盆底下,听着她装模作样惊慌地喊“哎呀”,我这嘴角总算翘起来了。

子夜的梆子敲了两遍,那梆子声又脆又响。

探春穿着夜行衣从窗户翻进来了,窗户被推开的时候“吱呀”响了一声。

她头发上沾着一片竹叶,竹叶带着股清新的味儿,眼睛亮闪闪的:“环儿刚刚往西边角门去了,守门的婆子喝了我放了三钱蒙汗药的黄酒。”我在铜镜前把最后一支金累丝凤钗插好,铜镜里照出我的脸。

我身后晴雯捧着个朱漆托盘,托盘上薛宝钗送来的和田玉镯在烛火下闪着冷光呢。

窗纸忽然被风鼓起来了,那风呼呼直吹,带着水汽的夜风把案上的诗稿给卷走了。

诗稿最后一页写着“好风凭借力”,那墨迹还没干呢,正好盖住了贾琏私放印子钱的账本。

接着说啊,廊子房传来的碎瓷声一唱一和的。

我拿着银针去挑灯芯,银针在灯芯上轻轻一挑,火苗“噗”地一下就变亮了。

看着火苗把信笺上“怡红夜宴”那四个字给烧成了灰。

探春前儿送来的八哥在笼子里扑腾翅膀,翅膀扑腾的声音扑扑响,学舌可快了,说:“环三爷昨儿又往东府去了!”

“吵得我头疼。”我抓了把小米撒到鸟笼里,小米撒进去发出沙沙的声音。

我手指肚摸着笼门的暗扣,昨天贾环来要字帖的时候,我可是特意把这机关往右拧了半圈呢。

那八哥歪着脑袋啄米,啄米的声音笃笃响,尾巴上沾着一点朱砂,跟薛蟠前儿送来的那盒胭脂的颜色一模一样。

窗棂突然被雨点砸得噼里啪啦响,那雨点打在窗棂上的声音又急又乱哄哄的。

我把月白斗篷紧紧裹在身上,钻进抄手游廊,斗篷的布料蹭着我的身子,发出一点轻微的动静。

在拐角那儿,传来薛蟠醉醺醺的笑声,那笑声里满是酒气,还透着一股放荡劲儿。

“宝兄弟屋里那个叫麝月的丫头,那腰肢啊,比醉仙楼的姑娘还软呢……”青砖地上有一摊被酒洇开的污渍,散发着酸味儿,我一闪身躲进了竹影里头,就看着贾琏的黑靴子从那片污渍上碾过去。

“二哥哥,脚下小心点。”贾环的声音就像蘸了毒的绣花针似的,又尖又刺耳。

“昨天宝二哥在老爷跟前背《出师表》,那可是一个磕巴都没打。”他的袖口露出半截靛蓝信封,这信封正是晴雯用左手仿的北静王府笺纸呢——那天我特意让紫鹃把砚台摔在门槛上,引得这个笨蛋弯腰去捡。

雨丝带着桂花香往领口飘进来,那桂花香清新又香甜,我顺着墙根慢慢挪到梨香院的后窗。

薛宝钗的雪青色帐子被风吹得鼓起来,帐子鼓起的时候“呼呼”直响,露出了案头那尊鎏金珐琅香炉——炉灰里半掩着的纸灰还带着墨香,好像是昨天烧的《女则》的残页呢。

突然有个丫鬟提着灯笼从月洞门那儿一闪而过,那灯笼的光在黑暗里一下子就闪没了。

我赶忙把准备好的玉扣塞到墙缝里,玉扣和墙缝蹭来蹭去的,就发出了很轻的声音,那玉扣上薛蟠咬过的印子,正朝着贾环经常走的角门呢。

第二天卯时,探春掀帘子进来的时候,带着一股子露水的腥味,那帘子被掀起来的时候,“哗啦”一声响。

她手指尖沾着墨,在我手心里歪歪扭扭地写了个“琏”字,跟我说:“二嫂子今天早上摔了三个茶盏呢,听说外书房还丢了两本蓝皮的账册。”我看着铜镜里自己头发上插着的素银簪子,那簪子头暗格里的砒霜,还是上次妙玉抄经的时候顺来的。

“周姐姐来得可真是时候啊。”我突然把声音提高,一下子就把妆奁里的翡翠耳坠扫到地上了,耳坠掉到地上就“叮当”响了一下。

在帘子外面偷听的周瑞家的,一下子就踉跄着跌进来了,她的身子撞到地上,“扑通”一声,手里还紧紧攥着半块栗子糕呢。

探春就势踩住她的裙角,我弯腰去捡耳坠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个老家伙的鞋帮上沾着薛蟠别院里特有的红泥。

晚上的风卷着残叶,一个劲儿地拍打着窗纸,那残叶打在窗纸上“啪啪”直响。

我正对着蜡烛的火烤一封密信呢,火漆印是用贾宝玉的私章倒着按上去的。

昨天他来找我问南边糕点的做法,我还特意用玫瑰露把他的袖口给染红了呢。

信纸在火苗中心卷成灰蝴蝶的那一瞬间,外面突然“轰”的一声炸了个惊雷,那雷声可大了,震得耳朵嗡嗡的。

“姑娘啊!”紫鹃脸煞白煞白的,“砰”的一下撞开了门,她头发上的竹叶簪子都歪到一边去了。

“赵姨娘带着四五个婆子朝着荣禧堂去了呢,听说是……”突然,她就不吭声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袖口露出来的半截金丝楠木匣子,这里面装着王夫人赏的宫花,那花蕊里可藏着薛蟠给贾环的借据呢。

我抬手就把匣子扔到炭盆里了,匣子一落进去,就“噗”的响了一声,火舌一下子就把鎏金锁扣给吞没了。

探春冷不丁地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那手劲儿还挺急切的,她的掌心烫得厉害。

“西角门当值的张妈妈刚换班的时候说,赵姨娘屋里的彩云……”话还没说完呢,外面就传来瓷器打碎的清脆声音,紧接着就是一片死寂,那死寂铺天盖地的。

这种安静我可太熟悉了,就跟我穿越之前在片场,看到老戏骨要掀桌子之前的那一瞬间似的。

铜漏子滴答滴答的声音突然变得特别响,就跟打雷似的。

我数到第七下的时候,老远就传来赵姨娘那凄厉的哭声,那哭声就像一把生锈的剪刀,把锦缎一样的夜色给划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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