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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 第 125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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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第 125 章

◎姜贞,他爱了一辈子的女人。◎

番外-前世姜贞

喜欢上相豫章, 似乎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正常到她几乎已想不起,到底是什么时候便对他留了心。

是初见时,她一身血迹, 手里提着三尺青锋, 旁人被她鬼罗刹的模样吓得魂不附体, 他却惊为天人,赞一句女郎的剑法好生玄妙。

又或者是相识多日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们走过尸堆如山的尸骨皑皑, 看赤地千里, 稚儿的尸骨被秃鹫和野狗分尸, 他赶走秃鹫与野狗,以手中剑在干枯的大地上挖出一个小小的坑, 将稚儿的尸体埋葬在里面。

她漠然看着他的举动,声音麻木得不像话, “像这样的事情每天都会发生, 你埋得过来吗?”

“埋不过来。”

男人盖在最后一捧土,仰起头看着她的脸,“可是二娘,既然我们埋不过来, 那为什么不能由我们来终结这一切?”

“二娘, 你还没有受够吗?”

“这个肮脏的王朝, 这个腐朽的国家, 早就该成为历史的垃圾, 被我们一脚踢开。”

或许是那日的夕阳太刺目, 红得像血一样的颜色一度让她的视线有些模糊。

又或许是那时的相豫章的声音太温柔,不拘小节的人突然间的柔情往往会让人产生莫名其妙的触动。

总之那日她在相豫章的注视下轻轻点头。

她在他的期盼下走到他面前, 轻轻牵起他的手, 与他手里的剑。

他们十指相扣, 各自执着一把剑,在落日的余晖下,在乱兵过境后的修罗场中确定了彼此的心意。

朋友们都笑她傻,明明略有家资,找个同样家财万贯的商贾不成问题,可却被一个游侠儿哄得下嫁,实在是太不聪明。

她甘之如饴。

她喜欢的,不就是相豫章身上的那股傻气与侠气吗?

世界昏暗不明,他便敢劈开苍天,重塑日月与河山。

一如他们并不认识的那一年,为着别人的一句话,他便敢将身家性命全抛下,去救一个他并不认识的她。

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

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生死同,一诺千金重。

而她也为着相豫章的一诺千金重,从揭竿而起的乱臣贼子,走到新朝的开国皇后。

是的,她不再是商户女,也不再是人人喊打的反贼,而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一个无比陌生又无比熟悉的词汇。

她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袭火红色宫装,眉眼如画,头上珠翠环绕,金光闪闪,可眉宇间的神色,却让她自己都感到陌生。

她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是因为阿和的死与相豫章激烈争吵?还是因为楚王的死与相豫章撕破脸皮?

她已不大记得。

她唯一知道的是,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她已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相豫章也一样。

“娘娘,陛下让您去一趟御书房。”

一旁的侍女小心翼翼地说道。

姜贞回过神,声色淡淡,敛袖起身。

“走吧。”

姜贞平静道。

但到了御书房门口,她忽然停住了脚步,她擡头看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宫殿,眼底只剩一片冰冷。

这里面明明住的是她一生最爱的人,可当她看到紫宸殿的牌匾时,心里却只能涌出无边的恶心。

——是的,她无比恶心着她的夫君。

恶心到若非时局太过动荡,她甚至会一剑送他上西天。

“娘娘?”

侍女小声提醒。

思绪回归。

姜贞深吸一口气,擡脚走了进去。

龙椅上的男人虽已年近四十,但依旧风度翩翩,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让他更加富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这的确是个赏心悦目的皮囊,可惜她心中只剩厌恶。

“陛下寻我所为何事?”

姜贞收回视线,敛袖坐在自己的位置。

龙椅上的男人彼时也在看着她,两人的视线一触即分,谁也没有在彼此身上停留。

相看两厌,是他们之间最为真实的写照。

“我知道你恨我。”

相豫章冷冷出声,“但彼时江山不稳,你我还是暂时将恨意放在心里为好。”

姜贞没有接话。

曾经的无话不谈到现在将恨意挂在扣上,她对相豫章,已无任何话想说,只剩下不得不捏着鼻子合作的政治同盟。

“今日早朝,群臣请立太子。”

相豫章面上挂着浓浓的嘲讽,“请立你的姜奕为太子。”

姜贞眸光倏地一冷,锐利视线看向相豫章,“姜奕?”

“呵,他是你亲口承认的我们的长子,群臣请立长子为储君,合乎宗法规制,陛下又有何不可?”

“姜二娘,你以为我不知道姜奕是你跟楚王那个狗东西的孩子?”

相豫章如被激怒的兽。

他可以接受姜贞另嫁他人,也可以接受姜贞与别人生儿育女,白头偕老。

但他不能容忍姜贞带着别人的孩子来继承他的家业,更不能容忍那个孩子是导致姜贞移情别恋的人的孩子。

相豫章掌心重重拍在御案上,“你休想让我九死一生打来的江山交给楚王的孩子!”

“你九死一生,难道我便安享富贵了?”

姜二娘反唇相讥,“为了你的千秋霸业,我的阿和惨死在战乱之中,相豫章,你欠我的拿什么来还?!”

阿和两字如同魔咒,让暴怒的帝王陡然失声。

帝王喘着粗气瞪着殿里的女人,那个雍容华贵的他爱了一辈子的女人。

岁月弹指过,却不曾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她还是那么美丽,那么不可方物,是让他一眼便心动的模样。

可是为什么,他们的模样还未变,性子与关系却与之前截然不同,从少年夫妻,走到相看两厌?

相豫章心中一痛,声音有一瞬的颤抖,“阿和.......你还有脸提阿和?”

“若不是你——”

“是你!”

姜贞冷声打断相豫章的话,“相豫章,阿和是被你害死的!她死在你手里!”

“是你罔顾父女之情,对她见死不救!”

姜贞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更冷,“更是你铁石心肠,任由她尸骨无存!”

“相豫章,你不配做阿和的父亲!”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近乎在咒骂,“相豫章,百年之后,你有何面目在地下见阿和?”

杀人诛心。

曾经能抚平他所有伤痛的人,说出来的话却如一支支利箭射/入他心口,让他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紧紧握着拳,几乎将牙咬碎,才堪堪忍住自己被人踩在逆鳞上的勃然大怒。

“姜二娘,你休想转移话题。”

相豫章声音极低,“我今日召你过来,不是为了与你争吵阿和之死的,是为了东宫太子之位。”

姜贞满面嘲讽,“这是自然。”

“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怎会在意一个女儿的生死?”

“您所在意的,是江山万里,是千秋万代。”

姜贞讥讽道,“女儿?呵,她若死了,自会有旁人再为您生儿育女。”

“姜二娘!你能不能不要再胡搅蛮缠!”

相豫章再也听不下去,低沉的声音陡然拔高,“无论你怎样岔开话题,我的心都不会更改,我不可能让你的姜奕成为太子!”

“别以为我不知道,今日上书我立皇太子的人都是你的人!”

在暴怒中,无情的政治机器难得地保持了理智,“不仅是你的人,更是楚王的人!那些人蛰伏在朝堂之上,只要一有机会,便想立他们的小主子为皇太子,撺掇阿和用命换来的大夏王朝!”

“你们休想!”

提起阿和,帝王眼底多了一丝血色,“大夏的锦绣河山染满了阿和的鲜血,我不可能交给楚王的后人!”

“姜二娘,我最后一次告诉你,你阻止不了我立储的决心,更不可能将我掌控于鼓掌之中!”

帝王声音阴鸷,“若你执意如此,便别怪我手下无情。”

·

事实上,已经登基为帝的男人的确没有手下留情,哪怕她送姜奕远走高飞,也没能逃过他的铁腕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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