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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 番外七:妒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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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番外七:妒夫

◎“这样哄你...行吗?”(首发)◎

大年初四, 天气又恢复了晴朗,微风拂面,带来阵阵清新的气息。

街巷间, 红灯高悬, 年味尚浓,鞭炮声却渐远,喧嚣渐渐归于宁静。

“苏姐姐。”安宁亲自将好友迎了进府,眉眼带笑, 关切问道:“你可有好好吃药膳?”

这一年多以来, 有陆老大夫的教导,她的医术精进了许多,能独自一人为病人诊脉,对症下药了。

苏念慈面色苍白如冰霜, 身子纤弱,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病。

她常年四肢乏力,稍遇风寒便染病卧床, 纵是曾在佛寺中虔诚焚香礼佛数载, 身体的虚弱仍是无法得到丝毫改善。

苏家为她寻遍名医, 耗费无数心血,但仍旧无果。

陆老大夫已是上京城数一数二的大夫,还在苏家的济世堂坐诊,却也对此毫无头绪。

安宁甚至开始怀疑, 这是否是所谓的剧情设定,才让苏姐姐饱受病痛折磨,但却仍旧无端活着。

慕宛儿生前说过, ‘人物设定’这类的词。

意思似是, 书中人的所爱所憎, 早早便已定好,不能改变。

不过前两日,她从顾淮之为她寻来的医书中,竟意外读到一个土方子。

她同陆老大夫商议过后,稍作了点修改,便为苏念慈做起了药膳。

虽说用料稍微有点瘆人,但苏念慈很是相信他们两人,二话不说便同意了他们的法子。

苏念慈想起今早刚喝下肚的两碗药,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唇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失笑道:“放心吧,吃过了。”

安宁知晓好友从不会撒谎,这才放下心来,笑盈盈道,“苏姐姐今日来得正巧,我昨日又配出一张新的方子,待会我拿给苏姐姐。”

苏念慈深深吸了一口气,艰辛应了下来,沉吟一会儿,失笑道:“光顾着说我了,宁儿你呢?”

“几日未见,你这前额怎的伤了?”苏念慈好看的眉毛略微蹙了起来,目光停留在好友那包了起来的额头。

安宁笑容一滞,摸了摸额前的砂布,略感羞赧。

她一边领着好友去自己的屋子,一边小声呢喃道:“前些日子打雪仗打得...”

“雪仗?”苏念慈双目瞪大了一些,半晌才笑出声来,好奇问道:“好玩吗?”

她的家教并不严,父亲母亲事事都顺着她,但她自小身子虚弱,从未打过雪仗。

而安宁从前身为侯府嫡女,断不能做有违贵女风范之事,也自然从未玩过这些。

如今好友的身世大白,她也为安宁自在许多的生活感到喜悦。

安宁脑海中立时闪过前几日顾淮之护着她的模样,侧眸对上好友的笑眼,抿了抿唇,又清了清嗓子,方才轻声答道:“...好玩。”

苏念慈才欲说些什么,忽瞥见在院子内懒洋洋晒太阳的方大娘。

两人顿下脚步,不约而同朝着那处走去,准备打声招呼。

停在妇人身侧后,安宁笑道:“姑母。”

而苏念慈举止得体,行了一礼,也笑道:“夫人。”

妇人从前不懂保养,但如今侄子侄女孝顺,日日闲着无事,便越发容光焕发起来,瞧着比以往似乎还要年轻了几岁。

方大娘侧目一瞧,见到手挽着手的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女,不禁眼尾泛笑。

她‘唉’了一声后,站起身来,看了侄女一眼后,同苏念慈没话找话道:“苏姑娘是来找安宁的吧。”

她一边说,一边不动神色观察侄女这个行为举止得体的好友。

她的侄女就这么一个闺中密友,还为侄女提供济世堂的差事,她看着这个姑娘也是喜欢得紧。

就是可惜天道不公,这么良善的女子,身子竟那般差,着实可怜至极。

安宁听见姑母这么问,不由得失笑,乔府同苏念慈同龄的只有她一人。

苏姐姐不是来找她的,莫不是来找哥哥的?

苏念慈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点了点头,寒暄道:“夫人近日可还安好?”

“好好好。”方大娘笑容满面,一拍手道,“苏姑娘今日留下用膳罢,伯母让厨娘多做几道菜。”

有时,她不禁想,慕宛儿若是还在世,她们姐妹二人的感情应当就同安宁与苏念慈一样罢。

可惜,天意总是如此弄人,那孩子坐上了人人艳羡的风位,却没能多享几日福...

方大娘眼眶一涩,回过神来,转头看向今日穿着一袭杏色金丝云锦缎小袄的侄女,嘱咐道:“安宁,可要好好招待苏姑娘。”

“姑母放心。”安宁的一双杏眼弯了起来,姑母待人热情,从不会对她交往之人有什么意见。

虽说,从前侯府对苏念慈也并无意见,反倒乐于见到此景,但她心里清楚,究竟是因为什么。

苏念慈才刚张了张口,方大娘便生怕她婉拒,忙摆了摆手,笑道:“你们两个姑娘快玩去吧,别同我寒暄了。”

她说完,忽眼尖看到正在树上偷鸟蛋的儿子,脸色一黑,难得唤了儿子全名:“方子翁!”

安宁看着妇人匆忙的背影,不禁失笑,拉着好友迈步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落座后,安宁亲自给好友泡了一杯玫瑰花茶。

少女白玉般的手指轻捏茶壶,缓缓将热水注入,茶香随之弥散开来,幽幽沁人心脾。

茶盏晶莹剔透,盛着浅浅的一汪玫瑰茶汤,色泽清雅如春日晨露。

苏念慈轻轻捧起茶盏,浅浅啜饮了一口,顿时满口生香,芬芳四溢,仿佛有一股暖流直入心田。

“宁儿,你这茶叶哪买的?”她笑着赞叹了一句:“这般好喝,我都想买些过来了。”

安宁不自觉捏了捏裙摆,垂下长长的眼睫,略显不自在道:“我也不知是哪买得...是旁人送得。”

这茶叶,是顾淮之昨日送给她的。

苏念慈最是擅长察言观色,当即便明白了那个‘旁人’指得是何人。

她不由得笑了笑,眸中透出几分了然与感慨。

原本以为好友是自己的准表弟媳,岂料那场战役过后,一切都变了。

苏念慈暗叹一声,心中虽有无尽的遗憾,却也明白缘分天定,勉强不得。果然,万事不到最后一刻,丝毫不能下定论。

表弟那时那般喜爱宁儿,如今却是娶了洛家小姐。

她先前以为他是被迫的,但后来才发觉,谭文淮提及洛芝嫣时,总会脸红。

不过,表弟那结巴的毛病,倒是好多了,也不知可是表弟媳的功劳。

“顾世子回来了?”苏念慈收敛心绪,放下茶盏,笑着问道。

在这上京,只有少数人已经知晓,顾世子死而复生之事。

这其中,就包括了消息灵通的苏家。

安宁抿了口茶,轻轻点了点头。

苏念慈不急不缓问,语气肯定:“宁儿,你可是又喜欢上他了?”

她亲眼见证过好友当年的那些少女心思,也自然明白那顾世子在少女心中的分量。

如今他九死一生归来,她这位闺中密友只怕受不住他那攻势。

安宁擡起乌眸,看着苏姐姐的笑颜,肯定地点了点头,没去否认自己的心思。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历经一遭生死之别,她也算是明白了,顾淮之与她,恐怕要纠缠一生了。

安宁抿了抿唇,心中踌躇一番,还是决定同好友说清,便低声道:“苏姐姐,其实我们昨日已经...定了婚期。”

两家此番定亲,并未大张旗鼓,也着实是怕出什么意外。

其实顾淮之倒是想昭告所有人,是她在信中拦了下来。

苏念慈心中不由得一震,蹙眉发问:“宁儿,你可想好了?”

安宁尚未来得及应答,外头忽传来一道脚步声,紧接着是一道男子的声音,“安宁,顾...”

两人话音顿止,朝外看去,只见乔青生风尘仆仆走了进来。

昨日乔青生并未归家,安宁与顾淮之的婚事,倒是没同他商议过。

他话音未落,忽地愣在了原地,一时忘记了自己想要说些什么。

他自主忽略了妹妹,目光反而停留在妹妹身旁的女子身上,甚至有些结巴了起来:“苏、苏姑娘。”

安宁与苏念慈有些意外,一同站起身来。

苏念慈听见男子唤自己,轻笑着打了声招呼:“乔公子。”

她与乔青生不过见过几次面,她只知道,他是好友的兄长,也是表弟的好友。

“哥哥可是有事找我?”安宁看着哥哥似乎有些僵硬的神色,问道。

她方才好像听到了一个‘顾’字,哥哥莫不是不同意她与顾淮之的婚事?

只是,乔青生的反应却全然出乎她的意料。

他轻咳一声,面色不自然道:“安宁,苏姑娘在你这,怎么也没同我说一声...”

乔青生忽地摇头,似是有些手足无措,“...我的意思是,安宁你且好好招待苏姑娘,哥哥先走了。”

安宁眨了眨眼,看了看好友,又看了看哥哥,后知后觉察觉出气氛略微有些古怪。

*

午膳过后,安宁还是去了济世堂。

适才,哥哥原是想送她过来,但她无端就瞧出,哥哥想送得人,貌似另有其人。

虽说济世堂给她与陆老大夫都放了七日的假,但她仍然放心不下。

果不其然,济世堂是开着的。

陆老大夫同往常放假时一般,让她回府,但她也没听,若无其事地给陆老大夫送上新年礼,便到自己的位置落了座。

今日的病人并不多,不过她一来,病人被分为两拨,陆老大夫倒是又清闲了几分。

待安宁看完最后一名病人后,忽瞥见一抹玄色衣角。

她心头一动,乍然擡眼,果不其然撞上一双淡灰的眼眸,“时、时公子?”

说来,他们两人已有半年未见了,上回应当还是她尚未恢复记忆时,七夕那夜...

她原以为,时将离已经离开了上京,着实没想到今日还能再见到他。

可他,不是梁国人吗?

男子自顾自坐下,轻车熟路地伸出了左手,挑眉示意少女为他诊脉。

想起战场上被他威胁那幕,安宁指尖不自觉颤了颤。

她犹豫了几息,方才将手搭在了男子冰凉的手腕上。

他被顾淮之刺中命脉,竟能好端端活着,属实稀奇。

脉象同顾淮之的一般紊乱,不,比他的还要乱。

时将离这是中了什么毒?

在少女不禁皱起眉头之际,男子蓦地伸手,触上她前额的砂布。

安宁一顿,擡眼对上那双狭长的眸子,似是被蛊惑一般,一时并未躲开。

为何她的心,跳得这般快?

忽地,门外传来一道冷冷的嗓音,“洛忆安,你在做什么?”

安宁终于躲开男子的手,朝外看去,只见披着一件月白大氅的顾淮之倚在门边,面色沉沉地盯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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