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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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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眼烈日,终还是下定了决心,打算将少女叫起来赶路,但还没将措辞想好:“洛姑、姑...”

洛芝嫣飞快擡首看了他一眼,哭得更大声了些:“你个小结巴,谁是你姑姑!”

听到少女如此称呼自己,谭文淮面色霎时一热,僵在那一动不动,但面上却难得泛起一丝恼意。

洛芝嫣见他不再说话,抽泣了一会,忍不住擡头,一双肿得老高,看着哪像前几日高高在上的安庆王府表姑娘。

“喂,小结巴。”洛芝嫣吸了吸鼻子,俏声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谭文淮一张脸涨得通红,思量许久,终一口气将心底话说了出来:“洛姑娘莫要如此叫谭某,谭某觉得有些无礼。”

“嗯?”洛芝嫣仰着头,不解地蹙了蹙眉,片刻后才恍然反应过来:“你是说小结巴吗?”

谭文淮垂低着眼帘,盖住眼底的失落,重重点了点头。

自小,学堂里的同窗便以此取笑他。

“我就要叫!”洛芝嫣素来不喜被人命令,当即便下意识哼了一声。

场面霎时变得寂静不已,谭文淮又止了声,一颗心也沉了下来,似乎整个人都被阴霾笼罩。

“行了行了。”半晌,洛芝嫣忽地用力抹了一把眼泪,撇了撇嘴:“本姑娘不叫你小结巴就是了,生什么闷气呢...”

洛芝嫣嘟了嘟唇,猛然伸出手:“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拉本姑娘起来,我都快被晒焦了。”

谭文淮看着伸到自己眼前,颇带肉感的手掌,撇开脸,但语气却是缓和了许多:“洛姑娘自、自己起身吧。”

洛芝嫣一噎,刚想骂他两句,不远处却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听起来,很是不善。

两人互望一眼,只是愣了一瞬,谭文淮便顾不上礼仪,伸手将洛芝嫣飞快拉了起来,左看看,右瞧瞧,最终躲到了一颗大树后。

随着马蹄声接近,马上的人声也变得分外清晰:“阁主放心,刺杀已成。”

“今夜...”

便是在谭文淮与洛芝嫣屏息凝神倾听时,马儿忽然在树前停下,而树后的两人一颗心立时提到了嗓子眼。

戴着面具的男子,阴测测给了手下一个眼神。

不多时,树后的两人便被毫无悬念拽了出来,带到马背上的男子面前。

明明是六月的天,但男子还披着一件玄色披风,恍若与周遭的人不在一个季节。

洛芝嫣吃痛,但待看到那双淡灰的眸子,难得失神一瞬,恍惚道:“哥哥?”

男子似乎怔了怔,但很快,眼底便透出几分危险:“你唤我什么?”

洛芝嫣回过神来,被吓得立马躲到谭文淮身后,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

男子的下属见状,将剑柄抵在谭文淮的脖子上,冷声道:“你们是何人?”

洛芝嫣哪见过这样的场面,缩在谭文淮背后不敢说话,小脸煞白。

最终回答的还是竭力维持镇定的谭文淮:“两位公、公子,我们二人只是路、路过,无意冒犯。”

马背上的男子打量他们许久,忽而低低笑了一声,语调古怪:“既能相遇,便是缘。二位要去哪,若是顺路,或许可捎你们一程。”

洛芝嫣面上霎时一喜,也忘了害怕:“真的吗?我们要去边...”

谭文淮心觉来者不善,抢先一步道:“上京。”

*

夜半。

榻上的少年双手枕在头后,怎么也睡不着。

明明心里明白,应该好好养伤,毕竟梁人随时有可能攻打过来,但他却忍不住胡思乱想。

今日,他看着她忙前忙后,为一众将士疗伤,心底有些不快的同时,对她的情愫却是止不住地升腾。

她依旧那般淡漠,不给他多说一句话的机会。

不过,她在回营帐前,还是叮嘱他如何处置伤口,还说少看点对身体不好的东西。

虽说他未曾听明白,但他忽然有点肯定,他在她心中,应当还有那么一点地位。

虽说...可能比不上那令人厌恶的谭文淮。

若是此刻没有这场战争,他着实想再饮一些酒,如此,他才能有胆量去找她说清楚。

正想着,营帐外突地响起一阵嘈杂声与慌乱的脚步声。

顾淮之神色一凛,毫不犹豫拿起佩剑,套上绯色衣裳,便出了营帐。

外头神色匆匆的将士见他出来,苦着脸慌忙道:“顾小将军,粮仓失火了。”

将士说罢,便忙不叠端着水盆朝着粮仓跑去,毕竟太子带来的粮食并不多,若是没了军粮,他们也不知还能撑多久。

届时,他们楚国的胜算恐怕要再少上几分。

顾淮之朝着汹涌的火势看去,被映红的瞳孔猛缩,手中的剑险些掉落在地。

慕安宁的营帐,就在粮仓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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