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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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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记下了路程,那林子离军营不算太远。

就依如今的状况,着实是越早采越好,能多救一个人是一个人。

“姑娘有这份心,着实难得。”李军师沉吟片刻,目光落在纸上那在他看来,就是再简单不过的花草上:“只是,老夫还需先问过医师的意见。”

慕安宁了然点了点头,李军师暂时信不过她,她并不意外。

这草药虽不普遍,但一般的医师都认得,不会出差错。

见李军师又怔然望着她,慕安宁思忖了一番说辞,便轻笑着问道:“军师方才说小女像一位故人。小女有些好奇,不知军师可否透露一二?”

问完这个问题,慕安宁的一颗心似乎隆隆跳了起来。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个什么劲。

李军师恍然回神,笑着摇了摇头,似乎回忆起了一些往事:“斯人已逝,但姑娘的样貌确实同她极其相似。”

只是,两人的性子截然不同。

慕姑娘的性子倒是同她那位丈夫的性子一般无二,都是那般温吞。

就是可惜,那时,他没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便听闻她与她夫婿的噩耗。

他这几个月以来,也一直在查,为何精通武功的她,会轻易被人杀害。

不小心触及他人伤口,慕安宁眸光微动,面露歉意,垂下眼帘,道:“是小女失言,军师节哀。”

“无事,往事如云烟。”李军师勉强笑了笑,眼角挤出些微皱纹,将纸收进袖中:“若是行得通,明日便劳烦姑娘了。”

慕安宁摇了摇头,忙道:“李军师不必客气,都是小女应该做的。”

她若是会武,倒是想上战场,为大楚尽一点点的责,而不是躲在将士们身后。

李军师深深看了她一眼,又笑了一声:“既如此,老夫便先行一步,届时派人告知姑娘。”

走出帐篷前,他脚步顿了顿,却还是没有将慕安宁一同叫出去。

毕竟,慕府与安庆王府的那段往事,他也有所耳闻。

待李军师走后,慕安宁静立在原地半晌t,终还是没忍住,缓步走到少年床前。

她想,偶尔不顾礼数,也并非大事。

看到床上的少年面色苍白,似乎没有一点生机,慕安宁心头不由得微叹。

顾淮之这又是何苦,原本他的伤势也没有如此严重,而且还敷了陆老大夫给她的药粉。

若是他不救她,也不至于流那么多血。

慕安宁的眼神不自觉扫过少年被纱布缠着的指尖,神色又变得复杂,指尖下意识动了动。

都说十指连心,他应当很痛吧。

但他回营的路上硬是一声不吭,没有多说一句。

慕安宁不知自己是何时蹲下的身,看着少年俊美的脸庞一时出了神,脑中闪过昨日他在面对她时,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半晌,慕安宁才回过神来,匆忙挪开在少年脸庞上的眸子。

她这是在干嘛?

少女心跳如鼓,眼底闪过几分慌乱,想即刻站起身离去,却忽见少年指尖动了动。

“阿宁...”顾淮之忽地低低出声,嗓音喑哑。

慕安宁一怔,在确认少年是在说梦话,而并非醒过来时,才稍稍放下心来。

但很快,在意识到少年口中正喊得是自己的名字时,慕安宁的一颗心又止不住地跳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心虚些什么。

她如今,到底将他当成救命恩人,还是其他...

就在此时,突地有人进了营帐,慕安宁立时站起身,想避开,但却已经为时过晚。

所幸,来人算是位熟人。

“慕...慕姑娘!”顾戟面上表情转变极快,从忧虑,到惊讶,再到惊喜。

见少女点了点头,顾戟明知故问道:“您可是前来看公子的?”

“嗯,先前同李军师一起来的。”慕安宁眼神闪了闪,看到顾戟手中的盆子,忙咳一声:“我先走了,你且好好照顾你家公子。”

眼见少女已经走至桌边,立在门边的顾戟脑子转得飞快:“慕姑娘且慢!”

慕安宁脚步下意识一顿,便听顾戟面露为难道:“属下忽然记起,还有众多马儿等着属下去喂呢。慕姑娘可否替属下照顾一下公子?”

慕安宁看出顾戟在撒谎,才欲开口婉拒,顾戟便飞快将盆子放到桌上,傻呵呵笑了一声:“医师说公子有些发热,慕姑娘会医,一定比属下稳妥许多,便劳烦慕姑娘了!”

他一边说,一边暗叹自己的机智。

若是公子醒来知道了,那还不得给他加些月俸!

“我...”慕安宁余下的话还没出口,便见顾戟一溜烟似的出了营帐,跑得比他要喂的那些马儿还要快。

慕安宁看看桌上的水盆以及毛巾,又看看榻上昏迷不醒的少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半晌,她叹了口气,认命似得挽起衣袖,将毛巾打湿,又回到少年床边,盯着他看了许久。

罢了。

如今医师紧缺,纵然顾淮之是将军,也不可能有人能够时刻留意着他。

思及此,慕安宁缓缓俯下身,动作轻柔地给少年擦了擦额间的汗珠,旋即摸了摸他的额头。

是有点热,不过并没有太严重。

慕安宁将毛巾折了折,敷到他的前额上。

这是从前,她做过好几回的事。

将毛巾放好后,她不自觉盯了少年半晌。

他的眼睫同她的差不多长,但却并不卷翘,而是直的。

他的鼻梁高挺,唇色有些苍白,但不难看出,他的唇型极好,薄厚适中。

便是在她观察时,少年的眉头忽然动了动,吓得她慌忙站直了身子,仿佛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不过,顾淮之并没有醒,只是似乎做了什么噩梦,眉头一直紧紧蹙着没松开。

脚边忽然踢到什么东西,慕安宁眸光一凝,蹲下身将那散落开来的册子捡了起来。

她本不欲触及他人的隐私,但还是无可避免地看到了上头画的东西。

不,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人。

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慕安宁难得感到好奇,不自觉被吸引,待一页一页看下去后,才终于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半晌,她蓦地感到一股热气由内而外地升起,仿佛她才是那个正发热的人。

这、这是...

顷刻间,慕安宁猛然将册子合起来,难以置信地将目光投向床榻上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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