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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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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

“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一名侍卫拦住眼前就要闯进府的少女, 公事公办道。

洛芝嫣不可置信地瞪了那侍卫一眼,叉腰道:“你这侍卫,哪来的胆子敢说本小姐是闲杂人等?”

见那侍卫沉默不语,洛芝嫣顿时有些来气, 伸手指了指苏家庄子斜对面的屋子:“咳咳, 知道那庄子是谁家的吗?”

另一名侍卫飞快看了一眼那庄子, 心下了然, 已经认出洛芝嫣安庆王府表小姐的身份。

望着洛芝嫣扬起的下巴, 他给了那一脸老实的侍卫一个眼神,旋即躬身笑道:“小的这便去通报。”

另一名侍卫刚欲开口, 却立即被不动声色地拦了下来。

“本小姐还需要通报吗?”洛芝嫣一边往里瞄, 一边推开两名侍卫,不耐烦地哼了一声:“行了行了,本小姐自己进去!”

她算是没料到,她这眼皮子跳得这般及时。

适才她眼尖看到一位姑娘进了苏家庄子,绝对是那慕景悦无疑!

不用想也知道,她必定是来找谭文淮的。

洛芝嫣说罢,再也没耐心, 提起裙摆便一溜烟地小跑进了庄子。

那名老实的侍卫忍不住挠了挠头,看看洛芝嫣的背影, 又看看身旁比自己高一点的侍卫, 有点为难道:“王大哥,老爷吩咐过...”

“啧,你仔细瞧瞧,那是我们惹得起的吗?”王侍卫恨铁不成钢地指了指, 戒备比他们这处还要森严的庄子。

别说他们,就是苏老爷都惹不起。

*

“世子, 松手吧。”慕安宁闭着眼,细细聆听耳边一阵一阵的风声。

顾淮之静默一瞬,眸中泛起前所未有的愠怒:“你休想!”

明明先前还好好的,她究竟为何忽然轻生?

莫非,是因为不想与他待在一处?

那他再也不烦她便是,她又何需轻生?

两人就这般僵持了许久,但顾淮之非但没成功将少女拉上去,自己的身子似乎还有些向前滑。

不过,他仍旧死死拽着少女的胳膊不肯松手。

而慕安宁感到身下那股卷她进崖底的力道愈发重,心觉不妙,忍不住擡眸劝说:“松手!世子难道想同归于尽不成?”

她心中已然明了,虽不知为何,但那所谓的系统今日似乎非要她死不可。

并且如今这场面,同她先前在侯府做过的那场梦,一模一样。

就连耳边呼啸的风声,以及那失重感,都一般无二。

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个死死拉着她不放的顾淮之。

“松手吧。”见额间汗珠不断滚落的少年没应答,慕安宁又擡眸,轻声重复了一遍。

想来,上辈子的她,应当也是如此死去的。

她不明白,也不甘心,但却无能为力。

她自然想继续活着,但她身为书中人,的的确确没任何法子抵抗。

如今与其再拖累一个人,不如独身安然赴死。

说不准,这书还能够重来第四回...

在被一点点往下拉的顾淮之忽道:“那便一起死!”

他猩红的眸子紧紧盯着少女白净的面容,一字一句道:“阿宁,我要同你,死...死同椁。”

她休想,休想让他松开她。

她若一心寻死,那他便陪她一同赴死。

既然不能生同衾,那便死同椁。

反正,他已经将从梁人手中拿到的东西,交给了陆长卿。

有陆长卿在,大楚绝不会败。

他如今顾不上其他,他只知道,他绝无可能让她就这样死在他面前。

纵然是死,那他也不会放任她一人。

只是期盼那护身符当真能奏效,能够让她不受痛...

感到少年拽着她的手又紧了许多,慕安宁仿佛能感到耳边除去风声外,还有自己隆隆的心跳声。

生同衾,死同椁。

顾淮之何时竟也学会说这些了?

只是,这句形容夫妇的话,用在他们俩人身上,并不妥当。

顷刻间,她竟恍然记起今早忘记的那场怪梦。

梦中,身着一袭黑衣的顾淮之坐在一座墓前,静静抚摸上头刻着的字。

细雨如丝,不知疲倦地从天空中飘洒而下,将他的身影映衬得更加孤寂凄凉。

而她漂浮在空中,宛若一片迷雾中的孤魂。

她凝视着少年眼前的墓碑,却看不清上头写得究竟是谁的名字,只能感到一颗心闷得慌。

就这样过去许久,浑身被雨打湿的少年,突地拿起放在一旁的贴身佩剑。

慕安宁的目光定格在少年身上,心头涌起一丝异样,只是愣了一下,便见少年毫不犹豫地拔出剑,割破了自己的掌心。

鲜血如红潮般涌出,随着雨水浸湿了少年的黑袍上。

下一刻,顾淮之将手心流淌的鲜血轻轻沾在墓碑上,不多时,墓碑上的字逐渐变得清晰。

慕安宁定了定神,终于看清上头赫然写着两个字:‘安宁’。

顾淮之忽而笑了一声,眼底流露出难舍的情愫:“阿宁,我会让你回来。”

待看清少年悲恸的神色,慕安宁心头微微一跳。

什么叫让她回来?

她不由得喊了一声少年的名字,想问一个究竟,但他显然并未听到。

顾淮之最后抚摸了一回墓碑,便拿起地上的佩剑,在雨夜中渐行渐远。

手腕上的力道一轻又一紧,慕安宁陡然从思绪中回神,艰难擡眸望向紧紧抿着唇的少年。

顾淮之的体力显然已经耗尽,再这般耗下去,他们两人都得死。

慕安宁不顾心头猛跳,擡起一直垂着的左手,抚上少年的手。

下一刻,她直接使力,欲直接掰开顾淮之紧紧拽着她的手。

但半晌,她却才堪堪掰开少年的食指。

“阿宁!”顾淮之眼底闪过慌乱,紧紧攥着巨石的指尖已然被磨出血,却不敢松动分毫。

身体上的疼痛,全然比不过心口那蔓延到了四肢百骸的痛。

她竟连死,都不愿与他一同死!

“你若是不喜,我...我往后不会再缠着你。”顾淮之的呼吸不自觉变得急促,企图让少女停止她荒谬的举动。

只要她能过得欢愉,他不会再纠缠她,也不会再阻挠她与谭文淮的婚事。

少年没察觉,自己腹部的伤口已然彻底裂开,不止染红了衣袍,还染红了悬崖边的石子。

而慕安宁不由得微微一怔,却仍旧在企图掰开少年的手。

她其实,也弄不清自己心底的想法。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都在不断提醒自己已经有了一段新的婚事。

可每每看到顾淮之雕刻的那支桃花簪,不久前送来的那只匣子,以及那封她不敢拆开的信件,她的一颗心却仍旧不受控制地感到一丝异样。

但似乎,又与从前的那份‘悸动’有所不同。

她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否又喜欢上他了,她也不敢去面对。

“世子,放手吧。”慕安宁心底轻轻叹了口气,强迫自己不再去回忆过往,垂下眼帘:“我这样...不是因为你。”

顾淮之不知那系统的存在,他的那番话,显然认为她是因为他的纠缠,从而傻傻寻死。

她不知如何解释,但着实也不想他余生抱憾而活。

眼见少女似乎在用全身的力气掰开他,顾淮之殷红的桃花眸终是缓缓有了湿意。

他半点都听不进去,只是不断哑声祈求:“求你,阿宁,求你别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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