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12（2/2）

原来当时竟没有完全看光么！

秋秋竟如此狡黠，当年定然知道她不曾研究明白，却故意藏在心里不告诉她！

那么现在，她更加好奇了。

当昭明公主决定“胡搅蛮缠”的时候，奚青秋从来没有反抗的余地，从小到大，从未有过。

他拗不过桑夏，想着干脆装成一根木头不听，不动，不看，可之后又生怕她胡乱用力时反伤到她自己，最后半推半就，不得已又莫名其妙的，被她扒下了外袍。

月牙白的长袍被丢在地上。

桑夏埋进他的里衣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汲取着他身上的气味。

他没有用香料，与她纠缠得时间久了，身上便沾染了她的味道。

陷入其中，丝毫不觉陌生，心底升起浓郁的满足感。

到底顾及秋秋脸皮薄，桑夏没有在这里将他扒个精光，只是蹭蹭他胸口，再大胆地将手探进去揉揉捏捏。

第一下还是软乎乎的，可后来不知是他太过紧张还是怎的，肌肉枕着便不太舒服了。

趁秋秋不注意，她忽然往下一探——好险被人圈住手腕，指腹轻飘飘划过，她什么都没感觉到，秋秋却热得浑身冒汗，双眼湿润，无辜又无助地吸吸鼻子，好不委屈。

“不要在这里……”他低声乞求，又一次放低自己的底线。

等桑夏玩够了，奚青秋才敢重新收拾打理自己。

他出了汗，衣衫不整，发髻仿佛也松了些。低头捡起地上的外袍掸了掸，又慢吞吞给自己穿上，慢吞吞地系好腰带。

桑夏就站在一旁看着，边看边想，秋秋穿衣服的模样，甚美。

经此一遭，三年分别造成的疏离与隔阂才算是彻底消散。

桑夏主动牵起奚青秋的手——她自觉方才什么都没碰到，可奚青秋却固执地用帕子为她擦了又擦——低声朝他抱怨指腹因反复擦拭而产生的泛红疼痛。两人相携下楼，对上楼下好几双眼睛，一个不自在地侧头，一个落落大方露出笑脸。

“看样子，殿下与兄长终于解开心结了。”若水主动迎上来。

奚青秋不太自然地应声。

若是放在先前，桑夏还不知道两人身份的时候，定然要以为秋秋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所以才会表现得如此心虚。可她已经知道了两个人互换身份的事情，再看向若水的目光便不同了。

原来，她不是什么王姑娘、表小姐。

她该是奚若水才对。

在这件事上，桑夏对奚若水充满怜惜的同时，还代替秋秋感到诸多亏欠。

她不知道自己能为若水做些什么——诚然，身为公主，她大可以直接将事情的真相告知父皇，可连靖国公本人都没有将这偷龙转凤的事情揭开的打算，如果她贸贸然说出真相，会不会对奚若水造成伤害呢？

成为世人皆知的、在外流落多年的靖国公嫡长女，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再者，桑夏绝非圣贤，她亦有一份私心，偏在奚青秋身上。

如果可以，她不希望伤害到任何一个人。

桑夏拉着奚青秋缓步走到若水面前，迎着众人紧张围观的目光，亲昵且主动地拉起她的手：“若水姐姐。”

她甜甜地唤她，仿佛她们的相处本该如此熟稔自如。

不说郁嘉玉满脸震惊，就连作壁上观的谢珺都诧异地微微睁大眼睛，视线从若水转向桑夏，最后挪到了奚青秋身上。

不怪他们误会，换做任何一个不知内中详情的人看来，这场面都像极了……公主被奚青秋的花言巧语冲昏了头脑，竟同意与他从边关带回来的表妹缓和关系，以姊妹相称。

若非顾及公主颜面，恐怕此刻郁嘉玉都要冲上前来探一探她额头的温度，生怕她是生了病昏昏沉沉，才叫那心思深沉的奚青秋占尽便宜。

在场众人中，唯有若水依旧坦然自若，一如众人对她的第一印象那般娴静、沉稳，温温柔柔朝桑夏一笑：“殿下，若水当不起的。”

见状，桑夏愈发心疼她，怜惜她一个弱女子在边关苦寒之地生活多年，拉着奚青秋凑过去：“若水姐姐，你若愿意，日后同秋秋一起进宫陪我，可好？”

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补偿若水的办法，思来想去，想到若是身份没有互换，也许当年成为她的伴读的该是奚若水，她二人许是闺中密友才对。

于是毫不犹豫邀人进宫，被呵护着长大的女孩天真纯善，任谁都无法拒绝她的央求。

奚若水心中一颤：“殿下……若水只怕叨扰殿下与兄长……”

“只你愿意便再好不过。”她拽拽一言不发的奚青秋，“秋秋，你说是不是？”

若水跟着将视线放到这位与她并不相熟的“兄长”身上。

被迫“坐享齐人之福”的奚青秋顶着好几道充满威胁意味的视线，十分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