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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点子,我跟大城主要的,听说以前那位公子酷爱手谈,但除了他以外,西域这些人都不精通,于是云子闲置也是闲置,我一问他,他便给我安排过来。据说以前那位公子刚上天城时就住在这儿,没准隔壁几间屋子也住过曾经了不得的风云人物,建议你们好好检查一下,要是有什么签名赶紧抠下来挖下来,实在不行拓印下来,好拿去卖。”
棋盒打开,是正宗围棋,并非樗蒲。
荆白雀重新把眼睛闭上,刚准备运功,就听见他说:“乌牙的脑瓜子这三天能把围棋规则记住就不错了,所以,我打算教你们玩五子棋,谁赢了我我就回答他一个问题。”
“那输了呢?”
“我还是可以回答你们一个问题,但从明天开始,你们要帮我跑腿办事。”
荆白雀率先坐了过去,并没怎么听他讲规则,但很快上手,她对跑不跑腿无所谓,玩了两局输了两局。
于是她开口:“圣女的态度不像包庇。”
宁峦山道:“是,她或许并不是为了包庇,但她一定有问题,我得查查看,不一定跟案子有关,但跟天城有关,不过跟天城有关,没准和案子也有关。”
乌牙:“你说绕口令么?”
宁峦山无视他的吐槽,开始安排起任务:“从明天开始,你想法子把苏赫弄出来打一架,赢了不要赞美他,要打压他,狠狠地夸其他人。”
乌牙生起胜负欲,忙把黑白子重新分配,要和他一较高低,但半盏茶后,他一败涂地,由是他开始耍赖:“她把我的问题问了,我可不可以不做事。”
“可以啊,你记得我破不了案的时候背着我跑快点。”
“一定一定!”话这么说,但乌牙眉梢却覆满阴霾,他其实有一肚子问题,但又怕自己会干扰他办案,最主要的是他有点心虚,毕竟这俩人是被自己诓来的。
送走乌牙,荆白雀去而复返,把门关上。
“怎么,要自荐枕席?”宁峦山翘着脚,拍了拍身边空出来的位置。
荆白雀蹙眉:“我以为你做这个游戏是觉得乌牙有问题,想套他的话。”
“他何止有问题,问题大着呢!你能真受他威胁?既然甘心被他诓过来,我不信你没点什么想法,”宁峦山枕着手,指指点点,却没说下去,而是没头没尾地笑了一声:“那个傻小子,我让他办事,可没说是给我办事。”
“那……”
“你想得太多,他想得太少,所以你俩情况不一样,剩下的就看三天后,不过如果你想提前知道……”他把脸伸过去,“不知可否得到姑娘香吻一个?”
荆白雀走过来,抓起冷却的香炉,往他脸上一压,压出一个镂空的印子:“你要的香纹。”
随即她撒手,忍不住莞尔一笑。
——
五城十二楼中禁歌舞,无事不开口,遇上的使女和信徒都行色匆匆,除了高山硕硕风声,大概就只有希利耶炼丹的炉子噗噗作响。
乌牙其实无趣得很,换往日屁股和凳子早就开始打架,但亭瞳走后,他却在廊上枯坐了一下午,把昆仑雪景赏了个遍。
期间,他口渴饮水时,因心不在焉,不慎打碎了宁峦山房间的一只玉杯,那杯子澄明透亮,瞧着并非凡品,他倒是不怕杯子金贵,就怕是某个金贵的人用过的老古董,那老头不是说,这里曾经是那劳什子公子住过的地方,死去的人总不能再从黄土里扒起来再用一遍。
想着时不可追,人不再来,他忽然很是悲伤,恰好敖格回来一趟,便向其索要两瓶酒。
这可难倒了老头子。
天城严禁声色犬马,苦修之地,杯中物本就少,还为了待客把压箱底的两瓶都给亭瞳与宁峦山喝了,他出门打了一圈,最后还是圣女大手一挥,给了两瓶极品玉悬虹。
酒拿过来已在日入之后,他回到房间,那俩家伙一个调息练功,一个天寒早早入睡,就他半夜无眠,爬到屋顶对月而坐。
酒是好酒,他方才喝了一小瓶,人已经快要醉生梦死,连月上的嫦娥仙子都在对他招手。
他也跟着招手。
那影子却从白练中朝他走来,乌牙一怔,凝目细视,那并非仙女,招手的另有其人。老话说得好,夜路走多了总会撞到鬼,他把酒瓶一收,准备从另一侧滚下去。
“你看到那座墓了?”
乌牙身子一僵,动作慢得跟八十岁的老大爷似的。
那影子又说:“三天,他们查不出来的,但我也觉得天城不干净,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你也不希望他死后仍不安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