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梯大会(1/2)
天梯大会
历经千辛万苦,在经过多次调试后,张不凡在侥幸成功的实验基础上改良出了真正的“登仙梯”。
为了狠狠打击鼓吹“天梯危害论”的小人们的脸,张不凡本就有在众人面前展示新成果的念头,又担心再次失败,好在叶栀子身为“贤内助”提振了他的信心,张不凡下定决心筹办第一次天梯大会。
规格就按照除魔大会来,什么门派切磋都不重要了,重点用真正的“登仙梯”闪瞎他们的狗眼。
令张不凡感到讶异的是,天工阁、凌霄宗这些向来与朝天宗割席的大门派也愿意前来,那些号称中立的门派,譬如药王谷之流也派出长老和弟子参加,看上去很重视这次盛会。
张不凡踌躇满志地望着云台山下黑压压的人群,心想:别看那些个中立门派多么高风亮节,真到了飞升的紧要关头,个个都跟苍蝇似的,迫不及待地围上来。
使用这个比喻时,张不凡并没有想到“苍蝇围上的一般都是屎”这一点。
前世那会儿,张不凡成了“登仙梯”的第一个实验者,现在想来这个决断大错特错。
“登仙梯”的本质在于运用融进梯子里的神器来大量抽取灵脉中的灵力,让登梯者在短时间内用大量灵力冲破境界的束缚,从而达到飞升的目标。
彼时登上天梯的自己卡在元婴后期,多次突破失败,才妄图使用天梯一步成仙。天梯从地脉抽取的能量根本不足以令他冲破束缚,才造成了被迫重来一次的窘境。
此番天梯实验,若想扭转乾坤,就只能选择修为本身更高,更可能突破的人作为参与者。
虽然第一个品尝胜利果实的人不是自己实在遗憾,但为了说服修仙界所有人,也为了保险起见,张不凡的目光瞄准了孙婉儿的祖父,掩月门的掌门。
选择那个老登,一是看上他的修为,他为避雷劫强行压制在分神后期;二是他一飞升,掩月门无人接管,自然落到他张不凡手里;三是孙婉儿没了直接的靠山,他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将她偷偷处理了。
一石三鸟,妙哉!
劝掩月门掌门接受提议,属实花了些功夫。
孙掌门是想快人一步、早日飞升,并不代表他乐意当试验品。
所谓胜利的果实是要啃一口的,失败的风险是半分不想承担的。
贪念总能压倒谨慎。
张不凡的话术并无亮点,无非就是贩卖一把饥饿营销,再鼓吹一番经过自己改良后的天梯效果,决胜的一击还得是“孙掌门既不愿意,我也不强求,朝天宗某长老也有意愿”。
张不凡还没走到花厅门口就被回心转意的孙掌门叫住了。
云台山烟雾缭绕、灵气丰沛,是北境内最粗的一截灵脉的所在地。
各大门派的长老弟子,还有三境世家、散修代表议论纷纷,吹捧的,贬低的,质疑的,坚信的,这一切在张不凡的擡手间安静下来。
他爱极了这种操控众人的感觉,哪怕只是简单地让他们噤声。
张不凡清了清嗓子,“天梯乃是举整个修仙界之力打造的圣物,突破了数百年来无人飞升的困境。朝天宗一直以来都是在为整个修真界考虑,全无私心!”
上届除魔大会还说朝天宗在某些长老的影响下变得乌烟瘴气,现在又变成一直为修真界考虑,可谓是自相矛盾。
台下议论纷纷,甚至有人发出了异常尖锐的笑声。
张不凡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但他并没有恼羞成怒,只是用阴恻恻的目光环视了四周。
近年来朝天宗的做法越来越过分,张不凡代掌事务后,延续了宗门一贯以来的恶毒,用高额灵石骗散修进入异变魔境寻找神器碎片。
然而张不凡拨出去支付给散修的灵石数量少得可怜,替他办事的弟子们在他的默许之下,想出了“灵石循环”的法子。
异变魔境的危险程度更高,进入之后凶多吉少,能完成任务的散修屈指可数,就算能活着出来、拿到报酬,多半也身受重伤。
所谓“灵石循环”,就是将报酬兑换给那些散修之后,跟踪他们到僻静处,将其重创再夺回灵石。
如此恶行,不胜枚举。
张不凡代掌之下的朝天宗可谓是罄竹难书。
他忽然意识到,天梯大会人来得这么全,未必都怀着共襄盛举的念头,其中至少一半的人是来讨伐自己的。
张不凡的自大之中也掺杂了少量戒备,若是今日成功助力孙掌门飞升,那他根本无所谓与在场所有门派、世家结仇。
天梯之下,他还做了第二手准备,务必保证大会筹办物超所值。
“我知道,近日围绕朝天宗还有天梯有许多不实传闻,我一度认为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可谣言确实伤害到了我宗弟子,我认为有必要在这个场合开诚布公。”
台下嘘声更甚。
似乎是为了刻意羞辱某些大宗门,张不凡将天工阁、凌霄宗的坐席安排在散修一起,可大门派的代表没有丝毫在意,同散修们打成一片,一起痛骂张不凡。
天工阁周弱水长老也在期间,她抱着双臂盯着台上大放厥词的张不凡冷笑。
她身边气流微动,浅淡柔和的玫瑰油香气袭来,是时樱经常使用的……
周弱水讶异地偏过脑袋,一个熟悉又怀念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身侧,她着一袭雾蓝色男装长袍,头戴羽冠,以同色面帘覆面。
她轻声说道:“这话味儿真冲啊。”
“你怎么现在出……”
她竖起一指,“嘘,姐姐,不要声张。”
周弱水左右环顾,周围的散修、天工阁的其他弟子好似都没有注意到时樱,心下稍安。
“且不提合欢山修士勾结魔域,意图颠覆修仙界一事,他们几次三番阻挠我宗弟子收集天梯材料,有时不惜痛下杀手,简直是残害同修的修真界毒瘤!”
“天梯是修仙界所有修士飞升的希望,合欢山人其心可诛!”
周弱水按了按时樱的手背,用口型道:“好戏要开场了。”
“若论贼喊捉贼,从你妈生你的那一刻开始,你张不凡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青绿色衣袂纷飞,搭配极具攻击性的话语,山翎跃上云台,打响了第一击。
朝天宗弟子见有人飞掠至台上,连忙架起法器,掩月门弟子亦作势攻击,没成想,一众玄衣剑修视朝天宗阵法如无物,御剑落到朝天宗护卫与高台之间,宝剑蜂鸣,两门弟子自问实战不及对方,默然停手后退半步。
见弟子们窝囊,张不凡挑了挑眉,但他留有后手,到底心不慌意不乱。
“你说我残害同修又有什么证据?我不过是向各门派借取法器,共铸天梯,有什么错?反倒是合欢山人一再挑唆,造成了不必要的伤亡。”
又一着绯红束腰圆领袍的女修揪着一人的衣领落到台上,“死鸭子都还嘴硬呢,那就不说残害同修的事,先来说说你要建的破烂货吧。”
被灼华丢在地上的弟子穿着朝天宗内门弟子服,他擡头对上张不凡的眼睛,狠狠打了个寒战,迅速躲到山翎与灼华之间。
台下眼尖的修士立刻回想起此人的身份,大喊起来:“这不是两年前除魔大会上,跟着声讨朝天宗大长老的赵、赵什么玩意吗?”
张不凡露出了轻蔑的微笑,“赵和没直接参与过天梯建设,两位又是音修,还能精通炼器的法门?”
山翎:“术业有专攻,我们自然会请更权威的人来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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