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3 章(1/2)
第 153 章
段婉形单影只, 面对十几双眼睛的审视,留给她考虑的时间并不多。
她只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抉择出该不该把去见陈雪的事说出去。
短暂的几十秒内, 表面上的风平浪静,但她的脑中却像是狂风暴雨, 电闪雷鸣,没一刻安生。
她不敢赌上两个人!
陈雪的忠告像是刻在段婉的脑子里反复循环,“严婆婆是个恶毒的老太太!”,“小瓜的妈妈就死在严婆婆手中!”
恶毒的人哪里会和你讲情面?
段婉不敢对她抱有一丝幻想,一个人承担就好, 用不着拉上一个送人头的。
段婉否定有人能为她作证明,并咬死了她没偷花圃里的新花种。
段婉独自在外逗留几个小时的原因,她不再解释, 也解释不清。
严婆婆见段婉一直不说话,认为她可能还存在幻想,只要不开口说话,这件事就能当做她没做过。
为了打消段婉的幻想,严婆婆干脆直接说出了认定她是贼的原因。
“小姑娘,白天你到井边打水时,是不是回来晚了?”
段婉心头一紧,回答, “是的。”
“为什么晚回来?”
段婉一步步被严婆婆的话牵着走,避无可避。
严婆婆像是在她身上偷偷装了窃听器,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她密切监视下。
“我肚子疼,半路去上厕所。”
段婉只能再次说谎, 一个谎言被揭穿,只能继续用另一个谎言来掩盖。
不诚实的后果, 就是要不断地去说谎,来掩盖你不愿意透露的真相。
“你说谎!”中年大叔跳出来揭发段婉的谎言,“你去井边打水后,就去了东边的花圃。新种子原本就放在东花圃的台子上,你去过之后种子就不见了。当时有七八个人都看见你在里面进出,你怎么解释这事?”
“还有你这一身黑衣服,夜里出去,是不是也想掩人耳目,把白天偷的种子藏起来?”
段婉瞠目结舌,百口莫辩,感叹人要是倒霉起来,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
她放水桶去东边花圃,只是想见少年小瓜时,少点累赘轻轻便便,少点人注意到他们俩私下见面。
谁能料到,今天的东花圃偏偏丢了程大哥给的新种子!
谁又能推测,花种子早不丢晚不丢,偏偏在她鬼祟放下水桶,偷偷跑去与小瓜见面的时候丢。
老天爷都要冤枉段婉是个偷花种的贼,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这么多人能证明,她在不属于自己工作的地方来去行走,她又偏偏不能解释清楚原因。
换做她是严婆婆,也不会相信了。
“我又不会种花,偷种子有何用?”
段婉解释不清楚去东花圃的原因,只能从作案动机给自己诡辩,期望着严婆婆能分辨是非,明白是他们找错了人。
“程大哥的花种子,有市无价,你不会种植,可以卖出去啊。”中年大叔继续当严婆婆的代言人。
“我来厨房快一个月了,与这里的三个姐姐朝夕相处,可却连一句话的交流都没有。她们叫什么,多大岁数,我都不清楚。我听不懂岛上的语言。我想偷种子卖掉,可有哪个卖主会和一个只会比划的人交易?”
“我不懂种花,也不在东花圃工作,更不知道哪天会有新种子来?我在这儿也没有能交流的朋友,我又怎么可能如此神通广大,恰巧在合适时间,合适的地点偷到有价无市的花种子呢?”
段婉的辩驳句句在理,她除了交代不出无缘无故出现在东花圃的理由,冤枉她盗窃的确没动机。
大叔被噎得哑口无言,想不出更好理由坐实段婉偷种子的罪证。
撬不开也封不住这丫头的伶牙俐齿,大叔只能想其他的歪门邪道。
他向严婆婆提议,“我看这个小姑娘,小嘴厉害的很,要不我们就烤‘洋芋’吧,我就不信这姑娘还能死鸭子嘴犟。”
段婉不懂“烤洋芋”是什么?
她只是看见严婆婆听到这个词后,先是脸色一变,随后又露出了笑容,还顺手拍了拍大叔的肩膀,看样子她很是赞同他的这个提议。
严婆婆叽里呱啦对手下说了几句,后面的人脸上无一不露出惊恐,被吩咐的几个人退了出去,不知要去准备什么。
大叔目光灼灼地看着段婉,又说,“小姑娘,再给你五分钟时间思考,现在改变主意也不迟,看你细皮嫩肉的,老老实实说出来,少挨点苦头不是更好。”
段婉心惊,怀疑这帮人可能准备要对她用刑,搞个屈打成招吗?
这岛的确是法外之地,这里的人动不动就给人下药,动用武力,强迫他人做不愿意做的事。
难道“烤洋芋”又是什么“灵丹妙药”,强迫段婉说出无中生有的事。
段婉正在思考之际,刚刚出去的那几个人擡着一筐泥块和炭火进来了,炭已经被烧红了。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扫向段婉,大家各怀鬼胎,透露出的目光也不尽相同。
有同情她的,有看热闹的,还有像是严婆婆和大叔一样的人,看着弱者被欺凌,目光中闪烁出高高在上的骄傲与爽快。
段婉还没搞清楚“烤洋芋”是什么明堂,就被几个大男人硬驾到床铺上,手脚都被束缚着,动弹不得。
段婉极力挣扎,虽然她手臂锻炼得还算有些力气,但好虎架不住群狼,她就算再本事,也抵不过这么多人的力量。
没挣扎几分钟,段婉的手脚都软了,再也没力气纠缠了,只能任凭人摆布了。
段婉安静下来后,几个女人就拿来泥土放在段婉的肚皮上,随后将烧红的炭隔着泥土也放在她的肚皮上。
炭火的温度渐渐渗入进泥土里,泥土也随之慢慢热起来。段婉的肚子感到一阵阵温暖,随后渐渐变得灼热,开始还能忍受,但随着火炭不停地更换新的,温度越来越高,早晚有一时刻,段婉的肚子要被烤熟。
一刀毙命反而不可怕,这样温火煮青蛙的刑罚,更加折磨人。
泥土的温度是渐渐升高的,他们有充足的时间拷问段婉。
如果她一直不肯说,就是自寻死路,□□精神双重折磨,就算是钢铁人也有承受不住的一刻。
段婉感受到肚子上的热量渐渐变强,她被烫得已经躺不住了,不停地挪动身子,像避开皮肤上泥土的热量。
可狠心的严婆婆,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丝毫不觉得的好好的人被折磨时,有何于心不忍,一个劲儿地吩咐手下,“换炭火。”
与段婉朝夕相处的三个姐姐终于都看不下去了,纷纷跪在严婆婆脚下帮段婉求情。
严婆婆不为所动,踢了三脚把三个姐姐全部踢翻在地,说了几句方言,三个姐姐吓得花容失色,纷纷退回去,谁也不敢再多t管闲事了。
严婆婆看着被按在床上忍受酷刑的段婉,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她转到段婉身边,捋了捋她贴在脸上的头发,对她下最后通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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