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2/2）

看见她哭，心里就像有一百万只蚂蚁爬过去般的难受。

挣钱不再是王浩唯一担心的事情了，何时能回去，他好像也不那么在乎了。

意识到这一点，王浩心里猛然一惊，甚至比此刻的段婉还狼狈。

他这是怎么了？

以为能找到了意中人就一辈子不会变心了，难道他也不能免俗，犯了大部分男人的通病，见异思迁了？

王浩还拉着段婉的手安慰着，低头瞟到段婉白皙细腻的手背皮肤，身体像是过了电，本能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段婉心思都在担心赵玲玲，并没注意到王浩尴尬的小动作。

王浩心里动荡不安，害怕与段婉有肢体接触，他挪远了椅子，保持安全距离，“你别担心了，顾盼死了，不代表玲玲……也出事……事。”

这话王浩说了自己都不信，其实他与段婉的想法一样，顾盼和赵玲玲是拴在一起的，顾盼出了事，赵玲玲生还的机会也不大了。

可他又不忍心见段婉难过，只能违心地说慌。

“老段你也别想太多了，张警官不是说晚上还来嘛，等他下班了，我们再问问具体情况。”

段婉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她还要顾及自己在店里的影响，强行忍住情绪，“也只能这样了。”

等人的滋味真是难熬。

段婉盼着老张能早点出现，但又怕他出现，给她带来最不想接受的结果。

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半，平日里店里都打烊了，老张终于回来了。

段婉早给老张准备好热汤热菜，人家义务放料给她，就算心情再烦躁，理应招呼妥帖。

王浩忙完了自己店里的事，也过来陪伴段婉，比老张早五分钟进来的。

王浩与老张之前在店里也见过几次，两人之间没有陌生感，王浩又是个自来熟性格，十分钟的后，就以兄弟相称了。

王浩给老张烫了白酒暖身子，酒足饭饱之后，老张讲起了下午打探到的新情况。

“我借看到顾盼的验尸报告，她是被谋杀的，致命伤是肺动脉破裂，凶手扎了她十几刀，刀刀深至骨头，脸还被刮花了，十个指甲都被拔了，看来小姑娘和凶手的积怨很深啊。”

虽然没见过案发现场，但段婉和王浩都靠着想象，引发不同程度的心理不适。

段婉一联想现场的血腥场面，胃内容物就忍不住往上顶。

老张身经百t战，说起如此血腥的场面，还不忘向嘴里扔花生米，花生米咬得嘎嘣脆，食欲毫不受影响。

段婉连咽了几下口水，才能继续问话，“张警官，凶手可能是女人吗？”

“女人？”老张继续嚼着花生米，嘴里含着东西口齿不清楚，“不可能，二大队开会研讨过了，画像已经锁定了是男人，刀刀入骨，女人的手腕可没那么大的力气。”

段婉暗自松了一口气，凶手不是女人，起码玲玲解除了嫌疑。

可另一个难题来了，如果玲玲不是凶手，她就极有可能和顾盼一起被绑架，顾盼遇难，玲玲会不会是第二个？

“张警官，顾盼像是被绑架过几个月吗？疑凶锁定了吗？有嫌疑人吗？”

“我仔细问过了，小姑娘身上并没有被绑架过的迹象。”

“失踪多半年，体重在正常范围，也没出现营养不良的状况，身上没有被捆绑过的痕迹，也没发现被殴打过旧伤痕，血液中没验出含有镇定药物。若是被绑肉票，总会占一样。我怀疑她是闹情绪，离家出走的可能性大。”

“她父母来认领尸体时也承认了，顾盼失踪后，家里发现丢失了大量的现金。这父母也真是糊涂，这么大事居然瞒着公安，他们若是早点说，没准小姑娘就不会死了。”

“哥，照着你分析的，顾盼有可能是有计划的离开家里的？她才十几岁，女孩子在外闯荡这么久不太现实吧？”王浩瞥了一眼段婉，暗示着她可不可以继续询问。

王浩和段婉互递眼神的小动作被老张捕捉得清楚，他职业嗅觉敏锐，见两人神色有异，就猜到他们俩有事瞒着他，心里就不爽快了。

“小王兄弟，你和老板娘有事找我，就是信得过我老张。但如果有事不想让我知道，那这事我就不参与了。”

“张警官，你别误会。”段婉见老张话里带着埋怨，忙解释，“这事是我和王浩瞎猜的，没有实际证据，怕冤枉了别人。”

“不介意的话，你说出来，我帮着分析分析。”

段婉没保留地把这一个多月来，他和王浩跟踪李大鹏，并找崔淼验证过李大鹏说谎的事，都报备给老张听。

老张听得认真，中间没问过一句话，等到段婉全部说完，才问了一句，“你说的李大鹏就是向你报信的，顾盼的小男友是吧？”

“就是他。”

老张抱起双臂，一侧嘴角向上一撇，点点头，嘟囔着，“这小子，有点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