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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9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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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怵从高座上飞下,直直朝袁鸿踹来,元怵速度快如猛兽,君思年瞪大眼睛,狠推了身边人一把,袁鸿才勉强躲得开。

但他自己也挨了一脚。

元怵并未使出全力,就把君思年踢到了殿门外。

众人惶恐的看着元怵,几乎是同时露出了惊惧的神色。

元值没有欺骗他们,元怵是真的很强,北凌小将军威名赫赫,战场上从无败绩,可如今只挨了元怵一脚,就抵不住的喷出口血来。

“星年!”

袁鸿奔出去将人扶起,眉头紧紧蹙起。

君思年哼笑着抹掉嘴角的血沫,起身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放心,本公子命大过天,当年摔下悬崖都没死,区区元怵算什么,我没事,走!我们一起去砍了这老贼!!”

袁鸿深知这人嘴上不服输的性子,可他也是习武之人,这一脚的力度,他知道君思年已经有些承受不住。

说话间尹晞若已经幻化出白蝶,白蝶万千齐发,朝着元怵奔涌而去。

可元怵半分都没瞧上,一伸手,不知挥洒出了什么东西,那些白蝶顿时变成了黑色,掉头朝尹晞若冲来。

“尹姐姐小心!”

金栾挥剑砍碎那些黑蝶,尹晞若才幸免于难。

“看来,只能硬拼了。”

袁鸿和君思年从殿外冲入,金栾、银栾跟在身侧,就连尹晞若也做好了赴死的决心。

他们这一战可以说是毫无胜算。

尹晞若回头低声和元值道:“元值,我尹晞若信任你,你现在就带着烟烟跑,能跑多远跑多远!不要回头!!”

元值心中哽咽。

虽然他才与这些人相处没几日,可好人坏人还是会分的。

他从这些同伴的身上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如今也预感到了这些人的命运,可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出丢弃同伴的事情来。

元值看着卫夏烟,将其护在身后,目光不忍又坚定道:“烟烟你快跑,元怵这次没有带人来,我们一起上还能扛住几分,你走吧,以后逢年过节记得给我们烧纸钱。”

君思年听到他的话,没禁住又吐了口血:“你说什么鬼话,好端端的烧什么纸钱!”

“反正都要死了……你看,你还在吐血。”

元值扁扁嘴,小声嘟囔。

君思年的眼睛又忍不住翻起来:“我这是被你气的好吗?两军交战最忌讳说丧气话,你有本事怎么不去和你那便宜爹说。”

元值有点懵逼:“啊……说什么?”

君思年嘿嘿一乐,口型做了个“看我的”,然后摸摸鼻尖盯着元怵道:“老东西,力气大了不起啊,装什么装,你再强也是个老家伙,我呸!”

元值:“……”

金栾倒是颇为欣赏君思年这种死鸭子嘴硬的风格,小少年眨眨眼,也加入骂战:“就是就是,你个无耻老贼,老的欺负小的,打赢了你也不光彩,呸呸呸!”

君思年哈哈大笑:“力气大怎么了,等你老的走不动那天,你就是那地上的小蚂蚁,掉下来片树叶都能给你砸死,叫你再装啊!”

金栾:“略略略,小爷就睁眼看着,看着你被树叶砸死的那天,你不是强吗?到时候你比谁都弱,一口唾沫就呸死你了!!!”

元怵被这二人的话气的胸腔起伏,起手就朝着二人打了过来。

君思年和金栾勉强躲开,却还是被掉头回来的元怵狠砸了两拳。

元怵不仅喜欢徒手与人搏斗,速度更是快的惊人,金栾和君思年顿时摔在墙上,落地时重重闷吭了声。

尹晞若和银栾互看一眼,一前一后围了上去。

只是他们依旧吃了速度上的亏,也因力量敌不过而双双倒在了地上。

眼前只剩下袁鸿和元值,元值见状眼圈泛红,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他只身挡在袁鸿身前,目光里有几分哀求:“父亲,我求求你,放过景鸿殿下,放过大家吧!”

元怵淡淡瞥他一眼,“你有何脸面求我?元值,那些年我在师门,和元沁学到最多的就是冷血二字,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养过你,就会听你的求情吗?”

“元值,你不过是我身边的一条狗,如今我不想要了,你的下场,只会比他们还惨。”

元怵一巴掌把元值扇飞。

进而,直面袁鸿。

他似乎恨毒了袁鸿,因为袁鸿是元沁和景言意生的第一个儿子,元怵不再犹豫,伸手便要去捏对方的脖子。

袁鸿后仰着躲开,勉强和他对了两招,但因力量不敌,也一样被元怵甩飞出去。

袁鸿落在卫夏烟脚边,嘴角溢出鲜血。

“烟烟……”

他想说让卫夏烟快些离开,可张了张口,已经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卫夏烟看着元怵走向她,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

元怵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位小公主,嘴角挑起:“景辰杀慕池松一家的时候,我都没有如此愤怒,他跑了就跑了,可偏偏遇上了你。”

“卫夏烟,我说过我不喜欢太聪明的人,你们一路走来,杀人的是他,但破局的是你。”

“你可是坏了我不少的好事。”

“所以,本王留不得你。”

元怵说着擡起手,做出一个想要掐住卫夏烟脖子的动作。

满地的同伴看到这一幕,心顿时揪了起来。可他们实在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元怵掐死。

就在元怵的手要碰到卫夏烟的脖子时,殿门外倏地飞进来一道红色身影。

景元白一脚踹过来,冷淡且嫌弃的丢出三个字:“别碰她。”

元怵一直在等他,原以为元沁最钟爱的小儿子会躲藏起来,没想到景元白真的来了。

元怵根本不在意对方这踢来的一脚,顺势想要以臂力挡开,却不曾被景元白踢得一个趔趄,竟硬生生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景辰。”

元怵不悦的看着他,眼中似是有异色闪过。

他惊讶景元白的力量为何突然变得这么强。

景元白自小被丢入慕池松的府邸,他命慕池松一家拼命的折磨这小东西,因为他觉得景元白身上似乎有秘密。

他们抢了元沁为景元白带在身上的流音翎和银蛇匕首,可却半点看不出门道。

他们不知景元白的秘密到底在自身,还是在那两样东西上。

原以为逼迫、羞辱、谩骂、虐.打,会让这小东西因承受不住而吐露出些什么。可景元白只是一言不发,甚至被差点溺死在血水中时,也是连眉毛都没有皱上一下。

元怵很不甘心。

所以当景元白烧了慕府走出去时,他并没有阻拦,只是派人暗中盯着。

景元白有几斤几两他还是知道的,但眼下,似乎又拿不太准了。

君思年和袁鸿看到景元白出现,心中更是焦急,袁鸿不由朝他大喊:“辰儿,你快带烟烟离开,别跟他对抗!”

景元白淡淡的瞥了眼袁鸿,而后,目光漠然的看回元怵。

“今日是你的死期,元怵。”

他莞尔一笑,漆黑的瞳仁内有种说不出的邪气。

元怵盯着他那双漂亮的眸,牙咬的极紧。

他讨厌景元白的眼睛,笑着看人时,简直和元沁一模一样!

他恶狠狠的磨了磨牙,随即低低道:“小畜生,你以为逞嘴上功夫有用么?还不是跟他们这些废物一个下场。”

“哦?要不你来试试。”

少年笑的恣t意,衣袂翻飞,冷艳的红芒将其包裹,如谪仙般睥睨着眼前之人。

景元白笑的清冽,额上属于北凌皇族的印记熠熠生光,他歪着头,一副懒散模样,仿佛元怵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无名小卒,根本令他提不起兴趣。

他如此做派,与元沁那副瞧不上元怵的样子就更像了。

元怵越看越怒,几乎暴跳如雷,他拳头攥的“咔嚓”响,冲过来的同时,大吼一声:“小畜生,我看你能狂妄到几时!!”

他以香制衡,景元白便轻易打退。

他以拳脚制衡,景元白依旧轻轻松松的还了回去。

可只有站在景元白身后的卫夏烟看的分明,她知道景元白在强撑,景元白的这股力量来的极为诡异,不由得令她心惊。

她看着二人你来我往,谁也占不到半分便宜,只能说是勉勉强强打了个平手,她就更加慌乱不已。

她总觉得如果一直拖下去,景元白的力量会弱化,届时,少年一定会被元怵给打死。

倏然,她想到了什么,趁着元怵与景元白对抗之时,大声喊道:“我知道了,北凌宫的宝物是那只鸟,是流音的眼泪!!”

元怵听得心惊,被她说的有些分神。

卫夏烟起初没觉得地阁看到的全家福纸灯有什么不对,她也以为那幅画是景言意所画,但那幅画上有一只极为漂亮的鸟,鸟落在元沁臂弯,鸟瞳滑下的眼泪,正落向景辰的方位。

元沁根本没杀流音,她只是做戏给元怵看。

所以那幅画也不可能是景言意所绘,而是元沁。

北凌宫的宝物是流音的眼泪,那眼泪同龙吟、鬼生兰、灵骨结合在一起,会产生一种毁天灭地之力。

所以景元白不会中香,体内也总带着诡异的薄荷味道。

因为那是流音眼泪的味道。

元沁为了胜出这一局,打从把景元白送给元怵的那刻起,就已经在布局了。

景元白聪慧,一定对自己的独特有所感知,可他年岁尚浅,体力不敌,流音是神鸟,眼泪既能令他变强,自然也会消磨他的意志,损伤他的身体。

景元白不但要承受慕府的试探,还要承受来自月圆之夜的反噬。

眼泪会吞噬他,带来更深重的折磨。

所以他所要寻的那些珍宝,可以与眼泪融合,令他变强,但解除反噬的同时,又会发生什么呢?

怪不得那些珍宝,能解景元白月圆之夜的痛苦。

卫夏烟反应过来这些之后,突然很是心疼景元白,景元白作为元沁最喜爱的儿子,却丝毫没有得到半分的母爱。

他从一出生起,就是元沁的一颗棋子。

一颗为复仇而生的棋子。

而元怵一早便知晓流音的力量,所以他一定要得到流音的眼泪,他根本没有相信元沁真的杀掉了流音。

与此同时,他也派禤赢去收集其他几宝,必要之时,好能为己所用。

君思年和金栾误打误撞的谩骂确实说中了元怵的心事,元怵不怕死,也不执着长生,但是他怕自己变弱,年纪上带来的弱是不可逆的,他一定要重新变强。

他最在意的,就是自己是否是真正的强者。

卫夏烟攥紧手指,紧紧盯着景元白。

少年不知何时手中便多了只短刀。

元怵似是也感受到了景元白不好对付,一向自诩徒手劈猛兽的君王,也不得不取下腰间的利刃。

战况愈演愈烈,景元白的气息也开始不那么稳了。

少年冷撇对方一眼,似是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他猛然跃起不顾元怵朝他刺来的利刃,用尽全力将短刀扎在了对方身上。

景元白低低笑着,面庞和双手都沾满了鲜血。

二人同时落到地面,彼此的身上都插着对方的刀。

景元白看着眼前人,嘴角轻扬,向前迈出半步,再度用力将短刀推的深了些。

元怵也冷笑的看着他:“小畜生,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说着,利刃也深入三寸。

殿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惊恐的定格在景元白的身上,看着少年嘴角一滴滴淌落的鲜血,袁鸿拼命的想要爬起来:“弟弟,弟弟!!!”

景元白弯了弯唇,继续将短刀向对方身体中没入。

“她将我培养成杀人的工具,我不恨她,至少这样,我还能保护烟烟。”

元怵听着少年依旧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也跟着笑起来:“景辰你真是不学乖,你又怎知,今日死的一定是我?”

元怵发狠的握着利刃向前推进。

二人互不相让,势均力敌。

可众人看的分明。

景元白的刀,只扎在了元怵的肩下,而元怵的利刃,却直扎少年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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