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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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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卫夏烟思绪变得混乱时,那些怪物们终于按捺不住的朝他们发起了进攻。他们像利箭一般瞬间弹出,伸出的手掌也已经异化成了蹼状,五根手指黏在一起,浓黑的血鬼画符一般从体内渗了出来。

他们想要抓到卫夏烟和景元白,只是面对向景元白,还是棋差一着。

就在他们飞来并集体扑向床榻时,景元白就一个跃起腾入半空,少年抱着卫夏烟轻松躲开,而后借力落在了殿门前。

那些怪物们没想到少年速度如此之快,一时不察,撞在了一起,然后齐齐压塌了床架。

“不能用香来对付他们吗?”

卫夏烟靠在景元白胸膛处,焦急问道。

景元白还没来得及回应,就听门外一声大叫,逃走的元值突然杀了回来,紫衣少年握着剑大喊着冲进殿中,起跑过快,没刹住闸,直接跑到了那些怪物的面前。

声音戛然而止,元值惊恐的和怪物们对视,双腿又不自觉的抖动起来。

景元白嫌弃的瞥去一眼,然后抱着卫夏烟迈出门槛。

元值这才发现这些怪物并没本事伤到那二人,可如今倒霉的成了自己,人家走了,他怕是即将要成t为那些家伙的口粮了。

他想后退,又被那些竖瞳紧紧盯着,一想到这些东西可能是蛇变得,脚下就有千斤重,人也突然无力起来。

他刚刚跑了很久,一直不敢回来救人。

他一直觉得自己和元怵不同,他不是恶人,也勉强称得上是心地善良的好人。

可自己这样的行为,还是个好人吗?

不。

他就这样跑了,连人都不配做了。

他其实感觉得到,景元白和卫夏烟根本没打算伤害他,他也不希望刚认识的朋友就这么死掉,就像还没来得及和自己道别一声的母亲,多少个日夜过去,他想再说一句什么,却永远的没有这个机会了。

元值停下脚步,努力吸了几口气,鼓起勇气抽出腰间佩剑。

他想回来救人。

就像当年母亲宁愿牺牲自己,也要将他拉出来一样。

他要做一个,像母亲那样坚强的堂堂正正的好人。

“丝丝——”

怪物们再度发出那令人作呕的声音,元值吓到腿软,一步都不敢动。他眼看着那些怪物们朝他而来,缓慢的,像是要跟他捉迷藏似的,不停逗弄戏耍着他。

元值心想,看来他今天是真的要死了。

死就死吧。

他解脱了。

元值放弃抵抗,于是飞快闭上了眼。

就在感受到怪物们即将扑向他的时候,倏地腰间一紧,一条不知名的丝带缠住了他的腰,那丝带上有细碎的红玉,发出的声音令他忽然觉得安心。

碎玉碰撞的声响抵消了那些怪声的恐惧,元值还没看明白到底是什么缠住了他,人就被直接带出门外。

元值摔坐在地,丝带脱离了他的身体,回到了景元白的手上。

景元白瞥他一眼,拉着卫夏烟的手往廊道拐去。元值登时惊喜的站起身,一路小跑着跟上去,边跑边劫后余生道:“少侠,少侠好厉害啊,谢谢你救了我啊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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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和殿内,听到君思年亲口说恨景言意,袁鸿彻底怔住了。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君思年,微微启唇,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星年……你……”

君思年很想把这个秘密永远的烂在肚子里,奈何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他知道,既然回到了北凌宫,哪怕他不把真相讲出来,袁鸿也总有办法知晓。

可一心护主的尹晞若却听得心急,她忙跑上来打断道:“君星年,你想做什么?”

“你觉得呢?”

君思年看了眼尹晞若,苦笑道:“就算今日不提,那明日呢?我们在这里早晚会遇上元怵的。”

尹晞若被他提醒,心念一动,一抹痛苦在心尖划过。她踉跄着退开,大口的呼吸,随即默默蹲下身,抱起双臂,似乎回忆起过往,便像是又做了一场新的噩梦。

袁鸿实在不知他们的反应为何如此之大,可尹晞若和君思年,乃至禤赢几人,都是曾经景言意最重视的少年人。

景言意待他们极好,甚至放下王的架子与他们相处如好友那般。

以前,他们几个小辈都爱围着景言意转悠,因为景言意平易近人,温润如玉。有时候他们甚至觉得,与自己的主人相处,都不如跟在景言意身旁来的自在。

他们如此尊重景言意,可如今,又为何这般恨透了他。

袁鸿看向君思年,君思年偏过头去,声音沙哑道:“那日兵临城下,是景言意主动打开了城门,放中卞王和慕池松进来的。”

事情起于何种缘由他们并不知晓,而中卞王带兵来北凌当日,他们也不知西凌已经先出了事。

中卞王将那些想要逃出西凌的人都杀了,捂死了消息,西凌灭国的风声半点都没传出来过。

但即便如此,他们还是隐隐觉察出近日的北凌宫不太对劲。

景言意先是用陵宫的借口支走了袁鸿,陵宫的确出了问题,但那不是中卞王做的,而是景言意自己。景言意的用意不言而喻,他要保全长子的性命。

君思年他们曾去问过元沁,可元沁只说,若哪一日北凌出了变故,他们各自逃命便好,无需顾忌什么。

但他们还是不明白,当初元沁收他们进门,为的不就是要守护北凌么?

君思年还记得,元沁那日打扮的特别漂亮,甚至还亲手给他们做了一顿饭吃。元沁说:“有些事情你们觉得它结束了,其实不然,因为结束,才是真正的开始。”

那日慕池松亲自上阵,在城门外叫嚣,他们一路闯入国门,打到主城,却始终没有办法闯过最后一道防御。

因为主城门外有尹晞若的白蝶,有君思年和袁鸿曾研究过的精妙阵法,城门上摆放的不是箭矢,而是一株盛放的花。

花里藏了元沁的香,如此多的防御,连元怵也不敢随意上前试探。

北凌虽不是强国,国民也不如中凌多,但自从景言意娶了元沁,北凌便慢慢的壮大了起来。元沁的香的确可以救人,但若外敌来犯,杀人,也绝不手软。

君思年的父亲君炀带兵守在城门内,他叫手下传消息回宫,只要不轻易开城门,他们还能周旋周旋,说不准,就能想到办法击退元怵了。

因为元怵一路进入北凌境内,起先并未杀一人,他只是向着主城进发,似乎是想要进到宫中去。

君炀就此判断,元怵对他们还是有些顾忌的。

君思年尊父命死守北凌宫门,誓死保卫北凌宫皇族。

可就在双方敌对了半日后,景言意突然抱着二殿下景辰从宫中走了出来,君思年眼睁睁看着北凌王出了宫门,他跑上去想要拦,想要抢回景辰,他不知道景言意到底想做什么,却也知道这一去,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可向来温和的景言意却在那天动了怒,他呵斥君思年回去守好宫门,守好王后,便只身一人从宫门走到了主城门前。

景言意把景辰包的死死的,没有人看得到景辰的样子,他们只是怀疑景辰殿下或许是夭折了,因为小少年一动不动,在景言意的怀中很是安分。

这是关乎到整个北凌的大事,百姓们见此,全部哭着喊着想要叫景言意停下。

他们和君思年一样,也都不知景言意此举是为何。

景言意没有任何解释,只是面无表情的抱着景辰到了城门下,然后麻木的道了一声:“开城门。”

君炀万分惊恐,他劝景言意不要开,可景言意不听。

景言意甚至亲手杀掉了一名守城的兵,逼迫君炀打开城门。

君炀无法,只得照做。

门内,是心如死灰的北陵众人,门外,是满面笑意的元怵。在他们之间,景言意孤零零的抱着景辰,伸出手,将不足五岁的小殿下,亲手交给了元怵。

城门大开,慕池松一路领兵闯入,君炀拼死护住景言意,却被慕池松一刀砍掉了头颅。

君思年站在宫门前,悲痛的跪向了父亲的方向,他听不到父亲的遗言,或许君炀根本也来不及留下什么,但他却听到战火冲天的混乱中,那一声声惨叫和哀嚎。

杀红了眼的中凌兵几乎见人就砍,起初,百姓们还奋力抵御,就连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都加入了这场灭国之战。

可后来,他们发现导致这一场战事的罪魁祸首并非是元怵,而是景言意。

如果景言意为大家守到最后一刻,即便北凌灭亡,他们也不会如此怨愤。可景言意没有那么做,他亲手开了城门,亲手将二殿下送进了敌人的手中,亲手,掐灭了所有人最后的希望。

北凌的百姓一夕之间崩溃至极,纷纷冲入宫中,疯狂的踹开殿门,他们比跟着闯入的中凌兵,更想要杀了景言意。

“后来……”

君思年抹了把泪,眼睛通红的哽咽道:“元怵打进了宫中,大家四散而逃,我也没能幸免。”

袁鸿做梦都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他喃喃的张了张口,声音艰涩道:“那、他们呢?”

君思年自嘲道:“我不知晓王后和王的事,但在百草村遇上禤赢时,我问过,禤赢告诉我,王后为了保护景言意,被元怵一刀毙命,当然,景言意也死了。”

他就是因为那时听到这件事失了神,才给了禤赢逃走的机会。

君思年沉缓半刻,偏眼看向袁鸿:“阿鸿,是景言意的一意孤行,我父亲才会死的那般惨烈。我不说,也是不想你……”

他没能说的下去。

他只是不想破坏景言意在袁鸿心中的高大形象。

袁鸿一心复国,又是他此生最好的挚友,有些痛苦,一个人承受就够了,何必再多加t上一个。

若袁鸿一早便知道景言意的所作所为,遭受打击之下,恐怕也没了撑下去的信心。

可也是因为那次,君思年心中的那团火彻底被浇灭了,他不想复国,如果真要追究,他只想把景言意挖出来鞭尸泄愤。

就在三人还沉浸在过往的痛苦回忆中时,金栾便在黑夜中发出一声诡异的怪叫。

银栾惊恐的抱住他,不停安抚着怀中脆弱的少年,君思年听到动静,忙擦干眼泪抽出腰间的剑来,“我去找小景弟弟。”

他说着推门就往外走,却刚好和正要进门的景元白撞到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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