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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3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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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3 章

元值跟着元怵一步一个踉跄, 终于来到了北凌宫西侧的宫门,明明直行就可到达,可元怵不知为何临时改变了路线, 他们多走了半日, 过来时,已是深夜。

自从元怵发现有遗民莫名死掉之后, 就不在允许他吃遗民送的食物,他们身上的水壶眼看就要见底, 多走这一段路, 元值又要省着喝, 又挨着饿,体力也日渐衰弱, 差点就到不了宫门口。

元值扶着断裂的石柱呼呼喘气, 身前之人瞥来一眼, 面色不虞道:“你太弱了。”

元值不敢言语,只好将喘息声放轻了些。

“早知, 当年认下你后,就该将你扔在军营里锻炼几年。”

元值听到元怵低斥了声“废物”。

他扶在石柱上的手暗暗压了下, 指尖边缘泛起一道道白, 但面上却半点也不敢表露出来。虽然他摸不透元怵所想, 但跟着对方的这十几年, 也并非毫无长进。

元怵似乎很讨厌弱者,或者说,是他自己眼中认为的弱者。

元怵轻文重武, 宫中文臣极少, 文臣在殿前滔滔不绝也讨不了半分好处,还不如一名会杀猪宰羊的屠夫, 所以他才会如此看重慕池松,许他万千荣耀和无上权力。

原以为自己还要在听一会儿的训,没想到元怵突然回过头来,睥睨的目光里一抹森冷划过,半笑不笑的问了他一句。

“值儿,你可知为父当年为何选中了你。”

这句话直接问到了他心中去。

是啊。

这许多年来,他也非常想知道,元怵究竟是看中了他哪一点。

见他答不上来,元怵冷厉的眸忽然愉悦的弯了弯,随即哈哈大笑道:“因为我当年在军营看到你的第一眼,便觉得你似乎,还有那么一丁点她的影子。”

说着,元怵擡头望向上方宫殿,眸中的情绪也越飘越远。

元怵一直以为自己是讨厌师姐的,他口口声声骂着元沁虚伪,是不折不扣的无耻小人,直到那日,他尊师命下山去为弟子们采购食物,途中,便遇上了一头白狼。

他们所在的修行之地,隐没在崇山峻岭间,天然的屏障导致外人很难进到这处,自然也发现不了山中还有这样一个世外桃源。

他还记得,那座山被师父称为“牢妖”,可师门却是没有名字的。

师父时常说,有缘自会相见。

他觉得,师父说的没错,他母亲确实是出宫赴宴时遇上了师父,才知晓可以送他去牢妖山学艺。临走前,师父告诉他的母亲,将他送到山脚下,要他自己走上来即可。

那条路艰难险阻,他走了三天三夜,不过还好,最终,他还是进了师门。

所以他很珍惜学艺的机会,尽管学的是制香调香,并非武艺。

下山那日,白狼与他对峙,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

元怵很讨厌这种目光,宫中那些势利小人也就罢了,没想到一个畜生,也敢用这样的眼光来看他。

元怵恼怒,却又无能为力。

就在那头白狼预备扑向他时,不知哪里跑出来几条小蛇,小蛇们花花绿绿,个头不足一尺,却灵活的咬住了白狼。

元怵虽脱身,但也吓的够呛。

战斗对象从“他和白狼”转变为“蛇群和白狼”,元怵非但没有去帮救他的蛇,反而希望这些家伙们同归于尽。他躲在一棵大树下偷看,心中阴暗的期盼着那些蛇毒死白狼,然后白狼再将蛇的七寸咬断。

就在他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会有这样恶劣的想法时,他忽然想起曾骂过元沁的那句“小人”。

原来他也是个卑鄙小人么?

元怵心思不明的盯向远处,身后,一白衣女子便走了出来。

元沁似是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思,却并未理会,除了鼻腔哼出的那声能听出嘲讽之意,就再没跟他说过话。

元沁迈着轻快的步子一直走到白狼身边,她极有趣的盯了几眼被困住的狼,从袖口里取出匕首,一下,两下,将两只狼眼给抠了出来。

白狼哀嚎着想要朝她扑来,却被元沁一脚踹出很远。

元怵在看到她挖狼眼时,就已经有些惧怕她的狠辣,他认为这女人完全有能力一刀了断了白狼,可不知为何偏偏要踢走它。

元怵目光不解的从树后出来,便听元沁抱着双臂看着白狼数数。

“一,二,三~”

“师弟,知道这世间比七步蛇更厉害的是什么吗?”

元怵摇头。

“是三步蛇。”

元怵皱眉:“哪里有什么三步蛇?”

元沁拍了拍手,回头俏皮的看他一眼:“当然有,因为这是你师姐我发明的。”女子笑意闪闪,忽而目光变得深冷渗骨:“我说它三步必死,它就一定要死。”

果然,那白狼多一步都走不出去,就一命呜呼了。

元怵总算明白,元沁踢开白狼,只是为了证明她发明的“三步蛇”成功与否。女子打了个响指,对着空山斜影道了声:“喏,它是你们的午餐了。”

午餐指的是t白狼的肉。

可白狼是谁的午餐?

元怵四下望了望,进而便听到些窸窣响动,那声响起先极轻,随着由远至近的距离,也变得越发大起来。

不多时,万千蛇群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瞬间就围住了白狼的尸体。

元怵至今回想起当日情形,心中仍有阵阵惧意。

他惊吓的连背篓都掉在地上,面色惨白,生怕元沁也叫那些蛇吃掉他,于是忙瑟缩讨好了声:“多、多谢师姐救我。”

“救你?想得美。”

元沁轻嗤一声:“我不过是出来给它们找午饭的,师弟,你该感谢那头白狼,应该说,是它救了你才对。”

“什么?”

元怵有些懵。

元沁歪头看他一眼,漆黑的瞳仁闪着不似人类的光彩:“如果我找不到其他食物,那就只好让它们吃掉你了。”

元怵吓得一动都不敢动,他发誓,他从未见过如此狠毒的女子。

元沁突然收起那抹冷寒,笑着跟他摆道理:“与我而言,能讨我高兴的,我便愿意护着它。师弟口中的阴险小人指的到底是什么呢?两军交战,赢得那一方便要被骂阴险,技不如人还有道理了?你们人,可真有趣。”

元怵掐断那止不住的思绪,站在风沙处看向元值:“我这一生,自认从未看错过什么人,可你,是我的败笔,也是我今生唯一的污点。”

元值被他直白的话,讲的心中恐慌。

元怵低叹一声道:“原以为认下你,至少也能和她的儿子抗衡一二,如今想来,是本王太过天真了。”

“元值,当年你的母亲,真的是你亲手所杀么?”

元值被点破自身最大的秘密,眼中的惊惧已是藏都藏不住。

不待他回答,元怵便默默摇了摇头:“无需讲了,我知道答案了。”

“走吧。”

“父亲……”

“走吧,为父如今也只有你了,莫要再让我失望。”

元值没敢再问,但始终想不明白,元怵口中的“她”,说的到底是什么人。

-

卫夏烟自从被景元白给捉到之后,就被少年带着去了一处宫殿,这宫殿的位置左拐右拐,具体拐到了哪,她也被绕的有些晕了。

“景公子……”

卫夏烟双手被捆着,前方的少年紧抓丝带一头,才进殿门,就把她带去了榻前。

卫夏烟乖顺的坐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阴影中的少年,景元白并不看她,也不做出什么回应。

“景公子?”

她又小心翼翼喊了一声。

景元白在原地顿了顿,忽然转过身去,“我不要跟你说话,骗子。”

“……”

卫夏烟有点无奈,但比起上一次,这次想要逃跑的几率确实不大。她看了眼自己被捆的牢牢的双手,景元白已经将丝带一头系在了床柱边,还是在她很难够到的刁钻位置。

还挺有心眼的。

她气闷的想了想。

“景公子,你站着不累么?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休息?”

景元白当然很累,他这几日状态不佳,身体总是不太舒服,又因急着找她一口气在北凌宫里跑了很久。

少年想了想,两步挪到床榻前,坐到了卫夏烟的身边。

景元白目光阴郁,笑也不笑,嘴角微垂,面上总有种说不出的死气。卫夏烟看着这样的他,一时也有点难受,于是,她凑近少年些,歪着头道:“你遇见袁公子他们了是么?”

景元白不吭声。

卫夏烟抿了抿唇,又道:“那你——”

她话还未说完,少年便突然转过身来,方才赌气的表情不在,此刻看着,竟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沉感。

卫夏烟不明所以,少年便伸手揽住她的腰,目光阴森道:“你遇见了谁?你坐了那些异国人的马车么?你身上有他们的味道,你处心积虑离开我却去坐别人的马车,卫夏烟,他是谁?”

卫夏烟被问的茫然,但见少年眼底的浮躁,还是老实回应道:“她?我也不太熟,只是搭了一路马车而已。”

卫夏烟实话实说,少年的眸色却更加阴戾:“不熟?你还要上他的马车?”

“来北凌宫路途遥远,我总不想走着来,就坐了。”

“难道我不能陪你来么?可你,却偏偏要上别人的马车!”

景元白越说越气,声音也不由得提高了些。

卫夏烟不解这人为什么老是在意马车,一时间也有些气道:“不就是坐个马车,你那么凶干什么?不熟怎么了,我原先跟你也不熟,还不是一路跟着你了。”

“所以现在,你不想跟着我了,就要跟着他?”

“我哪有一直跟着她,你少无理取闹了。”

卫夏烟气的想用手打景元白,但因双手被绑不方便,就气哄哄的擡脚去踹。

她一条腿擡高起来,还未踢到人,就被景元白手疾眼快的抓住脚踝,少年一个用力拉她脚踝,二人距离忽然贴近,卫夏烟就变成被迫用双腿勾着景元白腰的奇妙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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