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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9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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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一眼围坐在一起的老老少少,似是在挑选合适的人,女孩见她的样子像是有话想说,便主动问道:“姐姐是不是有什么事才进来的?”

“嗯,的确。”

卫夏烟目光定格在一年老的长辈上,老人家虽也瘦的干瘪,但精神倒是不错。

老头的胡须有些糟乱,想来是这里条件艰苦,也没什么东西能刮胡子。她看向那老者,对方也好奇的望过来:“小姑娘,你想问什么?”

卫夏烟抿了抿唇,计算了一下老者年岁,因为没有足够的阅历,也回答不了她的问题。

“我想打听一个人,但我不确定她是否还活着。”

老者往前坐了坐,缕缕胡须:“打听谁呢?”

卫夏烟笑起来,“据说她是个拐子,名号周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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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怵并不惧怕北凌宫闹鬼的传闻,歇了一日后,便带着元值和车夫出发了。

他身形挺拔,走路器宇轩昂,若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元怵便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想远离的人。

因为惹不起。

这样自带凶戾的人,手下有过数条人命的人,面相还是很容易分辨的。

但元怵不怕不代表元值也不怕,元怵当年可是亲自挥剑杀进了北凌宫,这里多少亡魂命丧他手,再加上那闹鬼传言,元值生怕那些投不了胎的恶鬼会化成一柄利刃,来索元怵的命!

索元怵的命也就算了,可莫要连同他一起索了才好……

元值心突突的跳,走着走着脚步便与身后的车夫平齐了,车夫哪敢和殿下并肩,便又默默往后退了退。

很快,迎着风沙走的人,就只剩下了元怵。

他们到了一片空地前,便看到一处简易的帐子,那帐子并不能遮风挡雨,也就是看着像个帐子而已。元怵走近,有一家三口正坐在一块吃着什么。

元怵往那破了一半的锅子里瞧,里面煮的像是树叶和野果子,似乎还有些黑乎乎的东西。

他有些愉悦的擡了擡唇,待对方看向他时,便立刻换上了一副悲天悯人的伪善模样:“你们好,我是行商的,想进来找些东西,打扰了你们,是我的不是。”

元怵举止虽粗犷,可态度良善,那家人倒也不那么害怕他。

很快,三人便也坐了下来。

元值不懂元怵坐下来的目的,明明才进来没多久。

难不成也是因为惧怕北凌宫的亡魂,所以不敢前行了吗?

元值想的出神,一旁的车夫便不得已伸手推他:“殿——少爷,老爷再问你的话呢。”

元值回过神来时,正对上元怵有些不善的目光,元怵微微擡眉,睥睨的目光里满是高傲:“你在想什么?”

再想你到底想要什么?

元值在心中默默回应了句。

其实这个问题他想了很久,打从跟着元怵回到中卞宫,他就一直在想了。

他想保住殿下这个身份,自然要投其所好,他曾费尽心机的想要讨好中卞王,可到头来,却连对方为何看中他都不得而知。

元值慌张的低下头,声音有些抖:“在想接下来该往哪里走,儿子不熟悉这里的地势,是儿子疏忽了。”

他忙找了个拙劣的借口。

不过元怵倒也没理他。

元怵只是转过头去和那一家三口搭话,元值不知他们讲到了哪里,不敢再走神,便也跟t着耐心听。

那丈夫递给元怵一碗水,低叹了声:“我们王后人特别好,她温和又没架子,举办宫宴时,还会邀请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一同庆祝!有时,还会亲手做香囊出来派发,她做的香囊味道格外香,别家都做不出来的!”

元怵默默听着,不动声色的笑道:“她当真如此的好?”

“好!好得很呢!”

一旁的娘子也跟着道:“那时,我哥哥不知得了什么顽疾总是咳不停,我们满城寻医,却都治不好他的病,王后知道了,便亲自出宫来帮哥哥治病,王后给了哥哥一只香囊,哥哥从此就没在咳了。”

丈夫唏嘘道:“比起王上,王后才是真正的体恤百姓,爱民如子,只是……可惜了。”

娘子眼眶湿润,抹了把泪:“是啊,她一心行善,没成想,却得了个那样的下场。”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一旁的元怵却听得止不住笑了起来。

二人狐疑的看向他,元怵便忍住笑道:“没什么,我也是觉得可惜,这么好的一个人,我却没有缘分得见一面。简直是,太可惜了。”

元值偏过头来,细品了一下元怵的话。

总觉得那句话怪怪的,却又不敢深问什么。

-

景元白昏迷了一天一夜终于醒来,精致的马车呈长方形,内里宽敞明亮,他坐起来时,刚好一阵风吹开布帘,外面的景色已是满目尘烟。

这是在哪儿?

少年漆黑的瞳仁依旧看着如死灰般,只是表情正常了许多,显然是恢复过来了些。

他的发束的整整齐齐,发辫垂落下来,引得碎玉叮叮当当。周身一套红衣,脚上套着黑靴,与跑回行宫那日派若两人。

景元白有些头痛,梦中那红纱飘起,暴露出来的缠绵景象,他还历历在目。

但他知道。

那不是梦。

不多时,马车停了,有人从前面的车上下来,景元白便听到君思年呼呼喝喝道:“来来来,把锅子先支起来,我给你们炖只鸡,尹晞若你去抓鸡,快!”

“邦”的一声,君思年发出一声大叫。

尹晞若似是打了他的头一下,冷喝道:“我看你长得就像一只鸡!”

接着是金栾止不住的笑声,笑过之后,便和自家兄长道:“大殿下还在睡吗?快去叫他下来吃些东西吧。”

说着,小少年又往景元白这辆车上看了一眼:“小景公子睡得可真香啊,一定是得了大殿下的服侍,哎——我要是也能被大殿下亲自伺候着沐浴、穿衣,还给束发,我真是做梦都要笑出声来!”

袁鸿从他身边经过,语气平静道:“你自有你兄长来管。”

金栾吐吐舌头,咕哝一声:“那您也不是小景公子的兄长呢。”

金栾当然只是人小鬼大废话多,并没有多想什么,他就是看着袁鸿亲自帮景元白收拾觉得惊奇,他觉得袁鸿对景元白似乎好的过分。

因为有很多事,都是哥哥才会为弟弟做的。

比如他兄长对他那般。

袁鸿走过来,正要掀帘子,帘子就被景元白先一步掀开了。

少年面容苍白,唇角压下,并不似从前那般笑容满面。

“小景,好些了么?”

袁鸿关切的问了句。

景元白点了点头,木讷的走下来,少年先是挨个看了他们一眼,而后又走去其他两辆马车内瞧了瞧。

“小景弟弟,找什么呢?”

君思年揉着被打的头,“嘶嘶哈哈”凑上来也跟着往马车里看。

景元白回头看他,瞳孔内透出些恹恹的病气来:“烟烟。”

闻言,大家各自看了对方一眼,君思年才开口道:“烟烟妹子去了北凌宫,她出蛹蛊时和守卫打过招呼,守卫留心怕她出事,便派人跟了几步。”

袁鸿:“咱们此行的目的也是北凌,我已经派人去接应,会找到烟烟的,你先别急。”

“北凌?”

景元白的神情依旧不好,许是大病初愈,目光看着也涣散。

金栾多看他两眼,忙递上来一碗热水:“小景公子,你先喝点这个暖和一下吧。”

景元白接过,一饮而尽,只是那动作僵硬,神态也迷蒙,看着不像口渴,仿佛只是为了完成任务才喝的。

金栾心中没底,拉着君思年去到一旁:“我怎么觉得,小景公子不太对劲呢?”

“像鬼附身了似的。”

君思年也有同感。

二人嘀嘀咕咕,随即就把发现说给了袁鸿听。

袁鸿便有意盯着景元白。

不过一整天下来,景元白看着倒也没什么异常,只是该坐下来吃东西的时候就坐下吃,吃完又回到马车上去继续睡。

“看来是我们多虑了。”

袁鸿说完,又提醒君思年道,“还有半日就到北凌了,叫大家都警醒着些吧。”

“嗯,那我再去看一眼小景弟弟哈。”

君思年拍拍袁鸿的肩,悄摸摸到了马车处,做贼似的掀开帘子,伸出个脑袋往里瞧,然后就瞪大眼珠子看向袁鸿:“完了,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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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夏烟一路上走走停停,由于这里环境恶劣,她的身体也不太舒服,所以行程倒是慢了些。

那晚碰到的老者还真是问对了人,那拐子当年恶名赫赫,专门游荡在北凌通往西凌的主道上。

而且令卫夏烟惊讶的是,这恶人竟然没死,如今虽然年纪大了,可那老者几日前还曾见过周三娘一面。

周三娘也逃进了国门内。

卫夏烟寻着老者指的方向,慢慢往前走去。

走了一段路,见这处又刮起风沙,便想寻个地方暂时避一避。

她正要回头去找避风地,眼前莫名一黑,一股凛冽又熟悉的薄荷香就刺激了她的鼻息。

卫夏烟猛然擡头,表情惊愕,尚未出声,手腕就被眼前人给攥住了。

少年看着瘦了些,面容也更疲惫,看向她的那双眼失了光华,冗黑的瞳仁僵涩,满眼都是压不下去的阴戾。

景元白冷眼望向她,手下发力,语调生硬发出一声:“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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