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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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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卫夏烟揉了揉眼, 目光再次寻着白蝶而去。

但她不能确定方才那一幕,到底是她的幻觉,还是白蝶真的变黑了。天气很快转阴, 云雾越聚越多, 远处的风裹挟着花粉的味道散在空气里,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卫夏烟和景元白站在原地待了片刻, 便决定去行宫里看一看。

她眼皮突突的跳,心里总是焦灼不安, 卫夏烟很少这样, 可这一次, 这种情绪来的又急又快,并由不得她多想什么。

二人骑着小黑轻车熟路到达行宫, 下马就发现, 行宫门前竟无人看守。

“难不成出事了?”

卫夏烟看着景元白急切说道。

二人对视一眼, 一同往行宫中走。

白日的行宫无需点灯,屋外细密雨丝裹着温吞的白, 像一只巨大的光罩,将宫殿笼在其中。平日里的行宫虽也安谧, 但往来宫婢众多, 另有守卫巡视, 倒也不至于同此刻般落针可闻。

很快, 卫夏烟便发现,门旁并非无人把守,而是原本把守的二人已经晕倒了。

卫夏烟走上前来, 一眼就认出其中一名守卫是尚青。她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尚青的脸, 人未醒,但尚青的脖颈处却多了一条手指粗细的黑线。

那黑线似蛇又似筋脉, 从耳垂下的一侧画圈至另一侧,一圈虽没绕完,但卫夏烟也看得出,那埋在皮肤下的黑线仍然在继续向前渗入。

卫夏烟怕这黑线是不知名的毒药,顿时警惕的将手缩了回去。

她唤景元白过来。

景元白看了眼尚青的脖子,也只是微微挑了下眉,便继续往宫门内走。

卫夏烟跟上他一同向前,没走几步,又看到两名倒下的守卫。他们昨晚跟着尹晞若过来,一直逗留在离宫门最近的大殿上,卫夏烟想了想,疾步往大殿赶去。

大殿门口也躺着两名宫人,但这二人不是守卫,而是普通的宫婢。

宫婢一个仰躺一个侧卧,身体周围还扔着几只精致的酒盅,切好的水果也烂掉了,想来,是他们突然倒下时没注意踩到的。

想到尚青脖子上的异状,卫夏烟又小心翼翼地去扒二人领口,宫婢的着装与守卫不同,领口高而板正,需要拨开才能看得到。

借着照进来的浑浊日芒,卫夏烟找到了和其他人脖子上一样的黑线。

那附在人脖颈处的线,如同天生天长一般,一点点的,不断的在侵蚀着他们,看得人心生畏惧。

很快,除了一路上遇到的那些人,他们还在大殿中看到了倒地不醒的尹晞若。尹晞若依旧是昨日那身红色宫装,发束的规整,连坠在头发上的银饰都被细心调整过,看起来像是一副要给谁践行的样子。

虽然尹晞若和君思年一直针锋相对,但卫夏烟是女子,她总觉得尹晞若对君思年是不同的。

卫夏烟走到近处蹲下身,猜测道:“公主准备了践行酒和吃食,应该是为了年大哥。”

可殿中只有尹晞若,不但没有君思年,就连袁鸿几人也没看到。

无论如何,也要先把尹晞若扶到座椅上再说,卫夏烟说完就伸手去碰女子,只是手尚未摸到女子衣袖,就被景元白给拉开了。

“先不要碰她。”

少年低低开口。

景元白一出声,卫夏烟便跟着望了过去,这一看才发现,景元白在看向尹晞若时,目光里除了警惕还带着一丝轻微探究。

景元白很少这样在意什么,乍一出现这种表情,就连卫夏烟也不太敢轻举妄动了。

但她还是小声问了句,“为何?是发现什么了么?”

“看那里。”

景元白伸手指了指。

寻着他的指向,卫夏烟惊异的发现,尹晞若的脖子上也缠着一圈淡淡的红。尹晞若宫装的衣领也提的高,因为宫装也是红色的,卫夏烟还以为她脖子上的那圈红,是衣领反射出来的光泽。

她不由得往后撤了些,可目光依旧没有放松的盯着那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有些按捺不住,擡头看向景元白。

少年还未应声,门外便传来几道重重的脚步声,想来也是因为突然看到这些,跑的急了,才没控制力度。

首先跑进来的便是金栾,金栾手握长剑,一路奔来,待看到大殿上停留的二人是熟人,这才轻微松了口气,“还以为是贼人没走,原来是你们……”

他马上收起剑,跑过来看着尹晞若:“烟烟姐姐,尹姐姐这是怎么了?!”

卫夏烟站起身,凝重的摇了摇头。

身后,银栾收剑的声响传来,“起早便吵,吵的晦气,就知道不会有好事发生。”

他说罢,卫夏烟和景元白一同看向他。

银栾眉头揪起,三言两语交待了早上的事。

今日一早,仍在高烧的君思年便起身收拾包袱想要离开,可他的房门口有守卫看着,见人要走,守卫立刻去通知了尹晞若。

尹晞若匆匆赶来,还带来了袁鸿当说客。

原本想着君思年对袁鸿态度不好只是赌气,过了一夜总会有所好转,结果袁鸿才提了句“君炀老将军”,君思年就炸了。

袁鸿想知道过往的旧事,君思年却不肯说。

君思年发起脾气来便对谁都是冷眼相待,这副态度直接刺激的尹晞若跟他又吵起来。

最后袁鸿勉强止住二人,免得他们越吵越激烈,又见留不下君思年,便提议给君思年准备酒践行。

尹晞若下去吩咐宫婢备酒,君思年便趁空跑了。袁鸿他们不放心这人还病着,就一个接一个跟了出去。

袁鸿在半路抓到晕过去的君思年,他们正带着君思年回行宫来,进门就发现行宫成了这般光景。

卫夏烟往门旁看了一眼,果然见袁鸿把君思年背去了房间。人再回来时,也是一脸茫然。

虽不知行宫这一出是何人所为,但眼下救人最重要。

卫夏烟知道他们昏迷一定与脖子上的线有关,便拉了拉景元白衣袖,“景公子,他们是中毒了吗?为什么公主脖子上的线是红色,而尚青他们的是黑色?”

她方才就看到景元白的眼眸流露出些异样,心中便猜测景元白或许知道那东西的由来。

景元白闻言目光怪异的看了袁鸿一眼,而后背着手在殿中踱步,少年目光辗转反侧,随即看回袁鸿:“我先问你,你想救哪个?”

被问到的袁鸿一脸讶色,男子一贯沉稳的面庞也浮现出几许不解:“小景,你这是何意?”

救哪个?

自然是都要救了。

尹晞若的命是命,那些宫婢和守卫们的命,也一样是命。

景元白摇了摇头,无所谓的笑了下:“要么救那个公主,要么救其他人,要么都不救,既然你是那个公主的贵客,那这个选择权,我给你。”

“不能都救吗??”

金栾听得心急,忙凑上来问。

“不能。”

景元白干脆道。

见大家都看着他,似是想得到更多的解释,少年微皱下眉,难得好脾气的说道:“他们所中非毒即香,这种香本该失传已久,如今突然用到了他们身上,我倒是也奇怪的很。”

“这香名为双生,所谓双生,却并非都是生路。”

他擡了擡手,指向附在尹晞若皮下的那根红线,红线的一端仍在缓慢向前,如虫t一般,肉眼能很明晰的瞧见它蠕动的迹象。

“红线与黑线一样,是生线也是死线。”

卫夏烟头一次听到这样邪门的说法,本能觉得不妙,她琢磨了下,眼皮跳的便更厉害了。

“那这双生,要如何解?”

景元白见她问,语调温和不少,少年眉眼弯弯,并未被这东西干扰半分,“解此香甚是简单,断了其中一条的生路,另一人自然可活。”

卫夏烟惊愕道:“断?如何断??难不成是——”

她艰难的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景元白不置可否,众人却纷纷起了冷汗。

景元白和卫夏烟一问一答,袁鸿再弄不清状况,眼下也听懂了。被下了双生,便必须要舍弃一方才能让另一方存活,这种香,何其阴毒,简直可恶!

“如果……不断呢?”

他叹过一声,尝试问道。

景元白目光瞥了眼尹晞若的脖子,笑道:“可以,只管等红线首尾相连,那便是再也无力回天了。”

景元白说罢,不由得神思飘远。

其实双生这种香他还真不是第一次遇见,从前在后院,慕家的那群人也弄到过一点双生。他们将红线香下在他的身上,又将黑线香下给了抓回来的俘虏。

然后。

等着他们自相残杀。

彼时,他年岁不大,身体也弱,那些俘虏为了活命一刀刀劈向他,刀刀都想要他的命。

要怎么说还是他的命更硬呢。

那群人极力想要他死,像是被控制了的角斗场奴隶,慕家的人搭台子给他们唱戏,他们便一个个都要卖力的讨主子欢心。

他们视他为玩物,是慕家人取乐的狗。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狗急也会跳墙。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如何挣脱的锁链,如何一刀一个扎在了那些俘虏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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