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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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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思年被宫婢扶着走出来,额上冷汗还未退,显然是被这处的争吵声给吵醒的。

君思年除了手腕的伤,别处倒是完好无损,只是多日折腾,他高烧未退,随便动两下,就是一身的薄汗。

他无视袁鸿看向他的目光,快步走到卫夏烟和景元白面前,勉强撑起一抹笑,只是说话时眼里的光彩被病气压住了些,“烟烟妹子,小景弟弟,能见到你们真好,谢谢你们来此救我,昏迷前看到你们那会儿,我还以为在做梦呢。”

卫夏烟立刻让人帮忙加把椅子,扶着君思年坐下:“你没事就好,也不枉我们来蛹蛊一趟。”

君思年半弯着唇,低低道:“待我好好睡一觉,明早就能好了,不如我们约在明日午时国门见,咱们一起离开这里吧?”

“好。”

卫夏烟答得痛快,反正她也不想留在这儿。

可君思年这样一说,尹晞若却急切t起来:“君星年你不能走!”

“尹晞若,你不要欺人太甚!!”

君思年第一次在卫夏烟和景元白面前暴露性情,他面色冷滞下来,眉宇间隐隐有煞气浮现。

二人一看便是旧识。

尹晞若上前两步,也不相让:“老将军对你悉心教导,是让你守护好殿下和国土,你如此颓废退缩,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小将军吗?”

“尹晞若,你敢再提我爹试试!”

“我提了怎样,老将军要是看到你这副样子,他在地下——”

“你给我闭嘴!!”

二人剑拔弩张,袁鸿头痛的起身过来,快速的推开了他们,“都不要吵了。”说着,又看向君思年,难掩面上情绪:“星年,我们已经有些年没见了,不如今晚好好叙叙旧如何?”

君思年躲开他的视线,面上的余怒并未消除,“不必了大殿下,我伤势未愈,不适合叙旧。”

袁鸿忙道:“是我考虑不周,那便等你好些再说。星年……你可知这些年我一直再找你?”

他还是没能忍住的问了声。

毕竟二人曾一同在战场上挥洒热血,是板上钉钉的过命交情。

可从前的君星年,并不会这样生疏的喊他“大殿下”。

君思年微抿了下唇,声音淡薄道:“抱歉,我如今已不是什么小将军,只是个无名无姓的乞丐罢了,身份地位实在不适合让大殿下惦念至此,大殿下还是好自为之吧。”

说着,他就又慢慢走回了房间去。

离开前,君思年回了下头,像是再告诉他们,也像是在和自己说:“对了,我现在不叫君星年,我是君思年,一字之差,差之千里,希望各位今后不要再喊错了,有劳。”

袁鸿被君思年冷眼相待,可眼中却满是不解。

家中出事的那年,他被父亲临时派去勘察陵宫,可等回来时,一切就都变天了。

这些年来,他隐藏自己的身份,无时无刻不再寻找当年并肩作战的旧友,为的就是要找寻当年的真相。他隐隐觉得君思年的态度和当年之事有关。

还有尹晞若,这次见到了尹晞若他多次提起过往之事,可尹晞若却一直顾左右而言他,像是在遮掩什么。

如今中卞王独大,前几年又大张旗鼓的追杀过他,袁鸿知道“家中之事”和中卞王一定大有干系。

而中卞王的昏庸也令百姓们民不聊生,银栾和金栾的家乡便是受害之一,银栾如此痛恨中卞王他也一样。

因为中卞王无时无刻都想要杀他,还有那些传言,传言都说,中卞王是杀他父母的仇人,是灭他国家的罪魁祸首。

但今日这光景确实不适宜再谈此事。

袁鸿喊住要走的卫夏烟二人,“小景烟烟,你们真要和星年一起离开么?既然来了,不如留下来多住些日子。”

景元白不语,卫夏烟却摇了摇头:“不了袁公子,等你出了蛹蛊,咱们在联络就好。”

说着,她还将那银哨拿出在手中晃了晃。

卫夏烟笑容明媚,袁鸿看后也温和笑了下:“也好。你们和星年要互相照顾,星年和我一样也没了双亲,这些年过的……应该挺苦的。”

“放心,袁公子。年大哥也是我们的好朋友。”

卫夏烟说完,就和景元白一同往殿外走。

尹晞若看着他们的背影微叹了声,还是快走两步上前来,她此前不了解几人之间的情形,如今看袁鸿和君思年对这两位小朋友都和声和气,也觉得自己之前是过度担忧。

尹晞若真诚的看着二人,又对他们行了个标准的蛹蛊国国礼,“晞若之前多有得罪,请卫姑娘和景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她的态度有所改善,卫夏烟自然也以礼相待:“公主,我二人不会和中卞王做什么交易的。”说着,她便自嘲的笑了下:“你可能还不知道,我是中卞的流放犯,他们一直在追杀我,怎可能会想着收编我们。”

“什、什么?”

尹晞若恍然不解:“你一个小姑娘,中卞王为何执着要你的命?”

从前也有流放犯途中逃跑,但中卞王向来昏庸无作为,只要不是犯了太大的事,跑了也就跑了,根本谈不上追杀这么严重。

尹晞若问的,当然也是卫夏烟心中所疑惑的。

想到进了蛹蛊之后发生的事,卫夏烟不免要问一句:“之前追到客栈里杀我的那人,你们查清楚了么?”

提到这事,尹晞若则看了看景元白:“千千尚未来得及查,人就晕了。”

如今误会解除,景元白自然不会在为难他们。

卫夏烟心中有数,便笑道:“放心,他们很快就会醒了。”

“请等一下,景公子。”

尹晞若见他们又要离开,飞快喊住人,总算有机会问出心中疑惑:“景公子,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景元白懒洋洋回了下头,笑道:“你是想问,我怎么知道白蝶化梦?”

“没错。”

尹晞若想破头也想不通这一点,当年她去跟着主人学艺,那时她只会简单的幻术和蚕蛊之术。而世人对他们蛹蛊也多有误解,他们的蛊术并不是害人的,而是救人的。

那些经过特殊培育的白蝶的确会吐丝,只不过那丝不伤人,蚕丝会将生了病的人或牲畜包裹起来,送到那处地下建筑休养。

直到那些丝将病者体内的毒素吸出治愈,蚕丝便会慢慢脱落,病者也就康复了。

尹晞若发现了黑马马毛变白,知道它生了病,所以才派人将它拖回蛹蛊治病。村落小孩看到的那一幕也是真的,因为那小男孩当时重伤,尹晞若就操控白蝶将其带回治疗。

只不过治好后没办法安置他们,才把他们送去了失物领取地,等着家人和主人自己来领。

就连那日卫夏烟亦是如此,景元白说要找医师,但蛹蛊有蛹蛊的治疗方法,可他们初来乍到刘老板实在不知该怎么开口,又怕他们怀疑自己有歹意,这才吞吞吐吐讲不清楚。

房千千自然不想他们知道太多蛹蛊的秘密,索性把外面带进来的药给了卫夏烟,治好了她。

主人知道尹晞若心善,可蛹蛊国民太少,很容易被野心勃勃之人盯上。所以主人教她白蝶化梦,利用白蝶让人陷入半梦半醒状态,利用梦境逼退心存歹念之人。

那白蝶所带来的梦境,你说他是梦中也好,醒着也没错。

总之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确实是不可多得的武器。

可这术法是主人研究出来的,又很好的结合了蚕蛊之术,这秘密天知地知她知主人知。

景元白一个后生,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尹晞若等着景元白为她解答,可景元白却并不打算告诉她,少年只是微微一笑,然后便带着卫夏烟离开了。

今日好一番折腾,二人着实疲累。

回到客栈时,见店主已经悉心的烧好热水,便打算先沐浴一番。

可就在卫夏烟宽衣时,体内又一次泛起涟漪,血液里不安分的因子徐徐苏醒,毫无预兆的汹涌而来。她心神微动,便焦急的喊了屏风后的少年。

“景公子,我……我的副作用要发了!”

景元白正握着笔在纸上写了“慕峰廉”三个字,闻言,便扔下笔到了屏风之后。

之前数次发作,卫夏烟的样子他都看在眼中。

可这一次——

少年被卫夏烟抓住手往浴桶处带,景元白步伐稍稍慢了些,他眼带不解,又似迷茫:“烟烟,你这次似乎……很不同。”

卫夏烟也知这次不同,发作的快不说,除了觉得身体发热,似乎还有一些说不出的情绪,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体内不断碰撞,很快就要爆发出来的样子。

“是不是……兰香的缘故?”

她说话时不断吐出热气,眼前也是阵阵眩晕。

猛地一下,她抓住了少年的衣襟,眼前画面倒转,她似是跌入万千花海之中。

脑海中的书页翻动,梦境中便破开一道怪异的画面。

【公主被少年按在漫山遍野的繁花里,衣裙被挑开,腰间被裹着寒霜的少年的手攥住。】

【他说:“公主,今日该与我行阴阳调和之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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