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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8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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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回答也能呈到陛下跟前?

他叹了口气,重新开始问:“你究竟是怎么和燕国余孽走到一处的?”

……

正在安平王焦头烂额斟酌奏疏的时候,窦显与阳平王、薄奚迟等人回禀了般若寺的审查结果,京中五品以上官员尽数列席。

“般若寺的确收留有燕国旧人,寺中亦有武僧二十三人,多为从前世族豪强豢养的游侠,薄奚将军清点寺中兵器,有弩十张,甲六副。”

秦琬忍不住挑眉,她只是想借题发挥打击下国内的假和尚,没想到啊,居然还有大鱼。

“既然如此,三法司依律处治便是。”

私藏甲胄超过三副按律需要处以绞刑,弩机五具也是一样,但般若寺又和刺杀皇帝的逆贼扯到一处,两者并案依照谋逆处理,最终的处罚会比单纯藏甲重的多,不过只能算他们活该。

邵西这些年声名鹊起的僧人大都是早年燕国贵族奉养出来的,双方的关系十分暧昧。至于秦氏,除了当年世祖了解释教教义时有人跟风听了一阵僧人讲经,寻常时候还是信道的多些。

皇后倒是挺喜欢竺慧明,但这种事上没他插嘴的余地。

三法司官员毫无压力地应下,窦显又呈上一本册子:“臣等抄检般若寺,于其中发现此书,其中竟称陛下为佛祖座下迦陵毗伽化身,前番祈雨有感是佛祖恩泽众生。臣请严查国中僧众,禁绝妖言!”

秦琬顿时皱眉:???

历代佛教徒借皇帝传教都是把皇帝说成佛祖化身,再不济也是个菩萨,到她居然变成一只只会唱歌的鸟,XXX的人干事?!

都是皇帝凭什么她就得矮人一头!

姚盛的反应比她还激烈,他义愤填膺:“迦陵毗伽与鹦鹉同列,说到底不过佛国一乐伎,皇帝为人间至尊,杂胡竟敢如此羞辱我主!”

说到底周国朝堂之上通读佛经的还t是少数,迦陵毗伽又是梵语直译,乍一听还以为是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佛或者菩萨。若只是如此,虽然有犯上之嫌,但把皇帝哄高兴了也不是不能接受。

反正皇帝是人间的至尊,你给皇帝编一个天国至尊下凡的身份,也不算辱没了皇帝身份,大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现在被姚盛点破迦陵毗伽的身份,朝臣出离愤怒了,皇帝都只能是一个乐伎,那他们得是个什么东西?!

严惩!

必须要严惩!

“世人一入释教便自称斩断红尘,不孝亲长不敬君上,连杀人放火的恶徒也说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替他们开脱,此等违逆人伦的恶徒,决不可姑息!”

林获鹿同样出列:“臣清查往年卷宗,见有妇人笃信释教,被家人凌虐致死却不发一言,有官吏干涉则反咬一口,自称今世受罪来世便可投生为男子,世间岂有如此荒谬之理!”

这辈子都活不明白还下辈子,人都死了还有个鬼的下辈子。

眼瞧着众人气势汹汹,画风直接奔着把国中僧人全都丢进河里喂鱼去了,秦琬给值守的御史使了个眼色,对方这才带着同僚不情不愿地出面维持秩序,再不坐好通通罚俸。

扣工资对大多数在场的朝臣来说算不上什么威胁,但做官还是得看脸色,哪能一直抢白不让皇帝说话。

秦琬等到殿中安静下来才缓声道:“般若寺位于天子脚下,尚且如此猖獗,其余地方的寺庙僧人还不知有多少是不法之徒伪装,如今国中对僧人的管束还是过于宽容,可要不加分辨,不免有矫枉过正之嫌。”

“僧人侍奉诸佛菩萨,想来是有感于教义,便令国中州郡清查僧寺,凡不能默写出三部佛经的,即刻还俗,若出家前及冒名僧人期间有不法事,以逃罚论,罪加一等。

能默出三部佛经的,查明有不法事,依律论罪;余者潜心修行之人,由各州牧上禀礼部发放度牒。明年六月后,没有度牒的僧人一律罚役三月发回原籍。”

庆破胡出列补充:“关东释教兴盛,僧人不思苦修,一味诓骗信众钱财,佛寺耗铜无数,却与民无益。臣请将佛寺土地宅院收归官有,铜像装饰可熔铸为钱,留一部分充作当地官吏额外加班的薪资,屋舍可充作学堂,田亩园林可归为学田,亦能移风易俗,广施教化。”

她这话乍一听没什么毛病,其实和均田一个逻辑,都是抢大户肥自己,只不过均田是朝廷和百姓分肥,此举是朝廷和地方分肥而已。

届时地方官吏为了多拆几座庙改善财政和自己的腰包,必然会严格执行僧侣考核,便是有僧人手眼通天打动了当地长官,也得看看其他虎视眈眈的等着分钱的其他人答应不答应。

你说庙都没了通过考核的和尚住哪?

“至于州中僧众,每郡留一两处寺院足可供其栖身。”

庆破胡言笑晏晏:“臣方才听林廷尉的意思,释教似是崇尚今世吃苦来世富贵。想来寺院太过豪华反倒坏了诸位法师修行,陛下助其苦修,法师们必然也会感念在心,日日为陛下祝祷祈福。”

有人嘴角抽搐,狠还是户部狠,这一套搜刮下来,只怕国中也剩不了多少僧人了。

不过他们到底没提出反对。

约束僧人一事因陛下遇刺而起,其间各方势力混杂,如今陛下眼瞧着是把释教和燕国旧人当成了主谋,这对许多世祖老臣而言反而是个利好消息。

顺阳公主虽然没有和当今一样改封为王,但也曾镇守尚州多年,和朝中不少官员都有牵扯,万一追究起来,拔出萝卜带出泥,倒霉的说不定就是他们了。

但今天这场朝会注定要名垂史册,绝不会就这么简单的结束。

安平王捏了捏袖中斟酌良久的奏表,还是起身出列:“启禀陛下,顺阳公主行刺一事现已查明,顺阳公主为燕国余孽所惑,误以为阳平王与之勾结,又怨恨庶人显弑君,这才妄图行刺,欲将此事栽赃给阳平王与庶人显,使陛下诛杀二人为世祖报仇。”

秦琬:???

阳平王:!!!

朝臣:O_o

沉默,沉默是今天的朝堂。

安平王想到今上提起顺阳公主时无奈与恨铁不成钢兼备的语气,硬着头皮替她开脱:

“燕逆勾结胡僧,最是惑人心智,顺阳公主突逢大变,被外道妖人趁虚而入,方有如此狂悖之举。诸位不见顺阳公主镇守尚州多年未有差错,如此少年英才,怎会有此等不切实际的妄想,必得是那群妖人不解朝中制度,方才想出此招。”

安平王胡说八道了一通,终于在秦琬不忍直视的目光中羞愧低头。

秦烨十分善解人意地出来解围:“安平王所言也有些道理,臣看过顺阳公主的供词,确实不像神志清醒的模样。”

朝臣终于从顺阳公主“恨亲戚→刺杀皇帝会灭门→刺杀皇帝=亲戚被杀”的神逻辑里转出来,听到秦烨的话忍不住狠狠点头。

以前怎么没发现顺阳公主是这么个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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