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1/2）

危机

眼前的一切发生地太快，众长老呆滞在原地，回过神来时温鹤渊已身死，连那块石头也跟着一起碎成了渣渣，拼都拼不起来。

众人各自查看起伤势，每人身上都带点小伤，但不碍事。

“掌门，这……这尸体如何处置？”

掌门看了眼雪地里的黑衣修士，又看向被宋溪若与傅九宁的方向，心中情绪难言，摆摆手道，“魔教主君，就敲锣打鼓送回魔教去，没了魔君撑腰，看他们能嚣张到几时。”

宋溪若浑身不住发抖，神色怔愣，还没有回过神来。

大师兄死了，二师兄死了，师父也死了，甚至，连大师兄神魂的归处，温鹤渊也死了……

就，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掌门想安排人将温鹤渊尸体收敛，宋溪若闻言倏地回过神，站起身手忙脚乱地跑上前去，“我，我来收敛这尸骨吧。”

掌门一愣，还是点头同意，“也好。”

傅九宁已向他们提过，关清晏便是温鹤渊使用抽魂术化形转世为人的结果，因而才有那一场婚宴风波。

甚至，林辙带人追击黎星原时，黎星原也说过这话，九州四海中早有风言风语，只是凌霄派一直为出面承认。

他们懒得应对这些。

如今，温鹤渊身死……其实也是关清晏身死……虽是魔教君主，但生前到底是一方大能，死后还是为人保留些体面吧。

山巅风簌簌。

长老们先后离开，带走了之前那四名陨落长老的尸身，妥善安置，徒留宋溪若将两具尸体带入傅九宁常住的寝殿中。

烛火摇曳。

她独自立于堂中，指尖掐诀，抹去两人一身血污，闭了闭眼，转身合上大门离开。

温鹤渊为何会来此？为什么要毁了这块石头？都没有答案。

翌日。

大雪放晴。

魔君温鹤渊夜袭凌霄派一事已经传出去，傅九宁力战不敌，身死剑下，而温鹤渊也葬身于归一山乱雪之中。

魔头一死，大快人心。

掌门安抚好宗门上下弟子的情绪，又提拔了一批精明强干的弟子上来管事，将宗门大小事宜分发下去，自己则单独找到宋溪若。

“掌门。”宋溪若微微拱手。

作为傅九宁亲传弟子，她在宗门内地位不低，见了掌门也不必行礼，只是毕竟对方是长辈，资历深厚些，她亦心怀敬重。

“不必多礼。”掌门目光扫过呈放于堂前的两具尸体，神色晦涩，“云虚真人陨落，你如今是真人唯一的亲传弟子，日后便要挑起大梁，宗门上下，无数双眼睛盯着你。”

“是。”宋溪若颔首。

“待真人入葬，本君会派人将他尸身送去暗星城。”掌门看向温鹤渊，轻轻叹口气。

千年之前的事，他也不太清楚，那时候凌霄派上下除了一些管理并不严格的外门弟子，时常外出，或实力不济，没有参与大战。

内门弟子里除去傅九宁，其余人连同长老尽数身死。

往事不可追，可这人到底也曾是凌霄派弟子，无论是作为温鹤渊还是作为关清晏。

“弟子想请求同去。”

掌门点头答应下来，“也好。”

“修士求大道，虽不必非要舍小爱全大爱，但人生一世，善始善终，你送他最后一程也好。”

“多谢掌门成全。”

掌门一掸衣袍，拂袖离去。

十日后。

南地楚州大小宗门的人驾驭着飞行法器或利用传送阵赶来归一山下，待葬礼结束，已是日暮时分，掌门与旁的宗门长老商议事情，与此同时，宋溪若与一名灰袍长老带着温鹤渊灵柩启程向幽州暗星城去。

……

符青黛原本风尘仆仆向归一山赶去，结果走到半路上却听说魔君温鹤渊殒命，简直是危言耸听！她也顾不得消耗多少灵石，日夜兼程，全速向凌霄派去。

路上，流言越传越多，接连几个魔教驻地的人都表示传言为真，不仅温鹤渊身死，连傅九宁也死了。

她忙去信暗星城，通知了覃瑭和柴犴，随后带着人继续赶往凌霄派，却恰好在路上与宋溪若一行人撞上。

亮明身份，打开棺椁，符青黛神色惊愕。

确确实实是温鹤渊。

只是，堂堂魔君，怎么会这么轻易死在归一山上？当年仙魔大战都未能彻底杀死他，怎么可能忽然之间被几个长老和傅九宁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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