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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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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高兴起来的心又一次荡起来,萧月音自知笨嘴拙舌,只能用仍在滴落的热泪来表达。

但任凭裴彦苏巧舌如簧又如何?他并不知她因何而落泪,似乎自己说的每一句话,没有将她哄好不说,情况反而越来越糟。

心头一滞,对敌人从来料事如神的男子也只能俯下身,轻吻心爱姑娘面上不断涌出的热泪,那咸湿的金豆子入口苦涩得很,他却顾不得这些了。

裴彦苏的薄唇一点一点向上,最终,停在了那决堤泪水的发源之处——

她那双总是含着盈盈秋波的杏眼。

他当初就是被这双眼摄了心魄。那时候她还是静真居士,不顾可能被传染上疫病,在临漳的灾民们中间来回奔走忙碌,总是穿着一身布衣素服、头戴帷帽挡脸。

他第一次见她真容那日突降狂风,她遮了脸数日的帷帽被猛然吹起,映入他眼帘和心里的,便是这双杏眼。

清冷的眼眸一旦沾了慌乱,便和沾染了委屈和伤感一样,失了根骨,他只想将其独占。

裴彦苏深吻她的眼帘。

“乖真儿,是我的错,我不该说那样的话,”他吻完一只眼,又去吻另一只,“别再哭了,好不好?”

然后一面说,一面握住了她微微蜷起的小手,将其按在了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则揽住她的纤月,要让她再靠自己近一点。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让萧月音六神无主,她张了张微湿的樱唇,含混许久,才吐出了“臭狗”这两个字。

“臭狗……臭狗……”

短短两个字的抱怨和嗔怪,每一个音节都软软糯糯、湿湿嗒嗒,仿佛是在千里冰封的雪野里、熊熊烈燃的篝火上,那突然从天而降砸进去的一团软雪,堪堪略过了冰化水的缓慢过程,直直凝结成了水汽,缠缠绵绵,将裴彦苏的心瞬间笼住。

“嗯,我是臭狗。”快速承认她对他的指摘,他猛然将她打横抱起,走到窗边,放下。

她原本便是想要在此处观景的,方才因为这香囊的插曲硬生生耽误了许久,再向外望时,夕阳已经被碧蓝的海水吞没了小半。

萧月音沉浸于红日和海潮的壮美,一动不动,眼泪也渐渐止住。

裴彦苏从身后拥着她,细细密密的吻不断落在她的耳尖、鬓角、后颈,把耳珠品了又品,继续向下,又顶开交领柔软的衣料。

她是在他突然啮噬她的肩窝时,才开始受不住的。

“你干什么……”像是早已预判到她的动作,结实有力的手臂生生将她的双臂覆制,他只用单手就可以把她交叠在一处的双手盖握,她想逃脱却只是徒劳。

“给真儿赔罪。”话倒是说得冠冕堂皇,只是她肩窝上留下的齿痕暴露了他此刻的躁勃,男人的嗓音低沉至极,“这香囊我收下,好生保管,会日日带在身边的。”

“嗯……”面对好言好语,萧月音反倒更没了脾气,只能勉强将自己的注意力,定格在窗外的海上落日。

谁知某人却继续得寸进尺。

因为制住她只用了一只手,另一只便可以为所欲为,天气渐凉,她的裙摆也比夏日里厚了好几层,但丝毫阻挡不了他穿过层层叠叠。

他曾在第一次上战场时毫不费力直取敌军主营,眼下有了不小的经验,对她这只小白兔,自然更是得心应手。

萧月音忽然觉得眼前的海景落日变得模糊,唇瓣咬住,耳边传来他浓厚的嗓音:

“原来真儿不只是流眼泪,这里也硫了这么多呢,诗成这样。”

这样孟浪的话语令她更加难耐,仅存的理智抽丝剥茧,她从齿缝里挤出声音:

“你、你不是说要赔罪吗?怎么还敢这样,也、也不怕本公主再、再,再同你计算清楚?”

但从一开始便是外强中干的小公主此时早已到了强弩之末,裴彦苏也抓准了她此刻早已转晴的心境。其实这么看来,他的音音还是很好哄的,虽然他也并没有觉得自己从头到尾做错了什么。

心里有了底,言语也硬直了不少,手里愈演愈烈,薄唇也再次靠近她的耳廓:

“赔罪是赔罪,惩罚也要惩罚的,我与公主虽然是夫妻,有些账还是算清楚为好。”

这一下,萧月音彻底溃不成军,任由他强词夺理:

“公主明明做好了香囊,却说根本没做,我被公主骗了这么久,是不是得要点惩罚?惩罚公主的口是心非。”

他在话语落地的同时突然松开了她,她怔忡,他却忽然将她一推,她只能用双臂勉强撑住窗沿。

紧接着,便是陌生又熟悉的臃鼓排山倒海而来,萧月音杏眼蓦地圆睁,嗫嚅着婴宁:

“别……别在这儿……”

其实自从在沈州的庆功宴那晚之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件事,之后萧月音彻底沦陷于自己的情愫,便并不排斥与他亲密。只是碍于他的身体,两人最多不过抱着亲吻,即使她时常能感受他的难耐,她也暗暗告诫自己要忍下来。

到了今日,裴彦苏终于忍不住了。

囚禁了许久的狼狗,一旦得了自由,根本无法自控,恍惚间她的上衫竟然被他尽数除去,陌生的耻感让她更加慌乱,一往后撤,却踩在了他的靴子上。

“嘶……”他吃痛,劲力只能在别处施泄,汗水沿着流利的下颌线淌下,又突然甩在了她的后颈。

萧月音只觉得眼前那雕花的直棂窗框都晃了起来,何况是窗外逐渐深沉的暮色,脚下被迫离开了他的靴子,她的叹吁刚刚出声,却又被他死死捂住了口。

他的薄唇从她光倮的后背移到她的耳廓,半是命令半是低哄:

“乖,真儿乖,小点声,不能让旁人听去了。”

“方才是你说要在这里看海的。”

“哥哥满足你,什么都满足你。”

她还能说什么?极致的冲幢带来的是同样极致的敞快,她嘴上虽然碍于女儿家的羞赧不敢承认,身体却诚实地沉迷,不能自拔。

短暂的疯狂不算疯狂,真正的欢乐从不重复。

他再被她蒙在鼓里,此时也是属于她的。

谁说她不能起占有欲?

在这样的地方,尽管知晓外面不会有人看到听到,可空旷的视野和声声潮落仍旧带来别样的意趣,萧月音闭上了眼,也不自觉向后仰起了螓首。

察觉到她的变化,裴彦苏呼哧着笑了笑,又突然退了出去,将面前已经化成水的妻子抱了起来,走向了床榻。

一直到了后半夜,萧月音在彻底昏过去之前,忽然想起了那两瓶秦娘子给的避子丸。

这东西连韩嬷嬷都不知晓存在,一直是她随身保管着,这回有那么多次,她却没有力气去吃。

不过,先前为了让裴彦苏醒来,她喂他吃了不少,眼下找不见,也就罢了吧。

不会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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