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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17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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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件是一个别字引发的悲剧,因这笔误,雍正对那官员起了疑心,使人抄家,结果抄出“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这句诗句,结果被定罪斩立决。

第三件事,引出了曾静、吕留良案。后世各种演义,什么吕四娘杀雍正什么的,因此曹顒记得深些。

第一件事,曹顒是耳闻目睹的。

“文字狱”只是罪名而已,根本缘由还是因查家早年站队,站在太子一边,即便太子二废后,他们也支持弘皙。

说来,这不过是儒者信奉礼教,拥护嫡长承继那一套而已。

有这种想法的,并非只有查氏一门,浙江文风开放,各种消息就多,所以雍正才恼羞成怒,停了浙江士子乡试。

第二件事,即便遇到的不是雍正,怕那粗心的官员也落不得好。

“狴”虽牵强附会有龙子之意,可在这个时候实不是好字,古人用“狴犴之灾”指代牢狱之灾。

用这个字来指代“陛下”浅了说是大不敬,深了说就是“诅咒”雍正哪里能受得了

至于第三件事,是以满汉之别,撺掇手握重兵的大将造反,更是触了龙之逆鳞。

满人入关,因人数与汉人比例悬殊,本就对汉人严防死守。

你这边造反的口号意思都摆出来了,不诛九族还能跑了

曹顒摸了摸额头,不同自嘲地摇摇头,户部就户部哪,到底比刑部强得多。

就是礼部,遇到“文字狱”的时候,也要参详定罪。可以预见的是,为籽讨好皇上,众人议罪都是重罪。

这也是惯例,要是皇上从轻发落,就是“法外开恩”,要是皇上有重罚之意,他们也没有违了圣意。

户部平素虽繁琐些,可管的多是赋税田亩,倒是不必牵扯其中。

户部轮职堂官都回衙门,只有曹顒被留在御前,蒋坚与左成都有些担心。

见曹顒回来,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两虽在户部挂职,一个文书,一个笔帖式,可实际上主要工作就是协助曹顒处理政务。

蒋坚会将公文标明侧重,需要参考的文书档案,则是由左成负责整理出来。

因此,就不需要曹顒太废精力与心思。

顾纳外放杭州知府之事,过几日就会出现在朝廷父邸报上,并不需要刻意隐瞒,可衙署里人多眼杂,实不是说话的地界。

要是因曹顒多嘴一句,引得什么传言,传到御前,倒显得他肚子浅,藏不住话。

等到落衙后,三人出了衙署,曹顒才对蒋坚与左成说了此事。

实在是顾纳与曹顒往来的次数有限,顾家与曹顒的渊源又埋得太深,两人只当顾纳是曹顒寻常远亲,倒是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他们关注的是皇上正式点顾纳为知府前,先问曹顒其为人,才决定是否用此人。

其中,颇有深意。

说明什么

说明皇上对曹顒的看重与信任。

两说得滋滋有味,曹顒听了,只是一笑而过,并不记在心上。

若说雍正的信任,谁比得上十三阿哥

可后世历史上,十三阿哥即便夭折了嫡长子,也没有立嫡次子为世子,而是造反还是孩童的嫡幼子为继承人,为什么

为了消弭他执掌朝政十余年的影响力,最关键是为了安皇帝的心

过了几日,在朝廷新一期邸报上,顾纳补杭州知府的消息终于见之于报端。

曹顒便叫初瑜预备了一份礼,让天佑代自己去顾宅走一遭。

对于“表兄”这个名儒后人,天佑并不像长生那样感兴趣。

即便晓得亲曾祖母出自顾氏,并非他本以为的别家,可是他对顾家人并无亲近之意。

与其说他将顾纳当成是曾祖母远亲,还不若说是将其视为父亲故交。

与曹顒关系疏离二十年,还能让父亲称赞不出恶言,唯一使得天佑好奇的只有这个。

既到了顾家,除了顾纳夫妇外,少不得还见到顾纳几个孩子。

顾伯平的年岁,比天佑小一岁,可辈分却是侄儿辈,还得依照规矩叩头请安。

天佑哪个好受这个,连忙扶住:“你我年岁相仿,我哪里好受得这个虽说长幼有别,可也不必计较这个。”

顾伯平笑着听了,并未出声反驳,可还是关注着父亲神色,见他微微点头,从谏如流不再叩拜,而是口称“表叔”作揖到底。

天佑这才受了,并且叫人送上见面礼,连带着顾伯平两个弟妹的份也没落下。

天佑是御前侍卫,又定了个郡主格格为妻,又与顾纳平辈。顾伯平以为父亲定会像那日对曹顒那样,“如对大宾”激动中带着几分敬重。

没想到,顾纳自是慈爱地看着天佑,如同长兄待幼弟般,除了问及的天佑等小一辈安好外,就是询问曹顒先前得病经过。

连曹顒的食补方子,顾纳都没有忘记过问。

天佑并非心无城府之人,不过在脑子里转了一个弯,还是实话实说。

不说别的,就凭父亲让他传话,邀请顾纳阖家去曹家赴宴,还有之前提过的,有意照顾即将留京入国子监的顾伯平,天佑就晓得,父亲没有拿顾纳一家当外人。

即是如此,就没甚隐瞒。

顾纳越听,心里越沉重,精神恍然,脸上的担忧已经掩不住。

天佑见状,倒是不忍心,安慰到:“表兄不必太过担忧”陈太医说了,好生调理,父亲的身体会越来越好的。”

顾纳想要挤出几分笑,却是挤不出来,只一本正经地看着天佑,道:“承益,我晓得我担忧也是折担忧罢了,与顒叔身体无益,真正能为顒叔分忧的,只有你。顒叔至情至性,权势金银都入不了他的心,他心里最牵挂的,还是你们这些骨肉家人。自打少年开始,顒叔最操心的就是家族之事,就开始为家族筹划,只有你能支撑起门户那日,顒叔才能真正安下心来休养。”

听了这一番话,天佑就晓得眼前这个远方表哥不仅仅是父亲故交,还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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