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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6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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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蛤躬身应了。去寻锄禾不提。

听到他说话,弘普已经起身。指了指他拳中提着的包袱,道:“那是什么”

天佑叹了口气,道:“刚来个进京的布政使,父亲吩咐我让我上房。到二舅这边来

话音未落,曹颙乙经跟进来,道:“二二弟,是我疏忽了。出门在外,诸多不便,往后驿站上房紧的话,你们两个就在一处。”

这个称呼,真是让他无比郁闷。

怨不得十六阿哥早晨专程说了一番“出门在外,还是按亲戚叫,省的泄露身份,图生事端”的话后,笑得诡异。

原本曹颙还能在十六阿哥面前充“表哥”的,这论起亲戚辈分,自己跟弘普同辈。

弘普点点头,没有说旁的。

曹颙说完,没有多待,只说让他们的小厮去厨房取饭,吃后好生歇息什么的,而后就走了。

骑马行了一日,也是辛苦,弘普只觉得自己的肚子“咕咕”直叫。

天佑坐在圆桌前,扭身往门外看,道:“这两个猴儿跑哪里去了,还不见回来”

弘普道:“咱们颠了一日,他们两个倒是自在。”

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外头变得幽暗,屋子里已经掌灯,才见青蛤与锄禾提着食盒回来。

肥鸡、肥鸭,看着就腻得慌。弘普一口没动,就着一条鲫鱼,两口油菜,吃了一碗米饭,就撂下筷子。

天佑这边,也是用的清淡。

剩下的饭菜,弘普叫两个小厮端下去用了。

两人都是头一回出远门,带着少年的兴奋,吃饱了肚子,奔波的狼狈也减了几分。

“要是能到西宁就好了,青海不太平,中军又要开往西宁。”弘普枕着胳膊,躺在炕上道。

天佑听了,道:“又要打仗了咱们应该不会去西宁,我们老爷是奉命去巡视甘肃屯田的。”说到这里。有些好奇:“西征大军还在,是不是又要打仗几年前,宗室诸王赴西北。这次也当差不多吧叔姥爷来不来”

“谁知道呢。”弘普说着,心中却生出几分盼头来。

他本不明白父亲为何安排他跟随曹颙出京,毕竟他才十一,不是十五、六,还不到当差的年纪。现下却想着,是不是父亲故意这么安排。就为了父子齐聚西北,带他到军前历练,

房山,孙家庄子。

在绝食一天,寻求回家未果后,孙班终于熬不住。

他无力地打开房门,站在门口。对院子里坐着纳凉的两个护院道:“告诉曲管家,我吃饭”那两个护院也不起身,一个没搭理他。一个道:“管家早吩咐了,不上工没饭”

孙班心中恨不得将这些人千刀万刮,却是肚子饥饿难耐,不敢再耍脾气,小声央求道:“劳烦两位跟管家通传一声,我昨晚就用了半个慢头,今天又米水未尽,实在熬不住。难道,曲总管还真要饿死我不成”

那两个护院听了,借着灯光,打量他两眼。见他摇摇晃晃,不似作伪,一个起身溜达出去,一个还在院子中坐着,悠哉地哼着小曲。

孙班见状,气得直发昏。

他如今所在的不是昨日的柴房。而是庄子正中间的一处院子,四周院子都住了人。这院子里的两个护院,就住在东厢房。与他对门。

他昨晚就想要逃跑,可是晚上屋子的门就被锁上。就算他出了屋子。又能如何,这边是庄户院,四边院墙都有狗舍。

曲总管今早,已经带他在庄子里溜达一圈。看着那半人高的大狗。目露凶光,生撕着活鸡活鸭,怎能不使人心里颤悠悠。

不知等了多久,曲总管才姗姗到来。

他身后,除了方才出去的护院。还有一个捧着托盘的小厮。

等到小厮进了屋子,在桌子上摆了两个大碗,一碗是炖肉加两个白面馒头,一碗是酱萝卜上放两个苞谷面饼子。

闻着这扑鼻冉香,孙班咽了口吐沫,已经顾不上别的,抓起快起就去夹馊头。

曲管家拦住他的胳膊,道:“孙五,下食十文,上食五十文,过了饭时,饭钱按五倍算。”

孙班饿得不行,哪里还顾得上旁的。不迭地点头,眼睛粘在那碗肉上。哪里还记得自己的“佣工”契约上,上一日工才六十文。

曲管家不再拦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狼吞虎咽。

两个拳头大的慢头,一大碗炖肉。孙班吃了个干干净净,连碗底的肉汤都用喝尽

第十三卷 雍之始 第一千零六十章

刚出京的时候。还是酷暑难耐,等往西行半个月,过了北后,天气就渐渐凉爽起来。

天佑与弘普两个从最初的疲惫,随后的颠簸,到慢慢习惯远行。因他们半日骑马,半日坐车,原本白哲的小脸,经过风吹日晒黑了许多,褪去稚气同孱弱,添了几分少年的生动和活力。

随着离京渐远,弘普也在发生变化。原本阴郁寡言的性子,也舒展开来

鲜少再端亲王府阿哥架子,听天佑自豪地夸起弟弟妹妹时,他也露着羡慕与想往的神色听着。

换做其他王府阿哥,曹颙即便礼貌应对。也巴不得敬而远之。弘普却是不同,他是十六阿哥实际上的长子。

因这个缘故,曹颙将他当成自己子侄待。

看着他跟从小刺猬变成与天佑形影不离,曹颙觉得十六阿哥之前的担忧实在是小题大做。

十一岁的孩子,幼小失母,有些阴郁自闭很正常,仍是读圣贤书长大,就算有些别扭,也不过是青年期罢了,还真能做出什么“恶行”不成

弘普性格敏感,感念曹颙的亲善,也乐意同他亲近。

直到一日晚饭后闲话,提及西宁,提及年后被押送到西宁“军前行走”的九阿哥,弘普问道:“姐夫,听说九伯早年老欺负姐夫,姐夫就没想过要报仇”

曹颙听了,很是诧异。

且不说这都是陈年旧事,就说九阿哥与曹颙之间,虽说前些年摩擦不断,可还不到不休不死的地步。

九阿哥与十阿哥因同雍正敌对数十年。被皇帝厌弃,这是众所周知之事。

就算九阿哥是落水狗,也不是曹颙一个外臣能“痛击”的,要不然别说旁人,就是十三阿哥与十六阿哥都会恼。

他挑战的不是落魄的九阿哥,是整个宗室的权威与颜面。

“不过是小事,谁还会去记它曾富冠京城的九贝子,如今家产尽失,何时回京还是两说,哪里还有什么值得人报复的”曹颙道。

“哪里是家产尽失谁不晓去西宁前。九伯就将名下产业,大肆送人,连我阿玛这里,都强送了两个铺子”弘普振振有词道。

确实如此,九阿哥将铺子送遍了半个京城。

这些,还是九阿哥被押送西宁后,才渐渐被人知晓的。

他许是晓得大势已去,早做打算。到底是热衷经营半辈子,他没有将产业转过五阿哥或是廉郡王府。想必他也知道,那样的话,不仅会激怒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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