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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5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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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子脚下,首善之地,竟然有这样杀人放火爆徒,自然是震惊朝野。

饭庄茶馆,街头巷尾,官员百姓,议论纷纷。

顺天府的王懿,却是暗暗叫苦不迭。

这所谓的十来个歹徒,都是青壮,刚进顺天府时,虽说带着些恐慌,但是也很快就镇静下来。

看他们个个穿得溜光水滑的,又是有所倚仗、底气十足的模样,哪里像是亡命之徒、

这一顿夹棍下来,没有几个能熬住刑的,七嘴八舌地供认了身份。

这一行十人,是温郡王府的家奴。

待问及私闯民宅,所谓何来,这些人却是任凭再也不肯开

他们是王府的包衣奴才,生死都在王府那边。招认了王府。是怕官府这边深究,也是怕被王府那边给舍了。

要是再多说一句的话,就算他们能出了衙门,也逃不过王府的责罚。因此,为了小命儿,谁也不肯多说一句。

前些日子的“黄大魁讹诈案”已经牵着到一个王府,现下这“私闯民宅案”又要牵扯到王府么

王懿虽说自由风骨,但是对于这样棘手地案子,也是心里发憷。

昔日托合齐为九门提督,权势赫赫。王懿弹劾起来,却是没有丝毫顾虑。

因为托合齐与他一样,是臣子。

这臣子有了逾越的地方,皇帝有几个能容忍的就算一时不计较,总有清算的时候。

宗室王爷贝勒却是不同,只要不是谋逆大罪,通常都死不了。经常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不了了之。

就算他们犯了什么大的罪过。多是夺爵,由儿子或者兄弟承继。京城的宗室,除了庄亲王府与几个国公府外,多是太祖一脉。

就想这温郡王府,就是同显亲王府同出肃武亲王豪格一脉,

温郡王府的主人,是贝勒延绶。

他初袭爵时,袭的是郡王爵位,因早年参合进明珠同索额图党争,所以被降为贝勒。

王懿看着这样王府豪奴。想着那无辜葬身火海的数十百姓,脸黑的像锅底灰。

要是没有人主使,这些刁难怎敢如此放肆

兢兢业业两年,避着是是非非,万事不掺和。一心想要做个好父母官,如今地缩手缩脚是为了什么

思虑过后,王懿原本有些浮躁的心绪慢慢平静下来。

就算是宗室王爷。只要是犯了国法,照样是天网恢恢。

想着前几日,四阿哥来访时的“忠告”,王懿的脸上露出冷厉之色。不用别人激他,既然身在其位,庇护这方百姓的平安就是他的职责。

在这个位置,一言一行,都有人看着。

别说凭他的本心,就是想要将歹人绳之以法;就算他想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可能饶过他

将他放在京畿父母官地位置。不就是让他成为皇帝的刀,震慑地方。平定京畿么

若是他想要脱了干系,那简单,只要将这些王府家奴往步军都统衙门一送,剩下的,就要九门提督隆科多去头疼。

只是那样做的话,他有何面目再见京畿百姓那样做的话,他就不是张懿、赵懿,不再是有着铮铮铁骨的王懿

理藩院大街,温郡王府,内堂。

温贝勒延绶手里拿着鞭子,使劲地冲跪在地上的儿子揆惠身上抽去。

揆惠被抽得正着,吃不住痛,身子一趔趄,不禁“哎哟”一声哀嚎起来。

延绶原是气喘吁吁的,见儿子窝囊的样子,越发心头火起,挥起鞭子,又是几鞭子。

盛怒之下,延绶用足了力道。

揆惠避散不及,脸上立时多了道血檩子。他还来不及喊疼,又是一鞭子下来,忙抱住了脑袋。

他的夫人侯佳氏听说儿子被丈夫叫过来,担心是儿子又惹事儿,惹人生气,便巴巴地过来。没想到,走到门口,却听到儿子地叫声。

侯佳氏忙推门进来,见了儿子在地上连滚带爬的狼狈模样,哪里还忍得住,眼泪已经出来了。

见丈夫还在动手,侯佳氏忙伸手拉住了丈夫的胳膊,带着哭腔哀求道:“贝勒爷息怒,就算儿子有什么不是,咱们说他就是。我生了三个,只站下这一个,要是他有个万一,我也不要活了”说着,已经是“呜呜”地哭出声来。

揆惠活了二十多岁,头一遭进父亲这般生气,也是唬得不行。

听到母亲哭声,他才捂着受伤的半边脸,膝行到延绶身前,道:“阿玛,儿子晓得错了,阿玛别气坏了身子。”

自己这个儿子。虽说平素行事大大咧咧,但却是孝顺。

子不教,父之过。就算他有什么不检点的地方,还是自己向来娇惯所致。

要是自己能狠下心肠,早些教训好儿子,也不会酿成今日大祸。

延绶看着儿子,皱着眉将鞭子摔到地上,重重地叹了口气。

侯佳氏见儿子脸上都是血,忙掏出帕子去擦拭。

二十多条人命,就算是宗室。为了平息民愤,怕也只有严处地份。

加上揆惠之前就行事不检,要是深究起来,这个儿子怕是保不住。

想到这个,延绶的脸上渐渐地露出绝望之色,退后了几步,堆坐在椅子上。

不过片刻功夫,他像是老了好几岁。

侯佳氏给儿子擦拭完毕。不见丈夫吭声,怕他还恼着,转过头来,想要规劝。

见丈夫如何神色,侯佳氏唬了一跳,满是焦虑道:“爷,这是这个儿子惹了大祸了,打了哪个王府的阿哥还是得罪了哪家地闺女”

延绶无力地摇摇头,苦笑道:“要是打了哪家王府的阿哥,大不了我舍了老脸却替他求情;糟蹋了哪家地闺女。礼聘过来做媳妇就是。三十来条人命啊,昨儿半夜轰动了四九城的那把火是这孽畜使人放的”

侯佳氏闻言,脸“刷”的雪白,没有定点儿,身子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揆惠见父亲如此。忙出言辩解道:“阿玛,不是儿子啊,儿子没叫那些奴才放火。儿子只是叫他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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