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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阿哥是读多了书的,满脑子都是历朝历代地各种阴谋。不管那几位护军是不是真“误射”,在他眼中,这绝对是有猫腻。
十六阿哥虽说向来同夺嫡不沾边,但是他在皇父面前也有几分分量。自打十三阿哥“休养”后,每年几次出巡,次次都随扈的就只有十六阿哥了。
十六阿哥添了小阿哥同小格格时,皇父都给了重赏。王嫔娘娘如今虽说年纪不轻了,但是至今仍有几分圣眷。
虽说未必要十六阿哥的性命,但是或许是真是引子,故意混淆视线的,对方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剩下的几位皇子阿哥中呢
毕竟,有机会登上储位的三个,如今都在热河了。论长,有他三阿哥;论贵,有皇后养子四阿哥;论贤,有着好人缘的老八在。
不管干掉了哪个,对于剩下地两个都大有益处。
伤了小十六,是不小心打草惊蛇,还是故意要闹出这场前戏来,制造混乱
三阿哥是惜命之人,自是舍不得自己涉险,于是除了必要地出行外,都是守在园子里不出来。就算要出行,也是摆足了倚仗,侍卫也加倍,护得严严实实。
对于三阿哥的行为,四阿哥自是看在眼中,也带着几分不屑。十六阿哥地事是蹊跷,却是也不用这般来抛白自己。
四阿哥羡慕,十六阿哥身边有个曹在。要是十三弟在旁边,遇到这样的情形,也会替他挡箭吧
但是,四阿哥却觉得不对起来,不只是他,连带着亲随护卫也有这些感觉,那就是有人在偷窥。像是有不知道的人,在暗中盯着四阿哥的园子,每次出门也有人尾随在后,动作还极为敏捷。
王府侍卫这边也怕了,这要是出点什么闪失,可不是闹着玩的。
四阿哥不信邪,难不成还真有人敢在热河谋害皇子他不同意加侍卫,但是最后连四福晋那拉氏都出面了,他不愿让福晋担心,就只有依了。
八阿哥虽说也战战兢兢,但是既没没像三阿哥那样想得多,也没有像四阿哥那般察觉异常。但是两位哥哥都添了侍卫后,他这边不添的话,就显得有些碍眼了,于是也添加。
澹泊敬诚殿里,康熙听说了几个阿哥的情形,只是冷哼一声,对御前之人道:“是否查出了,同四阿哥那边可有什么瓜葛”
御前跪着的,正是领侍卫内大臣傅尔丹,俯首回道:“回万岁爷的话,虽说那几人确是镶白旗的,与四阿哥同属一参领,却不是四阿哥属下佐领。四阿哥园子处,这几日奴才也使人盯了,并无异常之处”
第十卷 游龙舞 第四百三十章 伏天
不知不觉中,热河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六月初六,圣旨下,原任户部尚书希福纳叩阍之案有了处置。希福纳门下敢勒索主子的几个奴才,全部斩监候;涉案内侍逐一夹讯,虽讹诈皆虚,但身为太监,干涉外事,往来希福纳之家,殊属凶恶,亦照为从例,绞监候;明图等与希福纳质对,并无讹诈实迹,俱无庸议。
其实说白了,就是一句话,家奴全部斩,太监全部绞,其他世家子弟则都脱了干系。
苦主希福纳在叩阍期间,又被其家奴虎儿首告,告其在户部尚书任上时“侵盗库银”。
刑部经过审理,查审情实,其侵库银九万七千两照数追取入官。当初户部相关的几位属官,因知情不首,俱著革职。
希福纳原是拟了“斩监候,秋后处决”,因康熙体恤老臣,仍是网开一面,著从宽免死。
虽说那被判了绞监候的太监中,有自己的奴才,面上没光彩,但是最初十六阿哥并没有放在心上。
不想,到了六月中旬,却是渐渐有流言出来,道是几个小阿哥“妄行”。
十六阿哥气得直仰脖,这自古以来主子的事有奴才背着的,没听说奴才的事儿还有主子背着。就算那两个狗奴才做了混账事,也未必是他纵的。只是,这实是没地方说理去。他便也只能在曹面前唠叨两句。
想到这“小阿哥”里,还实打实地包括九阿哥、十阿哥同十四阿哥,十六阿哥便越发觉得自己冤了。
确实有肆意妄行、逼死人命地,但是也不是他啊。
曹看他在地上转磨磨。越说越不甘的样子,看了看边上坐着的十七阿哥,摇了摇头,脸上现出几分无奈来。
该劝的都劝到,剩下地就得他自己想明白了。
虽说是爱面子,但是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往后更严厉地约束身边的人就是。
十七阿哥被转得发晕,忙摆摆手,道:“十六哥,别转了,这大伏天的,您也不怕折腾出一身汗来。”
十六阿哥闻言,止了脚步,看了十七阿哥一眼,道:“哼。这次倒是便宜了你你别说着轻省,这往后哥哥就要背着个混蛋恶霸的恶名了,我怎能不恼”
十七阿哥手里拿了个桃子,使劲地咬了一口,道:“我哪能同十六哥比,谁不晓得皇阿玛如今最疼十六哥我却是没那个分量,就算我真缺银子,打发下边人出去划拉。也未必有人买账。”
十六阿哥却不耐烦听这些,寻了把椅子坐下,道:“你这吃的是桃儿还是梨这话说的怪酸地。什么疼不疼的,不过是我勤快,常往皇阿玛身边溜达两圈,不像你们,各个躲得老远。”
十七阿哥没有再说话。只是从边上的冰盘子里寻了个顶大个儿的桃子,送到十六阿哥眼跟前。
十六阿哥接过,咬了一口,直觉得又凉又甜,甚是好吃。
“这天可是越发热了,孚若你叫人勤翻着点,别起了痱疮。”十六阿哥看着床上的曹道。
曹躺了六、七日。整日里各种补药滋补着,脸上已经红润起来。
听了十六阿哥的的话。他点点头,道:“嗯,晓得,不睡的时候,自己也动了动。约莫着,再过五、六日便能下地了。反正我这样,也不能随扈往蒙古去,要是能赶在闺女满月前回京,那实是大善。”
十七阿哥是前年成亲的,如今已经三年,却还没有一儿半女,对孩子正是稀罕地时候。听了曹的话,他侧过身子,巴巴地道:“孚若,你这闺女给我做干女儿吧,没事也抱着多往宫里走走。”
曹见他满脸期待的模样,真有些不忍拒绝。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