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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6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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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菜齐备。李鼎端起酒杯,站起身来,对纳兰富森道:“小弟久居江南,对京中规矩不熟,往后还要劳烦纳兰兄费心指点。这里,小弟先敬哥哥一杯,先饮为敬。”说着,一仰脖,干了杯中酒。

纳兰富森摇摇头,笑道:“新成呀。新成,原是我这当哥哥的要给两位弟弟接风的,这这话儿闹的,竟是来吃新成了”说着,起身将酒盅里的酒也一口饮尽。而后方坐下。

曹颙只是笑着。看着李鼎说话,看来李家也是用了心思。想来李鼎要进京。是早就打算好的,否则也不会一年半前就使人往京城来开馆子。

李家是豪富,在江南谁家不知、哪家不晓不说别的,听说单李家地家班,每年就要上万两的银钱开销。千里迢迢地往京中开这么个小馆子,哪里会是为了赚几个银钱不过是充当耳目罢了。

李鼎见纳兰富森饮尽杯中酒,亲自把盏给其斟满,随后又将自己面前的酒盅也斟满,举起杯子,带着几分歉意对曹颙道:“表弟,今儿,表哥要同你赔罪了,还望表弟念在表哥初到京城,不晓得深浅,原谅则个”

他这出做派,看得纳兰富森面露迷茫,略带问询之意,看向曹颙。

曹颙晓得李鼎能说出软话来,怕还是李煦的功劳,否则依照这位表兄的性子,想见这位表兄赔情可不是容易。只是曹李两家地事,何必拉来纳兰富森看热闹,倒显得他这个年纪小地不懂事。

因李鼎站着,曹颙不好直愣愣继续坐着,只好也跟着起身,说道:“表哥,这说得是哪里话没得让富森大哥笑话。表哥不过是当着外人夸我几句,算不得什么。若是表哥无心之失,那表弟怨不得表哥;若是表哥成心替弟弟扬名,那弟弟自然是该重谢表哥才对,也没有让表哥赔情的道理。”说着,举起茶杯,与李鼎碰了碰,喝了一口。

虽然曹颙面上带着笑,但是李鼎却听说他话中之意。若是想要拿他做筏子,算计到他身上,就算彼此是亲戚,也会给予“回礼”。

李鼎神情有些僵硬,看了看杯中酒,对曹颙说道:“咱们两家是几辈子地交情,我与表弟又是骨血相连的至亲。虽说我痴长几岁,但是往后少不得也有依仗表弟之时,自是晓得该怎么行事,表弟尽管放心就是。”

曹颙见他说得恳切,也收了脸上笑容,道:“虽然相处时日少,但是打小算起,表哥与我亦是见过多次,彼此是什么秉性心中也有数。太客气地话,我也懒得说。表弟行事,向来先想南边的父母亲人,并不求闻达朝野,只望彼此平平安安,就是咱们做儿子的福气了”

李鼎喝了杯中酒,道:“表弟是孝顺之人,这个哥哥早省得,姑姑、姑丈有子如此,也是他们二老的福气。”

纳兰富森虽一直是武职,但不是草莽武夫。见这表兄弟两个话里话外都打机锋,席间气氛沉闷,他便笑着道:“行了,行了,你们表兄弟有什么体己话,无人时再说,要不这般赞来赞去的,哥哥我都要坐不住了”

李鼎既是与曹颙彼此点的差不多,便不再嗦,坐下来,与纳兰富森把盏言欢。

曹颙笑着听着,心里却希望这位表哥真能听到自己的话去,别为了名利不管不顾起来。

想到李家地茶园,与他们同内务府那边的关系,曹颙丝毫轻松不起来。自己出面怕是没用,看来还是要父亲劝劝李煦才好,千万别学着别人,惦记拥立之功,往那个倒霉的八阿哥身边凑合。

巧芙坐在车里,有些不安地看看身边的博尔济吉特氏,不晓得为何表嫂回娘家会带着她,难道是因上个月“敬茶”之事

第九卷 谒金门 第二百九十九章 梳理

直到被哥哥给抱住肩膀,摔到地上,弘倬才省过味儿来。他顾不上肉疼,瞪大眼睛,问道:“大哥,你要做什么”

弘曙捏了捏拳头,扫了地上一眼,这边是花园子的空地,没有铺青石板,摔几个跟头应该问题不大。

听弟弟还傻乎乎地发问,弘曙笑道:“说什么刚不是告诉你了,咱们兄弟练练布库,松快松快”说着,指了指弘倬身上的衣服:“去了外头衣服,省得弄脏了”

弘倬被摔得狼狈,只觉得哥哥的笑容甚是刺眼,也耐不住火气了。他“哼”了一声,伸手去了外头衣裳,撸巴撸巴袖子,仰着下巴道:“大哥,这是要收拾我”

弘曙点了点头,笑着说:“没错,今儿就是要收拾你,做哥哥的,总不好看你不懂规矩,整日里眼睛都没人了,要翻到天上去了”

弘曙笑得愉悦,弘倬却险些气炸肺,怨不得自己的长随都让哥哥指使去送弟弟,这是早有预谋。他挺了挺胸脯道:“我哪里有做错的大哥想要教训我,也要说出个三六九来,要不然小心我的拳头不懂规矩”

弘曙见他这番倔强的模样,渐渐止住了笑,目光了多了深沉,指着弘倬,问道:“你整日里往福晋身边孝敬,在我们面前摆脸色,是不是忘记自己是谁生的这般往额娘心上扎钉子,我该不该揍你”

弘倬想要出言辩白,张了张嘴巴,终说不出来,扭过头去,嘟囔道:“孝敬福晋又如何你不也是老实地在福晋面前卖乖额娘眼中,只有你这个长子,哪里还能看见别人去”话音未落,他身上已经挨了一脚。身子一趔巴,险些跌倒。

弘曙已经开口大骂:“混账东西,你拍拍良心,竟有脸这样说咱们兄弟三个里,额娘为哪个操心最多你自幼身子弱,我同弘昕都是由奶娘照看,独有你养在额娘身边,七岁才断奶。弘昕小时候亲近下额娘,你都要哭闹不休,使得大家都哄着才肯好。”

或许是压抑太久的缘故。弘曙越说越恼,身子气得微微发抖。

弘倬的眼圈已经红了,狠狠地盯着哥哥,却是不吭声。

弘曙又道:“阿玛是什么品性战战兢兢,生怕有半点差错。大伯、二伯的例子都在前面摆着,他早就告诫咱们要远着那些叔叔,你为何还往十四叔身边凑”

弘倬却是不服,挺着脖子,喊道:“十四叔是巴图鲁,你们。你们是”说到这里,却是说不下去。

弘曙冷笑道:“你想说阿玛同我都是狗熊是么阿玛十七岁跟着皇玛法西征,统率镶黄旗大营,军功赫赫,十九就封了贝勒。那个勇武的巴图鲁,除了依仗着皇玛法的宠爱与德妃娘娘的势,为八叔摇旗呐喊外。可有什么建树说人是非者,便是是非人,姐夫性子温良,哪里得罪过他们不过是因前年时疫,圈了十叔的府邸,伤了他们的脸面罢了”

说到这里,他带了几分激愤,道:“前年之事,你也当记着。十四叔跟着随扈,自不必说。九叔、十叔两个都在京城。人人都惜命,不是躲在府里,就是琢磨着怎么出城,只有四伯在内城忙乎,实在寻不到人手,才将户部当差地姐夫调来。那种既得罪人,又是说不定何时便染病的苦差谁稀罕姐夫是傻子么难道不晓得十叔身份贵重,不好得罪为何还如此,还不是为了遏制时疫,少死几个。我就奇怪了。过后十叔府里,虽说死了不少下人,但是因太医、药材都备着,十叔同家眷都平安无事。这本该好好谢谢姐夫才是,怎地到了他们眼里。这伤了颜面比救命之恩还大么”

弘倬虽也晓得哥哥说得是实情。但是仍摇头不愿承认,道:“他只是装老实罢了谁不知道他们家在江南作威作福。哄骗了皇玛法,掌盐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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