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人民自发聚集起来。（2/2）

目睹了这一切的刚铎人民不免开始感叹。

“亡灵消失了……国王解除了他们的诅咒。”

“国王赋予了他们自由……”

莱本宁的民众看向阿拉贡的眼神变得更加崇敬，他们亲眼见证了古老诅咒的终结，并见证了新王的威能与仁慈。

阿拉贡归来的消息，以及他率领亡灵大军解放佩拉基尔、又解除了古老诅咒的传奇事迹，如同燎原的野火，以佩拉基尔为中心，疯狂地向刚铎南方的各个角落扩散开来。

那些饱受战火摧残、原本在绝望中等待着佩拉基尔陷落后便迎来自身毁灭的刚铎南方领地，瞬间沸腾起来。

希望的光芒刺破了笼罩已久的阴霾。

——伊熙尔杜的继承人回来了！

——他带着亡灵大军打败了海盗和奥克！

——佩拉基尔解放了！

原先已经心灰意冷的人们，重新看到了胜利的希望，看到了追随的对象。

不需要任何强制征召，也不需要慷慨激昂的演说。消息所到之处，人们自发地行动起来。士兵们告别了家园，在诸领主的带领下，怀揣着对伊熙尔杜继承人的信任和对未来的希望，如同百川归海，朝着佩拉基尔的方向汇聚。

仅仅一夜过去。

当第二天的朝阳再次照亮佩拉基尔港口时，眼前的景象让阿拉贡和他的同伴们都感到了深深的震撼。

港口区、码头后的广场……佩拉基尔都挤满了人！

黑压压的一片，望不到尽头。他们来自刚铎南方各个角落，几位领主前来向阿拉贡致意。他们的眼中都燃烧着同样的火焰——追随国王，前往米那斯提力斯，为刚铎而战！

阿拉贡站在高处，看着下方无数双充满期盼的眼睛，胸中涌动着澎湃的热流。

这是他的子民！

这是刚铎不屈的意志！

“我们需要船！很多船！”吉姆利看着拥挤的人群和宽阔的安都因河，大声说道。

他们的目光落在了港口中停泊的那些乌姆巴尔海盗的黑色长船上。

不需要命令。

莱本宁熟悉水性的渔民和工匠们立刻行动起来。

他们爬上那些巨大的黑船，刮掉船帆上刺眼的骷髅标记，草草涂上刚铎的白树标志——虽然有些简陋。

船舱里原本装载的劫掠物资被清空，塞满了人们带来的干粮和饮水。甲板上、船舱里，尽可能地挤满了人。连最小的舢板都被利用起来。

阿拉贡、莱戈拉斯、卡米利亚和斯利沃登上了最大的一艘旗舰。

埃尔拉丹和埃洛希尔负责指挥另外两艘大船。吉姆利则选择了一艘相对坚固的中型船，负责协调。

当所有能用的船只都塞满了人，连桅杆上都攀爬着勇敢的少年时。

阿拉贡站在旗舰的船头，安督利尔指向北方，指向大河的上游，指向那座岌岌可危的白城方向。

“升起船帆！目标——米那斯提力斯！”

水手们奋力拉起巨大的风帆。风鼓满了帆面，沉重的黑色船队缓缓离开了佩拉基尔的码头，在无数岸上无法登船民众的祝福和呐喊声中，开始逆流而上。

这支由海盗船改造的、载满了刚铎南方希望之火的奇特舰队，承载着无数人的生命和期盼，沿着安都因大河，劈波斩浪，驶向决定中土命运的最后战场。

佩拉基尔的胜利和人民的追随，像一剂强心针注入了刚铎南方子民的心中。

舰队逆流而上，船帆鼓满了风，载着希望驶向米那斯提力斯。

甲板上、船舱里挤满了人，他们谈论着国王的神勇，讨论着即将到来的决战，脸上带着久违的光彩和对胜利的期盼。

然而，在这片高涨的士气中，卡米利亚却显得格格不入。

她独自站在旗舰的船尾，远离喧闹的人群，双手紧紧抓着冰冷的船舷，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她的目光没有望向北方那座亟待拯救的白城，而是死死地锁定在遥远的东方天际——魔多的方向。

她的眉头紧锁，神情凝重得仿佛压着千钧重担。

一种无形的、冰冷粘稠的压力，如同跗骨之蛆，时强时弱地缠绕着她。

这压力并非来自外部环境，而是源自她自身。

每当那压力陡然增强时，她贴身佩戴的玉石就会变得滚烫，如同烧红的炭紧贴着皮肤，带来一阵阵尖锐的灼痛。而当压力稍减，玉石的温度也随之迅速褪去，只留下令人心悸的冰冷。

一次……

两次……

三次……

这滚烫与冰冷的循环反复发生，就好像索隆那只无形的魔眼，正在遥远黑暗之地，一遍又一遍地、带着审视与探寻，扫过她的存在。

每一次目光掠过，都让卡米利亚的灵魂感到一阵战栗。

她能感受到那巨大的魔眼对她穷追不舍。

“为什么是我？”

这个念头在卡米利亚心中缠绕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