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精灵们唱起挽歌。（2/2）

莱戈拉斯站在卡米利亚的窗边，透过窗台看向床上已经入睡的少女。她的表情并不安宁，眉头蹙起，似乎在梦中亦没有得到平静。

为什么她也这么悲伤，是为甘道夫哀悼，还是为他们消逝的情感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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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姆利靠近哈尔迪尔，小声问：“莱戈拉斯怎么了？”这几天他跟莱戈拉斯说话，对方好像一直心不在焉，他一句话要说好几次才能得到回复。

哈尔迪尔也压低了声音，小声念了一个名字。

吉姆利立刻噤声。涉及那位的话，他就不好肆无忌惮地谈论了。不管是山下国王索林还是他的父亲格罗因，谈起她必定尊敬有加，他不会违抗国王和父亲的意志企图冒犯她。

既然这个话题不能说的话，吉姆利谈起了下一个。

“我们在这里等什么？”吉姆利问。

他们现在分散开来，两三个一队，分别藏在不同的树上，远眺着河岸对面。但他们已经在这里蹲守了一个早上，除了奔流的河水一刻不停，对面的树枝偶尔随着微风摇动，加上一些虫鸣和鸟叫，余下再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了。

还不如前几天，一队奥克企图从洛丝罗瑞恩的森林边缘经过，不知道它们是尾随远征队而来，还是借道去往多古尔都。精灵们没有任由他们大摇大摆肆无忌惮地侵犯自己的领地，将它们全部截杀了。

哈尔迪尔能够明显感觉到，自从远征队到达洛丝罗瑞恩，奥克探访这里的频率增加了。

哈尔迪尔说：“别说话，有人来了。”

一个身影从森林中缓缓走出，他顺着林中的小道缓缓靠近河岸。

那个身影佝偻着，颤颤巍巍地握着粗糙的拐杖，步伐迟缓，身上的深色头蓬破破烂烂，从兜帽中垂下来的长须已经全部发白，看起来就像一个乞丐。

精灵们像是被固定住了，他们没有办法架起自己的弓箭，他们将箭从箭筒里抽出，却迟迟无法搭上弓弦。矮人也被定住了身影，他的斧头握在手里，仿佛有千斤之重，让他无法将武器举起。

似乎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阻止着他们。

一个人类能进入这个森林是非常奇怪的事情，森林里有魔法作为屏障，他们不应该能够靠近洛丝罗瑞恩，更何况他是如何在精灵的监视之下度过河水的呢？

但哈尔迪尔没有下达攻击的命令，偷袭一位没有对他们进行攻击和挑衅的行动不便的老人，是精灵不能做出的事情。

哈尔迪尔从树上下来，吉姆利和莱戈拉斯跟在他的身后，周围还有几个精灵也纷纷从树上跳下，在老人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圆圈。

老人的帽子十分宽大，精灵们没有办法看到他的真容，只能见到他的鼻子和全然发白的茂密胡须。

“你不能再往前去。”哈尔迪尔厉声喝止：“请立刻停止，并回到你来的地方去！”

老人笑了起来，精灵们能听到他愉悦的笑声。

他的笑声传入精灵的耳朵里，让他们瞬间感觉一股寒意笼罩在身上，不是恐怖或者威胁，但像是寒风吹过，他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如你们说说你们的打算。”老人笑道：“若我坚持前进，你们想要怎么办？”

就在老人微微擡起拐杖的时候，一抹刺眼的白光从他的斗篷之下露出。

矮人举起了斧头，他大声喊道：“萨茹曼！”

他是白袍巫师萨茹曼！

然而，就在吉姆利的斧头劈过来的瞬间，老人的动作比他更快，敏捷地躲过了他的攻击。老人的法杖高高举起，让矮人的斧头瞬间从手中松脱，掉到地上，发出巨响。

老人破烂的外袍掉落在地上，身上白色的光芒将这一片天空映得发亮。

精灵们的箭掉落在地上，他们纷纷呼喊道：“米斯兰迪尔！”“米斯兰迪尔！”

众人看着他。

阳光之下，他的身影突然变得高大，身形颀长。长须垂至腰间，银发如雪瀑披散肩头。深邃的皱纹布满面容，衬得那双锐利的眼眸更显睿智。他的白袍熠熠生辉，挺直的脊背透出高山般的威严。

“甘道夫……”矮人喃喃自语，眼睛里闪动着泪光。

“甘道夫。”老人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说：“是的，我曾经有一个名字是甘道夫。”

巫师看向吉姆利，说到：“你现在仍然可以这么叫我。”

“可是你穿了一身白衣……”吉姆利没有反应过来，他问道：“你的灰袍呢？”

甘道夫将掉落在地上的斗篷重新穿好，斗篷将他的光芒掩盖起来，像是太阳被乌云遮住，他说：“我现在是白袍了。若不是萨茹曼没有履行他的义务，这本该是萨茹曼该干的事情。”萨茹曼背叛了白道会，或许更早之前他就已经包藏祸心。只是他们当时并未及时动手，他们总是观察多过行动，以至于错失了许多良机。

莱戈拉斯说道：“阿拉贡和弗罗多都想念你。”

“带我去见见他们吧。”甘道夫笑着说道：“还有凯勒博恩领主以及加拉德瑞尔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