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一笔非常庞大的财富。（2/2）
她的手复上索林的身体，熟悉的光明又一次降临于中土大地，它如同先前的每一次一样，驱散黑暗，带来光明，以及希望。
当光芒散去，索林·橡木盾像是从梦中醒来，他擡起头，看到了在他身边围城一圈的人：“你们为什么围在这里……？”他不知道自己刚刚死里逃生，他只以为自己在梦中被温暖的泉水包围，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之后，他一睁眼就回到了这里。
卡米利亚收回手，擡起下巴，告诉他：“尊敬的山下国王，你又欠我一个人情，这次总不会忘了吧？”他之前的欠账还没还清呢，这次又添新账，真不知道埃瑞博的财富禁不禁得住国王这么挥霍。
索林没能回应，他被扑上来的矮人和霍比特人围在中间大声欢呼。
庆祝劫后余生，庆祝死里逃生，庆祝来之不易的——胜利。
光明驱散了黑暗，他们最终迎来了期待的结果。
最终，在大鹰和贝奥恩的帮助下，孤山下的五军之战以联盟的胜利终结，他们不仅捍卫了光明的荣誉，守卫了家园，更稳固了整个北方的和平。
索林·橡木盾回到了埃瑞博，山下之王举行了一场盛大无比的加冕仪式。
他如今是真正的山下之王了。
阿肯宝钻重新在矮人国王的王座上闪耀，他的兽咬剑被一同悬挂在埃瑞博的宫殿之上。失散多年的长须矮人从四面八方赶来，他们都听闻了史矛革死亡的消息，亦获悉了阿佐格失败的结果。索林·橡木盾的光辉比当年瑟罗尔的更加明亮，矮人们对他的统治心悦诚服。
当然，在这之前，索林将承诺长湖镇的那一部分金银交给了巴德，他还从埃瑞博的珍宝中找到了一把从前珍藏的弓箭赠予屠龙者巴德。巴德将这些金银的其中一部分，分给长湖镇的人们修建房屋改善生活，剩下的则用来重建河谷城——这绰绰有余。
这里不得不提一下镇长的去向，他在离开孤山之后回到了长湖镇，但面对长湖镇居民的问询他却避而不答，生怕别人知道了他的胆小如鼠、临阵脱逃。他在一个深夜和书记官一起，架着马车，带着他沉甸甸的宝库离开长湖镇，进入森林。倒霉的是，他所去往的方向正是奥克斥候前行的路线。
鸟儿说他获得了应有报应，只是可惜了那些金银财宝，坠落到悬崖下，失去了踪影。
索林同样想要将答应飞贼的那一部分给他，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契约。从夏尔出发之前，山下国王在契约上面签字，承诺将给比尔博一笔不斐的酬劳。
但出乎意料，比尔博拒绝了。他说自己没有办法将这一笔庞大宝藏运回夏尔，他既没有护送的军队，也没有合适的卫兵，而且，他要这么多的财宝有什么用呢？他并不打算买下整个夏尔。
最终，比尔博只要了两箱金银和一些首饰和宝石，这些部分与当初索林承诺他的简直是冰山一角，但足以将他的小马压得气喘吁吁了。
最后是卡米利亚。
索林怀着十分的歉意向她表达自己的内心，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话语才能形容他对卡米利亚的感激。她一次又一次地为矮人提供帮助……用矮人的朋友来形容她已经远远不够。
索林与所有远征队的矮人起誓，他们乃至他们的子孙血脉，将永远铭记卡米利亚的恩德，只要她有需要或者提出要求，他们将会没有理由、无条件地满足。哪怕将为此献上自己的生命。
财富反而是其中最无足轻重的部分。
卡米利亚没有地方存放这些宝藏，她原本打算跟霍比特人一样放弃这笔财富，但她在拿回精灵项链之后，有了新的规划。
几天前，战争宣告结束。她费力地爬上渡鸦岭的高塔，正扶着墙壁喘气，迎面遇上正要离开的莱戈拉斯。
他被瑟兰督伊带走，卡米利亚当时正忙着治疗昏迷的菲力，没有跟上来。
莱戈拉斯熟练地健步上前扶住卡米利亚，为她理了理额边垂落的发丝：“你上来做什么？”
“我听到你跟瑟兰督伊说的话了。”卡米利亚扶着胸口，努力平复呼吸，问：“你要去哪里？”
莱戈拉斯语气温柔却坚定：“我想我应该离开一段时间，或许像他说的，去找一个游侠。”他不会很快离开，他会陪着卡米利亚一段时间，直到确认她没有危险，找到新的居所……
“要很久吗？”卡米利亚问。
她跟莱戈拉斯一样，从来到中土大陆的那一天开始，就没有离开过幽暗密林。他们这几百年的生活都与幽暗密林息息相关。她对外面的世界并不像莱戈拉斯那么渴望，但是她可以理解莱戈拉斯的心情。
他跟瑟兰督伊之间始终横亘着一个难以化解的心结，就算这些年有所缓和，但终归存在，不能消弭。离开一段时间，或许对莱戈拉斯来说是一件好事。
“或许吧。”莱戈拉斯揽住卡米利亚的肩膀，说：“但我会想念你的。”
他们从相遇开始就没有分开过，莱戈拉斯要是说还有什么放不下的，那就是卡米利亚了。但他知道，卡米利亚并不会与他一起离开，他有他要走的路，卡米利亚也有她要做的事情。
卡米利亚平复了呼吸，顺势靠在莱戈拉斯的肩膀，低声说：“我也会像你想念我一般，思念你。”
果然，卡米利亚决定留下来。
比起莱戈拉斯，在战争中受伤的联军更需要她。她还要为他们提供后续的治疗，直到活下来的人们能够重新回到生活中去。
莱戈拉斯并不感到失望，他理解卡米利亚，正如卡米利亚了解他一样。
他虔诚地朝卡米利亚的额头轻轻一吻。
愿伊露维塔护佑他们。
就在此时，莱戈拉斯发现卡米利亚的身体忽然一僵，他顺着卡米利亚的注视的方向看过去，发现瑟兰督伊站在他们不远处，抱着手不知道看了多久……
卡米利亚僵硬地行礼，磕磕巴巴：“MY LORD……”或许她现在不应该这么称呼他，但眼下脑子乱成一团的卡米利亚根本想不出来其他的称呼，只能是下意识的反应。
莱戈拉斯不发一言，揽着已经懵掉的卡米利亚，无声地与瑟兰督伊对视，寸土不让。
瑟兰督伊意义不明地冷哼一声，一句话都没说，转头离开了高塔。
卡米利亚还停留在干坏事被抓住的迷茫感中没有脱离：“他……是什么意思……？”
这些年相处下来，她对瑟兰督伊已经非常了解。瑟兰督伊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找一个精灵以外的伴侣，所以刚刚看到他们拥抱在一起，瑟兰督伊居然没有任何反应？他甚至都没有质问她。
猝不及防被发现，卡米利亚倒是真没看懂瑟兰督伊这个反应是什么意思……
“不用理他。”莱戈拉斯也冷哼一声：“他不能拿你怎么样。”
卡米利亚垮了脸，那可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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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米利亚找到瑟兰督伊的时候，精灵们正在收拾行囊，他们即将返回密林。
瑟兰督伊悠闲地坐在帐篷里饮酒，战争一结束，他又恢复了原先的状态，脱下铠甲换成镶嵌宝石的长袍，酒杯一刻都不离开他修长的手指。
他懒洋洋地擡眼注视卡米利亚走到他的面前，等待人类少女先开口说话。
“我替矮人来送还项链。”卡米利亚将手中精致的盒子呈上。
瑟兰督伊擡了擡下巴，加里安立刻上前接过盒子，拿到精灵王面前打开。
精灵的宝石镶嵌于秘银之上，璀璨如星辰凝成的白色，每个切面都映射着圣洁的纯白，辉芒在缠枝秘银间流淌。
精美绝伦。
那是属于精灵王后的东西，时隔多年，重新回到精灵国王的手上。
瑟兰督伊注视着那串项链，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触摸它，像是在透过它触及另一个灵魂。
精灵王陷入了回忆之中，但他很快清醒过来。
瑟兰督伊将盒子盖上，看向卡米利亚：“你还有什么事情？”东西已经还回来了，她怎么还没有走？
“我想跟您谈一笔交易。”卡米利亚努力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但怎么看起来都像是恶龙亮出自己的獠牙，“您一定会感兴趣。”
瑟兰督伊重新端起酒杯，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有话就说。”
“您一定知道山下国王承诺分给我埃瑞博这巨大宝藏的其中一部分，除了金银之外，其中还包括了无数的宝石、金器、装备和武器。”卡米利亚说道。
精灵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这是打算在精灵面前炫耀自己的财富？那她可真是打错了主意，他不是被力量之戒控制的瑟罗尔，更不是犯了龙病的索林。
“不过……”卡米利亚话锋一转，她说：“我愿意将这些财富都转赠给您。”
瑟兰督伊一瞬间坐直了身体，虽然他的宝库并不缺少宝石，但谁会拒绝这样一笔天降之财！更何况那是足以重建两个河谷城的财富……
精灵王注视着这个狡猾的人类，他问：“你的条件。”
卡米利亚毫不畏惧地与其对视，她朗声说道：【请允许莱戈拉斯爱我。】
加里安捧着宝盒的手一抖，差点将盒子摔在地上。他倒吸一口凉气，就差没被卡米利亚的话吓死。她真的是非常有胆量，但凡主动出现就没有一件小事，每一次都能精准地踩在精灵王的底线上。
短暂的沉默之后，瑟兰督伊冷着脸说道：【他不是已经爱上你了么？】莱戈拉斯甚至为了眼前这个可恶的人类跟自己吵架！
卡米利亚也沉默了。
但她鼓起勇气，再次直视瑟兰督伊，她语气中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恳求，但却仍然充满了无畏的勇气：【那么……请允许我爱他。】
瑟兰督伊的眼神锋利如刀，几乎要将卡米利亚整个活活割成碎片。
她身上仍然穿着自己送给她的外袍，真是格外刺眼。
最后，精灵王什么都没有说，直接挥手让精灵士兵将卡米利亚扔出了帐篷。
卡米利亚撑着手蹲在帐篷外面发呆，维持着被扔出来的那个姿势。
瑟兰督伊这到底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啊？
加里安带着一队精灵，严肃着脸走向眼神呆滞的卡米利亚，这位密林王国的统领的眼神里闪烁着压抑不住的光芒，他问道：“你所说的宝藏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