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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天命 燕城? 她虽未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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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梵升重重叹息,劝阻。

可曾显瑜却觉得他是不想看见自己有好前程。

他嗤笑一声:“就凭你手上那个没远见、不受宠的王子也敢和左贤王争斗?莫不是大哥你妒忌小弟能辅佐左贤王,心生怨怼吧?”

是人都知道,下一任柔伊王,定会是左贤王魏时兆。

魏时兆是柔伊王与王后的独子,自小便是王廷千宠万捧长大的,背靠王后母家,手持兵权,其人也是能文能武吗,除却脾性不好之外,几乎无可挑剔。

而魏时崇,则是外族一个身份卑贱的女人留下的血脉。

孰轻孰重,世人心里自由分晓。

谌梵升大抵是未料到曾显瑜会说出这一番话来,心中百感交集下,只沉声:“你若是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

曾显瑜素来相信谌梵升算无遗策,可这一次,他蒙上了心中的双眼,宁愿相信谌梵升是猪油蒙了心,开始胡诌。

“你莫要狡辩了,其实心里很羡慕我吧!”

谌梵升摇了摇头,不愿跟他因为此时争执,他算到不会与曾显瑜长久,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可他也是真心将曾显瑜视作至交,凡是都为他考虑一二,可他终究不能自欺欺人违背天命,明知不可为却执意要为,到头来只是孽缘一场,不欢而散。

他转身要走。

曾显瑜甩袖,突然朝他大喊:“我会证明给你看,天命可违,人定胜天。”

后来他出门,碰见了那个衣着朴素,小脸还有尘垢的男孩。

一双浅色的瞳目实在是惹眼。

而魏时崇就这般看着他,眼神中满是野性与肆意。

恍惚间,他好像及明白了曾显瑜为何如此信他。

后来,魏时崇夺嫡上位,战场上受伏多次仍然活得好好的,命硬又强势,天生便是挽救国运的人。

他知道,他输了。

谌梵升确实算无遗策,所有人都在他的算计里,连他也不例外。所以曾显瑜恨他,明知两人不过是萍水相逢,情谊不寿,却还是任由他走到他身边。

他到底算什么呢?可能在谌梵升眼里,这世间一切不过就是早有命数,只是一场令他摆布的棋局罢了。

直到他在商道被魏时崇俘虏。

魏时崇说,他敬他是满腹经纶之人,更敬他是谌梵升唯一的徒弟。

“他临走之前曾说,你是他在这世间唯一对不起的人。”

年轻的男人看着蓬头垢面的曾显瑜,一字一顿道。

曾显瑜不信。

魏时崇叹了口气,蹲下身去,眼中惆怅:“我的娘子已怀有身孕,他说我的第一个孩子定是要有帝王气运的,可这个孩子却没有。”

曾显瑜擡眸。

魏时崇看着他布满红血丝的眼,沉声:“因为你,谌梵升早就不信天命无法更改了,他已经决心替我的孩子改命。”

“而我,则会拼尽全力,护她和孩子平安。”

人都有自己珍视的东西,曾显瑜知道自己的执念是什么。

可人终将会因年少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

他苦笑一声,忽然觉得没什么好怨恨的了。

“这人皮面具之术,曾是从是我族流传出来的,并非需要真人皮囊,我教你,你记好。”他道。

将方法传授给魏时崇之后,曾显瑜闭上眼,长叹一声。

“我也自欺欺人,你明明就是柔伊新王的不二人选,”他声音暗哑:“我耽误了、也背叛了魏时兆,他确实胸无城府,不堪大任,却对我仁至义尽,从未亏待,也是个实心眼的人。”

“此番争斗结束,我便离开,或许日后枯骨一具、身葬异乡,就当是我对柔伊国运和魏时兆的赎罪。”

他顿了顿,睁开眼,眼底是无限落寞。

“从此以后,变当做我已是死人一个,莫要再记得我了。”

*

六月底,柔伊已十分炎热。

月份愈大,蔡泱的行动越是不便。

她现在已能将一枝红梅修的十分精巧。

肚子里的孩子踹她一脚,也不知是饿了还是睡醒了。

蔡泱低眸笑着,手上拿着个果脯吃的开心。

不多时,门外有信使进来,将一封东辰边塞的信交给她。

蔡泱定睛一看,竟是李墨乘与文家姑娘成婚的喜帖。

她攥着帖子轻笑一声,心里也宽慰些许,命人着手去准备贺礼。

后来,朗庚到了王都,进宫来觐见她。

蔡泱抓着衣袍一角,看他身边空无一人,蹙眉问:“王上呢?怎么只有你一人回来?”

他跪在一边,知道纸终究包不住火,便如实交代了。

“属下此次回来只是为了送押魏时兆入狱。”

闻言,蔡泱不解。

朗庚抿了抿唇,继续道:“魏时兆在王上会王都的必经之路上设伏,意欲谋反,刺杀不成,被王上擒拿。”

她腿一软,往后踉跄一步,幸而有琉霜在身后搀扶。

“殿下!”

朗庚焦急。

蔡泱只觉眼前昏花一片。

刺杀?谋反?设伏?

那,魏时崇如今怎么样了......

她强撑着问:“王上如今身在何处?”

朗庚低头,不愿开口。

急的蔡泱抓起一旁的茶盏便向地面砸去,伴随着一阵脆响,她怒道:“快说!”

朗庚闭眼,心一横。

“王上和隼不言如今......在燕城。”

不就是安邵的家乡?

她本来还在斟酌到底要不要亲自去处理燕城的事,毕竟魏时崇不在王廷,她便统管柔伊上下事务,手上也握着一部分兵权。

如此看来,这燕城,她是不得不去走一趟了。

*

逢说自那日在端午宴上受辱,黎月回了黎府,便再未踏出门去一步。

黎洚每日在府上看她,也只是叹口气,对周遭的下人道一句:“这样也好,以防她再出去做些丢人现眼的事。”

这语气,颇有一番折损之意。

黎月听了,哼笑一声,将桌上的茶点掀了个干净。

屋子里伺候的人怕极了这位性子骄纵的主子,见此也只敢跪下身子默默收拾,不敢言语。

黎月坐回床上,只觉得这天十分的热,快要喘不过气来。

婢女端来了凉饮,她一口气喝下去,心里畅快不少,也有了兴致。

“你日日出门采买,那便与本小姐说些王都中最近的新鲜事来听听。”

闻言,婢女敛神,她确实知道不少暗渠子的讯息,但也只是上不得台面的闲谈荤话,定是不能在黎月面前说的。

见她迟迟不肯开口,黎月蹙着眉“啧”一声,不耐烦道:“让你说几句话,怎的这般困难?哑巴了?”

婢女心里一惊,跪下来,语气焦急:“奴婢错了,小姐莫要生气。”

随即,婢女眼睛一转,想到了最近王都上下都传的沸沸扬扬的事。

“听闻......”她低声开口:“左贤亲王被朗庚大人押送回了王都,现下关在狱里。”

“什么?左贤亲王?”黎月站起身来,不免有些吃惊。

那左贤亲王可是魏时崇的死敌啊。

“是的,听闻是左贤亲王谋反不成,被王上擒拿,现下已是个乱臣贼子之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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