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2/2)
从下午与封驰周旋,准备给他下药开始,再到顾铭卓和埃德蒙斯搞突然袭击回到别墅,前前后后全部加起来,初婉已经与三个渣渣周旋了五六个小时,早就累得够呛,没一会儿便陷入了沉沉地梦乡。
见初婉睡实了,陆星竹的唇角才彻底放下。
睡着的初婉看起来还是很狼狈,凌乱的发丝,沾着血迹的前襟……更糟的是,她被打了松弛剂而无法自主活动,种种痕迹都在表明,初婉这段时间过得并不是很好。
尤其是此刻,她躺在他面前安然睡着的样子,像极了柔弱可怜的脏脏小猫,能无限激起人心底的保护欲。
明明是那么漂亮耀眼的人啊,现在却变成这个样子。
陆星竹的眼底划过一抹心疼,他甚至不敢过问初婉这段时间的遭遇,怕对她造成二次伤害。
这时,他的通讯突然响起。
——“陆星竹!你这小子跑到哪儿去了?这边都还在等着你回来呢!”
来自帝国军校机甲系教授的咆哮瞬间窜入陆星竹的耳朵里,对方跟点了炮仗一样,声音都不带停顿一下的:“比赛时间快到了,你再不回来就真的来不及了!”
陆星竹看了眼眼前的睡着的女人,诚恳的说:“教授,实在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这次竞赛我就不参加了。”
机甲系教授在那边已经急得团团转:“你有什么急事?什么东西能比竞赛更重要?你还想不想毕业了?!”
“教授,我是真的有事。”
他本来就对星际联邦军校的竞赛没什么兴趣。
说完这句后,陆星竹直接结束了通讯。
于他而言,这会儿将初婉送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陆星竹驾驶着小型飞船,一路飙车回到了自己的私人住所。
但是初婉仍然没有睡醒。
她安安静静地在那躺着,纤长浓黑的眼睫毛下有一小片阴影,哪怕是睡着了,也漂亮得令人不可抑制地心动。
陆星竹脑海中天人斗争了半晌,最后还是没有叫初婉,而是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了起来,将人送入了一间客房,还简单地替她擦拭了一下,脸颊上沾到的灰尘。
全程所有动作都十分轻柔小心,生怕惊醒了她。
轮到初婉身上沾血的衣服时,陆星竹忽然有些犯了难……明明都是alpha,可他心里就是感觉到别扭。
他好像下意识地把初婉当成了异性来看待……
意识到这点后,陆星竹的心脏跳得更快了。
不合时宜的通讯再次响起,陆星竹看也不看地直接挂断,谁知对方居然锲而不舍,接二连三地打了过来。
陆星竹看了看睡得正酣的初婉,走出房间关好门,随即不耐烦地接通,结果瞬间传出对方的怒吼:“陆星竹你胆子大了!还敢挂老子的通讯!”
陆星竹瞬间听出来人是谁,立刻出声求饶道:“姐,我真不知道是你。”
“算了,我不跟你计较这点,我要告诉你一件事,父亲最近很不对劲,一直催我去找你……我感觉他要有大动作了。”
陆星竹眉毛扬了扬,“就他能有什么大动作?都在那个位置上混了大半辈子了,难不成临老了还想上位?你别多想啊。”
“还有,我这里一切都好,不用你来照顾我,我最近比赛也挺忙的。”
“好吧,那先这样。”
陆星竹挂断电话,站在初婉房门前思索了半天,最后还是借助机器人帮初婉换下了衣服,一人一机器哼哧哼哧地忙活了半天,把背过身的大男生折腾得面红耳赤。
二十分钟后,陆星竹回到自己的房间,向军校机甲系里的教授请了个长假,等发送完信息后,他才开始洗漱睡觉。
毫不意外地,陆星竹做了一个关于初婉的梦……
……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灯火通明的首都星警局内。
气息奄奄的刀小彤被拷在牢椅上,形容凄惨,看起来跟个死人没有什么差别,仅仅剩一口气吊着而已。
原本要给她治伤的警员面露不忍,在外间悄声问上司:“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她这伤再不治,人就要血尽而亡了啊。”
上司瞪他一眼,严肃道:“上面的事儿,少管。”
那警员压低了声音,嘟囔一句:“本来子弹都射偏了,还有机会能活下来,现在可好,估计真的要彻底嘎了。”
——在刀小彤被他们发现后的第一时间,她的身份信息就被自动传送到了庄园别墅的管家手里。
好好在别墅里面当差的人,怎么会跑到外面去?
还胸口中枪险些丧命?
这一查不要紧,直接吓得别墅管家去了半条命。
在防守的安保系统中看清刀小彤跟着初婉一起逃离庄园别墅后,原本因alph息素压迫而躲在自己房间桌子底下的管家当即一个起跳,脑袋狠狠地撞到了桌子底部。
“!”
初婉小姐居然跟着一个beta女佣跑了?!!
而且现在还只找到了半死不活的刀小彤,完全不知道初婉小姐去了哪里!
匆忙下达严加看管刀小彤的指令后,管家连撞疼的脑袋都顾不上揉,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一路疾跑回到大厅内,却发现眼前一地狼藉,玻璃碎片混杂着酒液遍地都是!
而那三位在全宇宙都赫赫有名,令人闻风丧胆的大人物竟然全都个个带伤的昏倒在地!
这堪称世界末日的一幕瞬间令管家眼前一黑,差点当场表演一个晕倒。
他快速拉响了整个庄园别墅内的警报,紧急叫了医疗队过来,又接连通知了那三位大人物的众多亲信。
随后,管家这才来得及顾上刀小彤。
但管家想了又想,最后还是不敢在那三位醒来之前轻举妄动,就这样轻易处置了她。
他实在不敢想象那三位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在醒来发现这一切后会有多震怒……
“三位先生是t被人下了迷.药这才昏迷不醒的。”
经过仔细检查后,医疗队才谨慎道:“是同一种药。”
“各位别急,等我们扎过针后,应该很快就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