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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第七十二章 无边落木萧萧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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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即可以给大唐带来盛世,也可以给大唐带来乱世。

可惜的是,杜甫没有时空机器,他无法得知,千年之后的未来,会存在一个平等和谐且民主的社会。

......

大宋。

没记错的话,这时苏轼第二次从天幕中听见自己的名字。

嗯,很不错,又是在夸他。

苏轼觉得被夸的有些轻飘飘的。

他的二十一岁,也就是今年,今年的苏轼正好中了进士,听天幕说这个年纪中进士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不过,他倒觉得比较一般。

毕竟他的弟弟苏辙十九岁就中进士了。

当年考中的时候,他的诗文确实惊艳了不少人,欧阳修、梅尧臣,都对他的文章赞不绝口,而正当他与弟弟想要在京城大展才华的时候,却碰见母亲去世,他们两个只好,赶紧回到眉山老家为母亲守孝。

自古以来,孝道是考量一个人的品德最关键也最重要的部分。

无论有多么重要的事情,碰见父母丧期都应该暂时放下。

虽然一展身手的梦想被忽然斩断,但是苏轼却一点都不感到难过,至少没有比母亲去世这一件事更让他感到难过。

毕竟这些事情本来就是他应该要做的,何况他是兄长,理应比弟弟肩负的更多一些才行。

说到这里,苏轼又有些忧郁。

苏辙确实从小就少年老成,有时候考虑事情比他还要周全,他想尽一尽做哥哥的责任,似乎也很难执行。

但这绝不是因为他没有身为兄长的自觉性,实在是弟弟太争气了,一点施展的空间都没给他留下。

苏轼不能预测未来,所以他也很难得知,这个争气的弟弟将来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帮助,同时,他更不知道自己这个从传统意义上来讲不算太争气的哥哥,未来又能给苏辙带来多大的麻烦。

所以少年老成不是什么坏事,而他的天生乐观,自然更算不上什么坏事。

苏轼看了会儿天幕,妻子王弗从外头近来,一看见他就说:“早上一起来就在这里守着天幕,饭都不吃啦?”

苏轼与妻子的感情一向深厚,所以王弗说话,也比较随意。

苏轼回过头,才发现她把中午的饭菜给自己端过来了。

刚处理完母亲的丧事,确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又不是在京城赶考,苏轼觉得自己放松些也无妨。

其实之前他对这道胡说八道的天幕并没有那么的感兴趣。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的呢?苏轼仔细的想了想,哦,应该是前几天,李白杜甫的名字出现时。

苏轼对其他的事情可以不感兴趣,但是对这些闻名已久的大才子还是挺感兴趣的。

只是诗圣诗、仙之名,成绩斐然,不是一般人所能达到的,他难以望其项背,却仍然在天幕只言片语的提起他的名字时,感到骄傲。

谁不骄傲呢,那可是李白杜甫。

苏轼虽然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够与这些人扯上什么关系,或者自己的才名能够与诗圣诗仙相匹配。

但是后世之人能够在这种时候,想起他的名字,至少说明,他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能在历史上留下姓名,这对二十一岁的苏轼来说,确实是一件能够让他心潮澎湃的事情。

这般想着,肚子忽然响了一下。

王弗在身旁抿笑看他。

苏轼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他只觉得,看来彭拜的不仅仅是他的心潮,还有他倍受折磨的胃。

作为一个四川人,苏轼在吃这个方面从来不会亏待自己。

随后,他从王弗手中接过餐食,大快朵颐起来。

......

大宋,东京城。

这个时节,天气十分不错,雨后初晴,天空碧蓝碧蓝的,偶尔穿过去几只飞鸟,活泼可爱的同时,也让人的心情变得愉悦起来。

早朝刚刚结束,随之天幕也结束了。

其实这道天幕摆在大宋的空中,看上去十分的突兀,t只不过是时间久了,大家也都习惯了,才慢慢的接受了这道似乎硬生生从空中撕开的一道裂痕。

今早朝中并没有几件值得讨论的大事。

所以好些人都在上朝的时候摸鱼,默默的选择支起耳朵,听外头声音不是太真切的天幕。

欧阳修很敏锐的捕捉到了“苏轼”这两个字。

于是在退朝的路上,他与梅尧臣讨论了起来。

欧阳修说道:“苏家那个年轻人,看来日后必定会有造化。”

梅尧臣同意他的说法,道:“确实,不止苏轼一个,还有他弟弟苏辙,两个人在这一批进士里面都是拔尖的,不过两人的性格倒是差的有点多。”

“哪里差得多?”欧阳修只顾欣赏苏轼的才华去了,倒没有观察的那么仔细。

梅尧臣道:“说不上来,总之很不一样,苏辙年龄小,但看想去仿佛要更适合仕途一些。”

欧阳修不同意他的说法,他觉得苏轼也很适合仕途,但是往宫外走的路上,两个人都十分默契的没有再提起这件事情。

直到要分别的时候,梅尧臣才说:“你觉得,这个天幕的盘点之中,有没有苏轼的一席?”

欧阳修不知道他为何会忽然说出这样的话,先前盘点过的诗人,谢道韫身为女子情况特殊,杜甫李白大唐双壁,地位很高。

那么苏轼呢?大宋无数子民中,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

是的,他确实很有才,欧阳修亲自选中的人才,所以他绝不会怀疑苏轼的水平以及能力,但是拿他和李白杜甫比是不是过分了?

梅尧臣看出来欧阳修的质疑。

他道:“你觉得,苏轼没有这个本事?”

“我可没这么说,他尚且年轻,未来的事谁说的定呢?只不过你说他能在随意挑选的几个盘点中占据一席,我觉得很难。”

以之前的经验,天幕每个系列最多盘点五六个人,而苏轼真的能够代表大宋吗?欧阳修难以预判。

但是人生际遇之下,一切都说不定。

譬如杜甫,他也不是从一开始就是诗圣的啊,人不经历一番巨大的变故,又怎么能够真正的成长,真正的找寻到最原本的自己呢?

所以他反驳了梅尧臣。

梅尧臣并没有把时间花在与欧阳修的争辩之上,反而是说道:“慢慢看吧,我们打个赌,我赌苏轼能够在天幕中占据一席,你呢?”

“这有什么好赌的?”

欧阳修觉得面前这人很无聊。

梅尧臣便继续说道:“那这样,我在加点赌的东西,我赌苏轼未来很难在朝中占据一席,这一次你总和我相反了吧?”

“大宋官员禁止赌博,你想死吗?”欧阳修道。

“怕输就直说。”

梅尧臣这话把欧阳修气笑了,他道:“我有什么可怕的,倒是你,也不想想自己几岁,人家苏轼几岁,等到苏轼的未来显现在我等面前,我们怕是坟头草都几丈高了。”

梅尧臣觉得欧阳修啰嗦,便继续逼问他:“那你倒是说你堵不堵啊。”

“堵堵堵,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是不知道黄泉路上有没有天幕,但时候咱俩做个伴,一起去看那苏轼的未来。”

梅尧臣倒不在乎欧阳修的这些丧气话。

反正他答应和自己赌一赌就行了,他也不是真的有那么强的胜负欲,就只是,闲着无聊,和朋友侃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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