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第 205 章 “他……死了。”……（2/2）

她能隐约感觉到，还有几道视线落在了她身上。

可她分不开丝毫心神去留意。

一片恍惚中，一双泛着明黄色的狐瞳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沉着浅浅的笑，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仿佛要契刻在她的识海里一般。

死？

是了。

他是死了。

死前还紧紧盯着她，一字一句地念：“你要亲眼看着，看着……”

亲眼看着。

她忽地后退一步，手不自觉地在抖。

他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了。

系统的存在，她的任务，还有他的结局。

她神情错愕地望着那具死尸，望着他阖上的双眼。

恍惚间，她似看见他缓缓擡起了眼帘，温柔地望着她，且在说：“你要亲眼看着……”

有何物冲撞着思绪，在她的眼球都开始突突跳动时，忽有人握住了她的手。

略有些冷，但握得很紧。

楚念声吓了一吓，偏过身，对上双同样泛着冷的眼眸。

是楚霁云。

他不着痕迹地握住她的手，往前越了步，大有将她遮掩在身后的意思。

长老们在检查裴褚崖的尸体，那些师兄姐则在巡查洞中情况。

确定暂且无人注意这边，他才稍偏过头，低声问道：“有没有何处受伤？”

楚念声还僵着，瞳孔都似无法聚焦。

好半晌，她才迟钝地摇摇头，又倏然擡起脑袋，回过神说：“我来时他就已经受伤了，可还没死，可我——”

“楚师妹放心，”一旁的一位师姐接过话茬，好心宽慰她，“那火鸣符上施了术法，长老们一查就知道是谁弄的，不会有人误会你。”

“不是，不是……”楚念声下意识摇头。

楚霁云知晓她在想什么，继而道：“不必将过错揽在自己身上，他伤在心脉，即便医谷长老在此，也救不了他。”

“救不了了？”楚念声又想起那双眼睛，她视线一移，落在自己手上。

那上面还残留着血。

已经干涸了的，从他的伤口中淌出的血。

她的手忽一颤。

但紧接着，楚霁云便将她的这只手也握住。

他的手指微拢，将血色全然遮掩住。

下一瞬，一点浅浅的灵力从他的掌下溢开。

是他使了净尘诀，将她手上的血污清理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