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第 157 章 “乌鹤，喜欢这样吗？……（2/2）

“乌鹤，不准说话！”楚念声打断他。

乌鹤一下噤了声，所有的诘问都被迫压了回去，没法言说，唯有脸涨得通红。

眼下他既不能动，又说不出话，概是憋得慌，他的喘息愈发急促，颈上的经脉也鼓跳得越发明显。

而越是看着她，这份不得纾解的憋闷感就越是沉重，最终他实在受不住这等磋磨，移开了目光。

见他移开眼神，楚念声心有不快。

搞什么！看都不看她，那还怎么玩儿？

她想也没想，擡手就压在了他的腹部上。

便是隔着衣袍，她也能感觉到些许分明的轮廓线条。

她稍拢起手，胡乱摸捏了两下。

“呃——嗯……”乌鹤的呼吸促乱又压抑，但因口不能言，渐渐显露出近乎痉挛的神态。

他神情间的羞愤更加明显，竭力平复着混乱的心神，试图运转剑息，冲破剑令的束缚。

终于——在他的再三尝试下，他挤出了略显含糊的颤音：“你……别——”

“别？可是……”楚念声微扬起眉，像看待什么新奇的事物一样盯着他，她的手压着他的腹部，开始四处游移，甚还有意问他，“乌鹤，你喜欢这样吗？”

乌鹤心一紧，恨不得将一对耳朵砍了去，以免再听见这些折辱似的问话。

可眼下他已然听见，便是再怎么忍耐，头终还是不受控地点了下去。

也是作出这反应的瞬间，他开始运转更多剑息，竭力冲破束缚——但或是她的修为又有进步，剑令的效果也比以前强上许多，轻易冲破不得。

楚念声又擡手挠他下巴，并问：“乌鹤，这样喜欢吗？”

乌鹤微眯起眼，颈子不由得擡起些许。

他心底作恼，咬紧了牙，直将耳根都憋红了，却还是缓慢又僵硬地点下头去。

“嘁！比平时有意思多了。”楚念声兴冲冲地松开手，又去捏他的耳朵、脸，乃至拍他的胸膛，几乎将他浑身捏了个遍，还要挨个儿问他喜不喜欢。

乌鹤几近崩溃，受剑令压制，他说不出一句话，只能不住重复着僵硬点头的动作。

到最后，他甚而已经破罐破摔，索性合上眼，仿佛这样便能回避眼下的难堪一般。

但他仍没放弃挣扎，反复运转着剑息。

楚念声却不满意了。

她凑上前，喊他：“乌鹤，乌鹤！把眼睛睁开！”

似有双无形的手压在了他的眼皮子上，硬生生将他的眼皮撑开。

乌鹤的目光恍惚一瞬，刚一睁眼，便看见张近在咫尺的脸。

那张脸的一切都变得清晰可见，包括他以往还没有机会看清的细枝末节。

刹那间，他的心跳得快要撞出来，体内剑息冲撞得更为厉害。

“还想躲？告诉你，门儿都没有！”楚念声凑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声音小了些，却带着明显作弄人的轻笑，“乌鹤，亲你一口好不好？”

眼看着她靠近——近到甚而能感觉到那温热的吐息，乌鹤的心骤然收紧，死命压制着身躯的所有反应。

可他的头还是缓缓往下沉，颈子也往下低，他甚而能听见颈骨的咔嚓细响。

而楚念声似乎对他的反应没什么兴趣。

在他彻底点头的前一瞬，她有意往后退了步，琢磨起其他耍弄他的法子。

但忽地，乌鹤往前迈了步。

他便像是被泥沙禁锢已久的木偶，动作缓慢而僵硬。

楚念声微怔。

不待她回过神，他便已微俯下身，重新拉回了两人的距离。

他垂着发烫的眼睛，眉间恼蹙，唇也紧抿。好一会儿，他才断续生硬地挤出一句问语：“若……若我说好，便可以吗？”

话落，他又僵硬地离近些许。

他有意停顿片刻，见她没避开，才生涩地啄吻了下她的唇瓣。

连吻都在作抖，灼热到发烫的气息落在她的唇上，转瞬即逝。

她眼瞳一跳，回神。

乌鹤在此时落下了第二个吻，仍是又轻又快。

与此同时，他握住她的手，掌心滚烫，几乎要烫化她的皮肤。

第三个吻不再是浅尝辄止的简单触碰。

他含吻住她的唇瓣，尝试性地轻轻吮舐起来。

滚烫的热意透过吻，源源不断地向她渗去。

楚念声迟缓地眨了下眼，轻轻反握住他的手。

两人离得实在太近，以至于她看不大清他的面容，只捕捉到一点融在眼瞳间的水色。

仍是湿漉漉的，却不见冷色。

像是夏日里的雨，闷热，炽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