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 86 章（二更） 这条蛇好像完全……（2/2）

楚念声从没应付过这样的人。

要是这条蛇想报复她，那她定会拿出不相上下的手段折磨他。

如果他像连柯玉，又或楚霁云那样冷冰冰的，她也惯会用最讥诮的言语惹得他发火。

可偏偏，偏偏很黏人，因为一些不值钱的草药就对她显露友好，也没有丝毫的羞耻心，更不懂得一些最基本的规矩。

甚至于哪怕她用最恶毒的话骂他，他都听不懂！

难不成真要她打手语吗？！

一股火无处发，她想干脆利落地踹开他，可他俩挨得实在太近，只要她的腿一动，鞋尖就容易碰着一些敏感部位。

她深吸一口气，从他的禁锢中抽出两条胳膊，朝两边一划。

“松开。”她打着手势说。

蛇妖似乎理解错了她的意思。

他也学着她张开嘴，慢吞吞地说：“嗡——开。”

末了，应是察觉到发音不对，他微微拧了下眉。

楚念声将这辈子难得的耐心全搬了出来。

她再次挥开手，一字一句地说：“松——”

话音戛然而止。

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钻入她的口中，轻柔而快速地系覆在她的舌上。

另有一缕缠缚在她的颈间。

是妖气，她很快察觉。

终于装不下去了吗？

她登时警觉，擡掌就要打出灵力。

可紧接着，她便听见他说出了分外标准的一个“松”字。

楚念声顿住，眉头微蹙。

她隐约有了猜测，说出下一个字：“开。”

妖气凝成的丝线系在她的舌上、颈上，轻柔若羽毛，却无法忽视。

随着她说话，震颤出轻微的痒意。

她不大适应地抿了下唇，明显感受到那缕丝线压在舌面与上颚间。

而如她想的那样，蛇妖再次念出了标准无错的人话：“开……”

他是在学她说话。

借由妖气感知她舌头的运动与喉颈震颤，来学习发音。

她陷入沉默。

想法是好的，等他学会人话了，至少不用再担心沟通问题。

但是，学说话前能先穿件衣服吗？

在众多灵诀中，若用化物诀，可将灵力凝成实物。

倘若精通化物诀，大到房屋飞舟，小到花草书册，都可以变出来。如果掌握得好，变一件衣服简直易如反掌。

不过这诀法修习起来颇有难度，她接触不深，连诀令都背得不熟。

她正犹豫着是拿他来试试化物诀，还是就近扯过薄被，手却突然被人握住。

楚念声倏地垂眸。

却见蛇妖牵引着她的手，将手指抵在了他唇上。

他微张开口，轻含住她的手指。

下一瞬，楚念声便摸着了那温热细长的蛇信子。

似乎比人的舌头更有韧性，也更为敏感——在她的手指挨上去的瞬间，那蛇信子快速抖动了阵，她也清楚看见他浑身颤栗了下，连眼眸都微微眯起。

她眉心一跳，却听见他慢吞吞念出两个含糊不清的字：“松，开。”

随着他说话，那条蛇信子在她的指腹上快速点动两下，尾音落下时，又摩挲着收回。

而后他擡眸看着她，似在等待她的反应。

楚念声明白了，他这是想让她和他一样，通过说话时口舌活动的方式，来检验他有没有何处出错。

可她这么压着他的舌头，他怎可能说出清晰的话。

她倏地抽回手，转而拨出一缕灵力，也系在那条蛇信上。

“你再说。”她道，并指了下自己的嘴。

蛇妖会意，又慢慢腾腾念出两个字：“松——开。”

只是这回，束缚在蛇信上的灵线随着说话不断激振，带来阵阵刺麻。几乎尾音刚落，他便难以自抑地哼喘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