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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黄书 这里居然有未删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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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黄书 这里居然有未删减。

京城最大的珠宝富商汪家那位大公子汪珏, 近日有些不太正常。

他寻常最大的爱好便是看花遛鸟逗鱼,对女子有些兴趣,也大抵不太上心。

出生商贾, 他也算能言善道, 随意说几句,便能将小女儿家引得芳心大动,倾心暗许。

太没成就感。

家里安排的亲事,全都被他拒绝,因为太无聊。

那些一见他便羞赧瑟缩的女子, 还不如他的鸟会说话。

直到有一日,他被熟悉的媒婆引到了郊外的小树林子,说是替他寻到了一位特别的女子。

他原本并没什么兴趣, 不过那日确实无聊,便去了。

一见倾心。

这个词本不应出现在汪珏的生命中,可是偏偏他就中了招。

那个戴着皱巴巴面纱的女子随性坐在马车上,双腿在马车上晃呀晃,双眼弯弯带着笑意, 好奇地打量他。

“你好呀,你长得不错诶,对我有兴趣吗?我们要不要试一试。”

这么直接?汪珏在这个瞬间觉得,他和这位姑娘, 双向奔赴了。

虽看不清样貌, 只见着眼睛,但依照他的经验而言, 这绝对是位美人儿,还是极有个性的美人儿。

试?他当然要试,他是男子, 怎么着也不会亏。

“姑娘想怎么试?”汪珏笑着问。

至此以后,他便上了贼船。

他不知道她的身份,不知道她的姓名,不知道她多大,更不知道她是不是有夫君,平日里只通过那姑娘家的无名小厮单向联系,每个月给他送一封信来,信中话语可爱又迷人,把他钓得五迷三道。

汪珏不止一次的想要将关系更进一步,就算多见几面也好,却都被她糊弄过去,送去的贵重珠宝也尽数被退回,这样的态度,反而令他更加上头,他几乎夜夜梦到她的那双眼睛,梦到把她那皱巴巴的面纱摘下来看到的笑颜有多漂亮。

直到上次,明明是她提出要见面,他熏香洗沐,穿上最好的行头赴约,最后等来的却是她的贴身丫鬟带来的话——他们这段关系,到此为止了。

汪珏几乎是恼羞成怒。

他自小到大还从未受过这等气。

他直接拒绝了那丫鬟的要求,最后,至少要见一面,听她亲口说出这个结果,亲口的拒绝他,结果好不容易等到这一日,她却一直不来。

汪珏却想明白了。

既然你不来,我便主动去找你。

上穷碧落下黄泉,他倾尽全力,翻遍整个京城,总有一日能找到她。

于是他将自己对她的思慕与爱恋,还有关于午夜梦回梦见扯掉她的面纱与她亲昵的内容全部写在了书信之上,并辅以诚心炽热的告白,并且告诉她,即便穷尽一辈子,都会找到她,娶她。

入夜。

汪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他想象那姑娘看到他的信之后的样子,她会感动吗?会期待吗?会与他重归旧好吗?

真想再见她一次。

正想着,他忽然觉得床边的床帘忽然诡异的动了动。

“什么人?”

他坐起身,摸索着要点燃蜡烛。

可他的手刚摸到火折子,便浑身一僵,手指头哆哆嗦嗦开始颤抖起来。

因为他的脖颈上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的抵上了一柄锋利的刀刃,汪珏咽了口唾沫,瞳孔放大。

“我、我有银子,也有宝贝,你要多少,都给你,都给你!好汉饶命……”

对方没有说话,甚至连呼吸声也没有,仿佛鬼魅一般,汪珏吓得冷汗汗湿了后背,几乎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浑身都在颤抖。

“那姑娘,不是你能沾染的。”流泉的声音幽冷,“不想死的话,收起你的畸念。”

“什……什么姑娘……”汪珏下意识逃避,可下一瞬,那刀锋便触及他的喉咙,流下了一道刀痕,血缓缓的顺着他的脖颈流下,沾湿了他的寝衣。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肖想了!求大人放过!”汪珏原本还存着些侥幸心理,如今却已经彻底认命,对方是真的敢下手的!

“有关她的事,若透露旁人半分。”流泉的刀锋再度用力,汪珏吓得彻底哭出来,“不会!绝对不会!我不想死,不想死!”

半晌,流泉终于收了刀。

汪珏浑身发颤,身后没了声音,他小心翼翼的转头,却见背后哪里还有人影。

他想大叫,喉咙却不敢发出声音,他想出去找大夫,却怕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再次找到他,汪珏委屈的扑腾下床,自己找东西止血。

那姑娘……什么来头啊!

难道是她看了信,觉得太冒犯,不高兴所以要威胁他吗?

还是说,是别的什么人替她干的?

汪珏打了个哆嗦,不敢再想。

她也许是仙女,随意下凡玩一玩罢了,他却当了真。

年方十八的汪珏,第一次倾心,却由一场巨大的悲哀和惨痛的伤口而告终。

这一夜,人人各怀心事。

只有储璎睡得很沉,等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她起身揉了揉眼睛,已经忘了自己昨晚是怎么哀嚎的,只觉得身上有些酸痛疲累,应当是昨天夜里拉着谢聆风跑得太拼命导致。

说起谢聆风……

储璎想到他干净的笑脸,缓缓叹了口气。

她都错过了什么?若是早点下定决心,早日跟他成婚,如今也不必有这些烦恼。

“小姐,你醒了。”元宝端着热水进来,为她洗沐梳头。

储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叹了口气,“唉,昨晚失眠,都没睡好。”

“……”元宝呵呵笑了笑。

储璎昨晚闭眼就睡,睁眼已经天亮,而元宝真正的为她担忧,做梦都是储璎一嫁入东宫就被各种欺负的场景,半夜惊醒许多次,醒来一看,小姐睡得那叫一个香。

脸刚洗完,储璎便听到外头有人敲门。

“谁啊。”

“小姐,太子殿下来下聘了。”

储璎玩弄自己头发丝儿的动作一僵。

“知道了。”

“小姐要去前厅吗?小的前去回复国公爷。”

“……不去了,我身子不舒服。”储璎说。

“是。”

储璎开始焦躁起来。

元宝替她束好发髻,戴好耳坠,簪上发簪,而储璎一会儿玩玩面前的镯子,一会儿摆弄自己的腰带,一会儿挠挠自己的脸。“小姐?”

“……他居然真的来下聘!”

储璎一下子站起身,来回走动,昨夜的焦虑终于又重新回到她的身上,陆聿衡那句话又重新在她的脑海中阴魂不散。

“乖乖的,等着孤来娶你。”

储璎打了个哆嗦,“我这样他都娶?元宝,我已经暴露了,你说他安的什么心?”

元宝昨夜已经担心了一夜,如今反而平静了许多。

“说明小姐嫁入东宫之后,才是噩梦的开始。”

那种场景,元宝昨夜梦里已经出现了一整夜,她已经麻木了。

储璎脚步一顿,看向元宝,“你也这么觉得?”

元宝撇着嘴,点了点头。

“……”储璎咬着唇,来回踱步。

“他不会把我骗进去杀吧?一定是这样。”储璎笃定说。

国公府前厅,聚集了相当多的人,光是擡嫁妆的太监就有一百多人,他们齐齐站在一百二十八擡聘礼旁边,满地的嫁妆从国公府前门一直摆到了国公府后花园。

国公府的人们都被面前的场景震撼了,这些聘礼可都是实打实的,他们方才都看了,每个擡嫁妆的小太监都累得满头汗,不管这箱子里头是什么,最起码全都塞满了,而不是用空箱子糊弄人。

太子殿下一身织金蟒纹常服,站在阳光下,面上带着温和儒雅的笑意,与储国公说些客套话。

国公府的丫鬟小厮们都看呆了,太子今日这一身,威严又尊贵,近乎完美的修长身形穿上这一身,几乎可以映照日月,令人根本挪不开眼。

难怪外头传言道,但凡太子爷低头看看凡尘,都是寻常人的荣耀。

储怀谦心情也复杂,他看着面前无可指摘的陆聿衡,内心相当矛盾。

每次看到他,储怀谦都忍不住惊叹,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男子,不仅是人中龙凤,更是万里挑一,说话行事,没有一处不妥帖,这样的太子,居然能成为他的女婿,这岂不是他的荣幸。

可他又担忧,担忧这样的人,会对储璎不好,而且他已经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若是对储璎不好,对方越是优秀,这段婚姻便越是糟糕,几乎成为一座火坑,储璎一进去,便是孤立无援,成为绝望的后宅女人。

流泉送上礼单,储怀谦含笑接过,仔细一看,暗自咋舌。

这……这些东西,也着实太贵重了!数量也是令人震惊。

金子,银子,珠宝首饰,貂裘鞍马,玉帛锦缎,应有尽有。

或者说,这聘礼再次衡量了陆聿衡的实力——东宫根本不缺宝贝,他才能这样大手笔。

东宫可真是个,漂亮的火坑啊。

陆聿衡面上虽然含笑,眸色却淡淡,直到他感觉到一股特别的视线,便不动声色侧过脸,眼神的余光落在前厅不远处一处矮树丛上。

那儿露出了一双眼睛,正在小心翼翼的打量这边。

陆聿衡微微挑眉,故作转身,果然,那树丛一动,那个家伙用最快的速度缩了回去。

心虚至此。

这时,正好派去内院的小厮也回来了,回禀储怀谦道,“老爷,小姐身子不适,说不来了。”

“啊这……”储怀谦试探着看向陆聿衡。

陆聿衡心下了然,淡笑道,“既然身子不适,不如叫太医……”

“啊,不必了,小女应当只是累着,不妨事。”

陆聿衡颔首,也不强求,也不拆穿。

他察觉到那树丛又动了动,那只脑袋又从树丛里冒了出来,这次她的脑袋上多了一根树杈和两片叶子。

“……”

陆聿衡迅速转过脸,视线瞬间与草丛的那只脑袋对视。

储璎一愣,猛地缩了回去,吓得心脏怦怦跳。

他怎么发现的?

我躲这么好!

下一瞬,脑袋上已经传来声音,“储姑娘这是什么新癖好?”

储璎吓得猛地站起身,可她蹲了老半天,忽然起身一阵头晕,一个踉跄便朝着陆聿衡的方向栽去。

陆聿衡迅速伸手,捉住了她的一只胳膊,将她的身形稳住。

一股熟悉的甜香朝他袭来,陆聿衡微微蹙眉,手上不由得松了松,这一松,储璎更站不住,直接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储璎的脑袋第二次撞在他的胸膛上,这次不是鼻子撞,换了侧脸。

还是那种触感,温热又有力。

“哎哟。”

她晕乎乎的,手上扶着她的力道又忽然没有了,储璎不由自主伸手,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勉强才站住了脚。

“对不起对不起……”储璎口中这么说着,手上却丁点也没放,一直揪着他的衣襟扯来扯去防止自己摔倒。

等她喘了口气,终于恢复过来的时候,一擡头,却对上了一双冷峻的眸子。

储璎心中一颤,赶紧后退半步,松开了手。

不松开不要紧,她的手一松,陆聿衡胸前的衣裳料子,瞬间出现了一个褶皱,在他规整完美的衣裳之上,相当的突兀。

“……” 陆聿衡呼吸一窒。

“啊,抱歉!殿下……”储璎一看,脑瓜子嗡的一声,赶紧上前用手拍拍他胸口的布料,想把那褶皱弄平,可这布料是名贵的流光锦,除了布料织绣名贵之外,更因为其护养苛刻而闻名于世。

这些流光溢彩的锦缎,遇上蛮力,几乎没有恢复的可能,所以行动处事,得相当注意得体,才能维持这一身的名贵锦缎的巅峰状态。

储璎傻了……这布料怎么还讹上她了?

这么脆弱的布料,陆聿衡是怎么维持得如此完美的?太变态了!

她不相信!

储璎倔劲儿上来了,伸手又拽了拽那处褶皱,没想到,这么一拽,她碰到的那块地方,又变得皱巴巴……

“……”

陆聿衡猛地捉住她的手。

储璎微微一颤,感觉到耳边陆聿衡呼吸似乎有些沉重,他的声音从嗓子里挤出来,相当低沉。

“够了。”

“我错了。”储璎真想给他跪下,小声可怜巴巴说,“我不小心的……”

“无妨。”陆聿衡声音偏冷。

无妨?他居然说无妨?将他如此贵重的衣裳扯坏了,他居然不在意?

储璎擡眸有些惊愕的看着他,一双眸子如银河一般闪闪发光。

“以后你有的是机会赔。”陆聿衡补充了一句。

“……”储璎顿时面露痛苦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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