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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二更)永堕落于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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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二更)永堕落于她

偏偏旧年曾念想, 偏偏今朝不敢看。

他想推开她,却被她摁倒在地。

金冠一歪,鬓发皆乱。

那双金灿竖瞳, 冷血动物的眼神,凝在他身上,纵然因无力而半掩着, 依旧充满威胁。

被她摁着的肩膀, 感受到她掌心的炙热。

冰冷的眼神,火热的温度。

“你这不知廉耻的妖女,走开!”他偏开头紧闭双眼, 想把方才看见的所有碎片都清理出脑海。

话音未落,羽毛一样的吻却忽然落在他的眼皮上。

呼吸也在这一刻愈发急促。

香气四溢。

“帮我。”她气息紊乱, 脸颊相贴,呼吸纠缠。

他推她,却触碰到一片细腻, 又被她随后咳出的、染在他身上的血渍打断。

忘了她的衣服已经散乱, 他手亦僵在原处。

她轻轻笑起来,声音如羽毛一般, “你不是想娶秦篆么?娶了秦篆,你便要修有情道, 你和她迟早要这样, 提前学习学习,更好伺候你的千金小姐。”

本能的颤抖,本能的害怕, 本能的抗拒。

“滚开!不知廉耻!”他挣扎着, 想推开她。

却被攀上脖颈,紧紧拥着。

一种尖锐的疼痛自脖颈传来, 蔓延到整个头颅,蔓延到全身,顺着脊椎到每个骨节都泛起针扎般的森森寒意。

少女埋头在他脖颈处,尖锐的毒牙刺破皮肉,眼瞳燃着灿灿金火,瞳孔骤然缩小,愈发似一根墨丝。

贪婪地将毒液注入,一滴又一滴,一波又一波。

九婴蛇毒,修士之蛊。

郑芳臣只觉自脖颈开始,寒意从伤处丝丝缕缕爬体内,同原本灵力的热意,在经络里纠缠翻腾,动也动不得。很快,那热意开始被诱反扑,排山倒海自体内滚滚而来、不断膨胀,几乎快将经络炸开。

他无措,双手只好捏紧身旁不知道是蓝色还是白色的衣衫,攥在手中,如溺水之人攥住浮木。

脖颈上的折磨持续了很久结束,艳丽的血液随着牙洞流出,和她滴落在他衣衫上的血液融合交缠。

少女擡头,舔舐去牙尖血渍,却仍有几缕渗在唇角,金色竖瞳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那眼神宛如蛇信,似在暗暗感知、评估俘获的猎物。

郑芳臣僵在地上,神识在那一刻迟钝,摇摇头,“不……”

有温热的指尖抚上他的额头,擦去他的汗。

金瞳离他越来越近,她的呼吸也是,她俯下.身,盯着他的唇,道:“帮帮我,我很疼,你也是吧,二哥。”

他浑身越来越滚烫,那无比浓烈的蛇毒蔓延全身,像从骨缝肉隙生出藤蔓、生出毒花,剧痛和滚烫交织,蚀骨的冲动想有一处能发泄。

“不,不可以……”

他在煎熬,陌生而令人恐惧的煎熬。

阮含星没有进一步压迫,只颤了颤长睫,笑道:“好吧。”

她停在那里,只是饶有兴趣看着。

看着他这咬在嘴里捧在手里的尊严,能忍到什么时候,他会不会亲手把它砸得粉碎。

遇春生咬了她,她中了银环毒,但这贱人贼得很,东躲西藏,避开她的毒牙,以至于反注的毒并不多。

郑芳臣不一样,他不是蛇族,他是修士,未防她一击,毒入骨髓。

九婴之毒,如五族蛇毒之合,既毒身,也毒心。

哪怕她是半蛇——

但她可是为他,拼尽全力了呢。

要想,当初在郑兰卿身上,她的力量还没这么大,就足以将他折磨至死。

郑兰卿不愿低头,而郑芳臣,你会怎样呢?

你要,比他痛苦更甚才好。

他的呼吸开始急促,喉咙开始憋闷,双目开始红胀,额边青筋开始涨浮。

才刚开始,才刚刚开始……书上分明说,蛇毒入体,最早一个时辰后才毒发。可他只是一开始,就有些招架不住,她有多厌恶他、多恨他,才会给他注入如此磅礴的毒素。

该怎么办?该如何救治九婴之毒,他在脑海里搜寻许久,但闻着那幽幽暖香,却连最简单的运灵调息都做不到。

乱,乱,乱!全是乱的!

他挣扎着起身,他把她推倒在地上。

一片霜色,是雪,是蝶,是盛放的牡丹,乱了谁的眼。

他装作视而不见,趔趄着,扶在桌案前,强撑最后一丝理智,那双手放在弦上,想努力地弹奏出一些静心的曲子,却因指尖的颤抖,那琴音断续破碎。

灼热的汗水自额上,渗出滴落,落在抚过的琴弦上。

她看他,笑着,轻轻唤道:“二哥,不帮我,你也就死了。帮我,我们双赢。有这么纠结么?用得着这么痛苦么?”

琴音一顿,他青筋浮动,怒道:“闭嘴!”

她轻轻地起身,像幽影游魂,慢慢走到他身后,“为什么要逼自己逼得这么辛苦?”

而那琴音愈发缭乱、愈发急促。

郑芳臣紧紧闭上眸子,不去看她,指尖在琴上弹拨。

她哀怨一叹,“我上山的时候,你弹奏九婴妖曲,不就是乐见我这般模样?怎么如今遂你的愿,又不敢睁眼?你在……装什么呢,二哥。”

指下琴弦紧绷,他想逼凌波琴使出更磅礴的招式,却嗡鸣一声,琴弦尽断,瞬间掌心血流如注。

脸色煞白,他愤愤睁眼,推翻桌案,往前掀开帘幕,闯入内室,只听见噼里啪啦一堆杂物落地的声音,一柄剑刃泛着淡蓝的长剑刺破帘幕,直冲阮含星而来。

三尺断春水,一剑斩碧风。

她认出这把剑,郑芳臣当年在郑家的佩剑“斩碧风”。

然而她只伸出两指,便轻巧夹住那剑尖,瞳孔冷淡地望着剑尖,剑气停滞不可再前进一步。

郑芳臣催动灵力,剑尖未前进一分,他却捂着胸口,脚步一歪,倚在墙边。

灵力一断,斩碧风落入阮含星手中,她一手持刀柄,那夹着剑尖的指,却似擦剑一般从剑尖擦到剑尾,无比细致,而后轻轻一弹,清脆的剑鸣,在这血与香、静而乱的内室竟蓦然生出一丝暧昧的色彩。

“动灵力,毒浸透地越快,会更煎熬的。”她缓步上前,那松垮的白袍,圣洁又妖冶。

她用他的剑尖轻轻挑开他已经歪着的金冠,轻佻又暧昧。

掉在地上,一声金属清鸣。

墨发散乱在宝石蓝的锦绣袍服中,郑芳臣扶着墙边,微蜷着上身,他艰难擡头,冷汗从睫毛滑落到脸颊。

又极冷又极热,窒息、剧痛和抑制不住的欲.火快把人逼疯,脑海里一片杂乱,残留的理智几乎快要熄灭。

半清晰半朦胧的视线里,眼前人恍惚和当年青涩纯真的模样没有区别,仿佛在这样的失序中,回到了当年。

小……妹……

小……阮……

他的大脑一片混乱,似乎回到一片纷纷桃林之中。

“承认吧,这些年,你还是最喜欢我。最令你羞愧的其实是你自己,却总怪罪到我身上,多可笑啊。”她眉眼弯弯,从手中拿出那串了银珠的旧穗。

银珠在她朱唇前,轻轻摇曳。

喜欢……喜欢吗……

这两个字就像咒语一般。;

后山桃林里,他教她剑法;房间里,她编好一条剑穗送给他,他真的很开心,带着它招摇了许久;家旁的山上,他背她上山看星星;她说二哥,星星真好看啊,那时他在想,小妹的眼睛更好看啊。好看,好看到,在桃林里,他偷偷亲了那双眼睛。

他有罪。

是他先有罪,是他先起念,也是他被她顶撞母亲的一句“我不过对大哥做了二哥对我做的事罢了我若恶心他也一样恶心”“二哥不过和我一样是个杂种你们有什么高贵的”冲垮了单薄的自尊和脸面。她怎么能这样说他,怎能说出这样尖锐的真相,原来她在心里深处竟这般看不起他,她觉得他恶心了是么……

不可以,不可以啊。

她总是对大哥更亲近,一定是因为,她觉得他的出身肮脏、下贱,所以她瞧不上他,她只喜欢大哥这样干净高贵的人。

她竟然被母亲和大哥送去那样的魔窟,是为了他,他要救她的啊,原来他不光肮脏下贱,还是个没用的废物。小阮,二哥来救你,实在不行,我们一起死在那里,好不好。

可她竟然不愿跟他走,他比不上大哥也就算了,难道在她眼里,他竟然连地宫那些妖邪都比不上?

凭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看不起我?你……你也不过是半蛇妖孽,你凭什么,这样看低我?为什么不跟我走?

她竟然杀了大哥和母亲,如此残忍,怎能犯下这样的罪孽,又来到瑶山?为什么所有人都看不出来?为什么她开始接近裴师兄,她果然始终都喜欢这样的人,这样和哥哥一样高贵的人!她又引得王师兄对她欲罢不能,为什么要招惹这么多人?

为什么,不能好好看我一眼?

好乱,好恨,好痛,好烫,好胀!

经脉像被十万只蚂蚁啃噬,冷汗越来越多,越来越看不清现实世界,一切都模糊成混乱的影子和黑雾,只剩下一点金色还灿烂。

只听见那道声音忽然语带怜悯说了一句:“算了,二哥,你这副样子好可怜。听我的话,我帮你,排排毒,让你没那么难受,好么?”

她在可怜他么?

她终于知道可怜可怜他了么?

为什么却带着轻蔑而玩味的笑。

他神识混乱、宛如孩童,绝望又臣服在、迷失在她的指引中。

她说:“二哥,好好坐着。”他照做。

她说:“解开。”她的手操控着他的手放到一处,他照做。

她说:“自己握着呀。”他照做。

渐渐的,那剧痛竟真的淡去,可蚀骨的滚烫和钻心的空洞感却越来越烈。

他不由急促的呼吸起来,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会无师自通。

她又是一笑,似乎很开心,就像小时候看到天上星星那样开心,可说出来的话却渗着血,“二哥,你知道么?你现在看起来,好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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