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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都在瞒着她 所以,是谁在引诱程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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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都在瞒着她 所以,是谁在引诱程策?……

李明诛轻啧一声, 不耐烦的擡头,额角垂落的发丝轻轻晃动着,她黑沉的眼冷冷的扫过程漾苍白的脸, 而后定在他身后的男人身上。

程咎不紧不慢的进来, 身后的影卫脚步无声无息的跟着。

“程咎,你们一家人今日是不肯放过我了吗?”李明诛掀起眼皮淡淡道。

从孟昭, 到程策,到程漾, 再到程咎。

程咎轻笑着,声音温和, “李帝师不喜欢程漾吗?也对, 长这么一张脸,看着确实够诡异的。”

“来人, 带他下去, 没有我的吩咐不准放出来。”他侧头对身后的影卫吩咐。

影卫得令, 立刻上前压着程漾两只早已发软的胳膊, 拖着拽着将他带出去。

程漾脸色苍白,浑身忍不住的发颤, 路过程咎时尤甚, 李明诛只轻扫一眼便移开视线。

外面似乎传来短促却凄厉的惨叫,李明诛没听太真切就戛然而止, 她认得那声音是程漾的, 但也不是很在乎。

“我早就想跟李帝师这样,平和的聊聊了。”程咎看着李明诛容颜不变的脸, 恍惚片刻,低声喟叹,“你看看你, 还是这样冷漠,叫人觉得,无论如何都捂不热你的心,让人不敢接近。”

“李帝师,十八年过去,你我当年并行于金銮殿的场景,我仍旧历历在目呢,你说说,为何现在,我皱纹丛生,不再年轻,你却从未变过?”他低笑着靠近李明诛,阴影将面前孱弱的人笼罩着,带着莫名的压迫。

程咎擡起李明诛的下巴,迫使那张清冷的脸完完全全的暴露在目光下,“我的妻儿对你都情根深种,李明诛,你总这样耀眼,叫我如何不恨?”

“我与程誉他们斗了四五年,抢破头的想要在父皇面前表现好些拿下帝位,你只轻飘飘的一句承诺,他就随手将帝位给了我,你说,好笑吗?”

“我费尽心思的哄阿昭开心,无所不用其极,但她还是只能为了你而苦痛绝望,你知道看着自己的妻子抱膝痛哭却无能为力的滋味吗?”

“我蛰伏晓春山十八年,历经千般莫难万般艰险,和阿昭奔赴南疆北齐,去求皇室巫族相助,辛苦操练了十八年的影卫,连个苍梧死士都打不过,仅仅是因为,你们高傲的苍梧人,连死士都能活到三五百岁,你说我可悲吗?”

“放弃帝位,将自己的孩子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甚至小策都不能带在身边,我日日夜夜都在想,到底哪一日,才能跟你见面,才能跟你说些心里话。”

程咎不紧不慢的说,他略微混浊的眼底微微发亮,有些苍老的容颜在昏暗烛光下模糊不清。

“我没办法和别人说这些,闷在心底,阿昭有自己的心事,我也不愿她再伤心,所以我等你。”

程咎微微俯身,凑近些让李明诛能够清楚的看到他,他的指腹有薄薄一层温热的茧,现在抓着李明诛的下巴,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由内而外的散发的寒意。

“李明诛,你知道吗?”

“恨是从爱中挣扎出生的,没有爱,就不会有恨。”

“有些人,往往是因为爱的痛苦,又不愿放手,所以被执念和绝望逼迫折磨,只能期盼刻骨铭心的恨,能在那人心底留下些痕迹。”

程咎的声音沉着悠远,稳重着吐出清晰的字眼,他看着很平静,一点都没有要发疯的痕迹,那双眼睛,没有爱恨,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你现在不再将自己困在阿昭的阴影中,但迫于形势,又不得不忍耐着,等你哪日得空,细细想来自己的十八年,便也会觉得可笑。”

程咎几乎是轻笑着叹息,“我总很羡慕你,这么多人前赴后继的为了你要死要活,他们这么爱你,你被他们保护着,信奉着,同样也欺骗着。”

寒气弥漫,水雾茫然,李明诛浑身无力泛冷,沾染水汽的睫毛根根挺立着,她竭力睁开眼去看,眸光晕染开黑雾,模糊眼底细碎的光亮,看着漂亮又易碎。

她此刻听着程咎的话,脑袋又开始混沌起来,李明诛微微蹙眉,觉得哪哪都不对劲,细细想去却只觉得头脑发昏,因为发烧的缘故,她没办法像平时一样高效的处理疑问。

程咎的话却还在继续,如同古老而神秘的魔咒一样钻进李明诛耳中,摧残她的理智和清醒。

“我有时候想想,也觉得好笑,明明这世上最恨你的人是我,可偏偏我所有见不得人的心里话,却只能同你诉说。”他垂眸低笑,声音沉稳,“这些年来,我总在想跟你们相遇后的每分每秒,我在想,若我当年没有表露出对帝位的渴望,结局是不是会有所改变呢?”

“我想了很久,才惊觉不会,只要遇到阿昭,遇到你,无论我如何挣扎,都改变不了最后的命运,为了你的一个错,竟然要赔上这么多人的命。”

程咎摇摇头,松开扼住李明诛下巴的手,目光略过那片皮肤,发觉那里已经迅速泛红。

“我从前还天真的将你与父皇比较,是一国之君位高权重,还是神迹之主受人爱戴,现在再想,那时候真是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一国之君比不过你,天下共主都配不上你,紫薇帝星的命格千百年来未曾出现,偏偏就这么奇怪的落在你身上。”

他的脸隐匿在昏暗的光线之中,模糊了过分凌厉的下颌线,声音沉稳如山,平静自然。

“我想我该释然,但我不行,我没办法像别人一样不去嫉妒你,李明诛,我做了这么多努力,现在看来很可笑,你懂这种感觉吗?”李渠垂眸轻笑,那笑中包含许多,但李明诛视线模糊,看不真切,“你很快会懂的。”

他絮絮叨叨的跟李明诛又说了许多,不像仇人会面,倒像是多年未见的旧友叙别离。

程咎说累了,一时间停住嘴,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才慢半拍的发现,一直都是他在倾诉,李明诛并没有发表一句看法。

不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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