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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三十一个女主 今日也是你的生辰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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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憋得满脸通红,越想越觉得委屈,小太监吓得连忙跪地求饶:“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谢昭昭擦了擦衣裙上的菌汤,将自己面前的汤盅推给了橙梓:“你喝我的。”

橙梓瘪了瘪嘴:“那你喝什么?”

谢昭昭:“我不爱喝。”

这一句话虽然俗套,但管用,橙梓原本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硬是忍了回去,等小太监收拾干净桌面,橙梓便捧着谢昭昭推来的汤盅,美滋滋喝了一口。

“啧。”橙梓蹙了蹙眉,嘟囔道,“这存放在冰库里的荔枝菌,味道便是不如新鲜采摘的荔枝菌煲汤好喝,怎么一股淡淡的酸苦味。”

她喝了两口便将汤盅放下了:“呸呸!不好喝,不喝了。”

橙梓一低头,见小太监还侯在一旁:“你怎么还不走?”

小太监对着谢昭昭叩首一拜:“太子妃娘娘恕罪,奴婢失手污了娘娘衣衫,奴婢斗胆请娘娘移步偏殿更衣。”

谢昭昭歪着头,目光淡淡地斜睨着小太监。

这是多少年前烂大街的宫斗招数了?

先假装失手把茶水或酒水洒在女子衣裙上,再借口引女子去更衣,等女子进了更衣室换衣服换到了一半,便会发现那屋里头突然冒出了一个男人。

接下来便是有人走错房间,恰好路过这个更衣室,看到女子衣衫不整,与男人共处一室,然后尖叫引来其他人。

至此女子清誉被毁,等待她的要么是常伴青灯,要么自尽以证清白。

她还当小太监是不慎手滑,如今看来他恐怕是长公主派来的人了。

小太监被谢昭昭盯得心里发毛,紧张地直咽口水。

正当他准备再开口找补两句时,谢昭昭敛住眸光:“不必如此麻烦。”

说罢,她起身行至殿前,对着席上的长公主盈盈一拜:“本宫今日身子不爽,恐失了礼数,先行告退。”

左右今日宴会的目的已经达到,谢昭昭再留下也没有任何意义,那长公主对她又是虎视眈眈,她何必多生事端?

她不等长公主回应,做足了礼数,转身便要离去。

长公主拧着眉头,喝住了她:“太子妃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还在记恨今日的事情?”

谢昭昭脚步一顿,正要说话,身侧宴席间却忽地传来一声尖叫。

“橙良娣,橙良娣你怎么了!”

她一愣,连忙回头去看,却见橙梓向后仰倒,脸色惨白,双目紧闭,裙踞上隐有斑斑血迹。

谢昭昭心头一跳,几乎是快步冲了上去。

她将橙梓抱在怀里,先将指尖抵在橙梓颈侧试了一试,见脉搏跳动极快,倏而想起方才橙梓喝菌汤时说那汤里一股淡淡的酸苦味。

难道是有人在那汤盅里下了毒?

“快宣太医!”谢昭昭对着身侧喊了一声,擡手用大拇指指腹按在了橙梓颈部和胸骨上窝的中央凹陷处。

此处是天突xue,可以刺激气管和食道,有助于催吐。

但由于橙梓现在是昏迷的状态,她按揉数次也不见效果。

那殿上的太后反应过来,双目怒瞪:“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说话间,赵??和长公主已是快步走了过来。

赵??蹲在谢昭昭身侧,想要帮忙却又不知该做些什么,好在太医很快赶来,扶着橙梓手腕把了脉,半晌露出惊慌之色:“良娣脉象紊乱,端直而长,此乃弦脉……”

赵??皱着眉:“什么意思?”

太医后退两步,跪地哽咽道:“殿下,良娣滑胎了!”

赵??听闻此言,如遭雷劈。

他神情呆滞了一瞬,双目直直盯着太医,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了一把,忽而刺痛:“你是说,她先前已有身孕?”

赵??扑上去揪住了太医的衣襟:“好端端的,她怎么会滑胎?!”

太医被摇晃地无法呼吸,一边咳嗽一边道:“良娣初孕,本是胎元不固,或许是误食了什么活血化瘀的药物食材,又或许是……”

还未说完,那方才打翻了汤盅的小太监,哭哭啼啼跪在了赵??面前:“殿下,是太子妃!一定是太子妃!”

赵??:“你又是什么意思?什么太子妃?”

小太监指向凭几上的汤盅:“良娣滑胎前,曾喝过太子妃给的荔枝菌汤。”

此言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想不到太子妃竟然如此恶毒,谋害皇孙可是大罪啊!”

“那太子妃之位原本就是橙梓的,她鸠占鹊巢便罢了,如今却是连一个孩子都容不下,当真是丧尽天良!”

“若橙良娣诞下皇孙,那便是皇长孙,事关储位之争,太子妃自然是容不得了。”

“我看她便不像善茬,今日还怂恿着陛下割了宫婢的舌头,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

谢昭昭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赵引璋明知道橙梓与她交好,又明知道橙梓喜欢喝荔枝菌汤,便故意设下了这个圈套:赵引璋笃定只要小太监打翻了橙梓的汤盅,谢昭昭必定会将自己的让给橙梓。

方才小太监说带她去更衣,不过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顺带着拖延时间,等待那汤盅里的药物起效。

谢昭昭从未有过一刻感受到这样的愤怒。

并不是因为她被栽赃陷害,而是因为赵引璋为了一己之私,对橙梓下这样的狠手。

橙梓是赵引璋的侄女,她们身上流淌着相近的血脉,陷害她的手段可以有千千万万,赵引璋何至于做到如此地步?

难道赵引璋不但恨她,也憎恶橙梓吗?

谢昭昭浑身止不住地哆嗦,喉咙里像是卡了根鱼刺,她看着橙梓惨白的脸,齿关隐隐发抖。

她想起了橙梓说过的话:赵??母妃是我二姑母,所有人都说我二姑母是难产而亡,她不得已才剖腹取子,可我却知道她根本就是在我二姑母还活着的时候,便拿刀剖开了她的肚子。

她又想起了自己。

她曾在山坳里孤立无援,瞎着眼睛,被囚.禁和侮辱的日子。

若没有人能为谢昭昭讨回公道,她便化作恶鬼,亲自讨债。

赵??攥紧了谢昭昭衣领迫使她擡头时,正对上她眼底的恨意。

她湿漉漉的眼睫微扬,却并不显得柔顺可怜,反倒透着股狠绝彻骨的冷意,如淬了毒的寒刃,直直刺向他。

赵??本要脱口而出的质问卡在喉间,他忽然感觉浑身冰凉,混乱发胀的脑子也奇迹般冷静了下来。

那攥在她衣襟前的指骨微微松力,他唇线绷紧:“阿昭,孤想听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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